蕭穆看著兩個人也不敢隨便說話,也不敢隨意動!
過了一會,佑伊拉著蕭穆說:“走!去吃飯,不要管他!”
蕭穆被佑伊拖扯著,轉(zhuǎn)過頭看景亦涵:“老板,我…”
佑伊用力一把扯住蕭穆:“不要管他!讓他自生自滅去!”
“佑伊小姐,那些話是不是太狠了!”蕭穆雖吃著飯,但是卻有點坐立難安。
“放心,他沒事的!你平時太寵他了!”
“怎么說,他也是我老板?!?p> “你又不是他的奴隸,就算這些都是你的工作,但你們也是朋友吧,站在朋友的角度,你是不是應(yīng)該勸勉,進諫?!?p> “呃,這個……”
“我猜可能就是你們太熟悉了,你習(xí)慣了接受任務(wù),他習(xí)慣了發(fā)號施令。我是一個外人就不同了,一些話還得我來說!”
“可是,老板的病情,也不能一直拖著,他也不愿意去醫(yī)院!”
“很多病情,得先從調(diào)理心情和生活狀態(tài)開始。只要你老板愿意積極振作起來,一切都是好的開始!”
“但愿吧!”
景亦涵還是沒有回過神,這些話,那個女人是怎么說出來的,她怎么能那么說,她知道什么!她懂什么,她憑什么這么說我!
景亦涵好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氣。一下子跌倒在沙發(fā)上!不!不!她不能這么說!她不可以這么說!
不知過了多久,門打開,蕭穆走了進來,看見老板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睡著了。就找了被子給他蓋上。
“唉,老板,希望你能振作起來啊!”
電話響了,沈夫人打來的,蕭穆一個激靈站起來:“夫人,您好!有什么吩咐?”
“小涵為什么不接我的電話,菲菲都回來快一個月了,也不見他回來一次?!?p> “夫人,老板睡了,等他醒了,我讓他給您回電話!”
“你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我知道人紅是非多,所以外面的流言蜚語我也不當(dāng)真,可是我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夫人您多慮了!”
“那讓他回電話給我!”
“是的,夫人!”
掛斷電話,蕭穆出了一身冷汗,生怕夫人刨根問底。老板啊,老板,終究紙包不住火??!
忽然,景亦涵咳了幾聲,然后沖到洗手間嘔吐了起來。蕭穆趕緊給倒了一杯水。景亦涵喝了點水,卻又吐了。
“老板,咱去醫(yī)院吧!”
“死不了!”
折騰了大半個晚上,景亦涵都開始吐黃水了。
“老板,別倔了!我送你去醫(yī)院!”
“找,找梁佑伊!”景亦涵有氣無力的說。
“找她干什么呀,我送你去醫(yī)院!”
“去…找,她來!”
蕭穆只得去找佑伊,梆梆梆敲了半天門,沒人開。也是,都大半夜了,正睡著香呢!蕭穆忽然想起來,吃飯的時候他倆互留了電話,于是趕緊給佑伊打電話!
“喂?蕭先生?這么晚了,有什么事?”佑伊迷迷糊糊的說。
“佑伊小姐,你快來看看老板吧,他吐了一晚上了!”
“???哦,我去看看!”
佑伊也顧不得什么,急急忙忙往外走,打開門就往外沖,一頭頂在蕭穆的胸膛上。
“你在這站著干嘛呀,快走,去看看,哎,等等等等,我沒拿鑰匙!”佑伊折回屋里,拿了鑰匙,隨手關(guān)上門。跟蕭穆來到景亦涵這里。
“老板不愿意去醫(yī)院,非讓我把你叫過來!”
“他為什么不愿意去醫(yī)院呀?上次發(fā)燒那么厲害也不去!”
“佑伊小姐,去了醫(yī)院,人多口雜,就瞞不住了!嗯?上次老板發(fā)燒?上次是什么時候?”
“唉呀,回頭再說這事,先看看現(xiàn)在的情況吧?!?p> 景亦涵躺在床上,皺著眉頭,緊閉著雙眼。很是虛弱。
佑伊摸了摸他的額頭,還沒有發(fā)燒。
“他今天吃的什么?”
“今天哪吃什么東西呀,最近除了在你那里能吃頓安穩(wěn)的,其它時間他根本不好好吃飯!”
佑伊心里有數(shù)了。
“景亦涵,景亦涵,這里疼不疼?”佑伊按了按景亦涵的胃部。
誰知,剛按了兩下,景亦涵又想吐,蕭穆趕緊把垃圾桶放到床前。
“這里呢?”佑伊又按了按景亦涵的上腹部,胸腔下面,肚臍上部的位置。
“有些疼…”
“頭暈嗎?”
“還可以…沒有力氣…想睡覺…”
“佑伊小姐,你看這是怎么回事?”
佑伊點了點景亦涵的腦門說:“吃飯不規(guī)律,饑一頓飽一頓的,還經(jīng)常喝酒吧?鐵打的身子也不撐你這么糟蹋。
急性腸胃炎。過一會還有可能會發(fā)燒,會腹瀉,我回家找找看有沒有備的這方面的藥。”
“好的,佑伊小姐,麻煩你了!”
“沒事兒,又不是頭一回了?!?p> 過了一會,佑伊回來了。手里拿了不少東西,“蕭穆,你幫忙熬點小米粥吧”佑伊遞給蕭穆一袋小米。
“這個?佑伊小姐,炒幾個小菜我還是可以的,這個熬粥,我不太會呀?!笔捘伦プズ竽X勺說。
“照我說的做就行,你先在鍋里裝些水,然后把水燒開?!?p> “好吧。”
蕭穆來到廚房,找到一個看似是景亦涵平時用來煮泡面的小鍋。裝上水,可是得裝多少才好?于是蕭穆端著鍋出來找佑伊,佑伊正在給景亦涵吃藥。
“佑伊小姐,得裝多少水合適?”
“到這里差不多?!?p> “好的?!?p> 佑伊給景亦涵吃了藥,剛吃下去,景亦涵就吐出來了。佑伊待他平復(fù)了,給他喝了一點水,對他說:“睡一會吧。”
景亦涵本來就吐的昏昏沉沉的,聽佑伊這么說,就睡了,有她在,莫名的很踏實。
佑伊來到廚房,淘了一把小米,準備著水開之后下鍋。
“佑伊小姐,恕我冒昧啊,您是醫(yī)生?”
“哪是什么醫(yī)生,我是個營養(yǎng)師。但是對于感冒發(fā)燒,這樣的小毛病還是多少懂一點的?!?p> “噢~那您剛才說,上次老板發(fā)燒?怎么回事?”
“你老板發(fā)燒,在我門口暈倒了,我想送他去醫(yī)院,他不愿意。就帶到我家了。他沒帶鑰匙,燒退了也回不了家。就在我家里等著房東回來。后面的你都知道了?!?p> “噢~這樣啊!”
“阿嚏~~”佑伊打了個噴嚏。蕭穆這才注意到佑伊只穿了一件小白兔連體睡衣。帽子上的耳朵在佑伊腦袋兩邊耷拉著,很是可愛。
“我也是疏忽了,只顧著老板了,你怎么沒穿件外套呢!”
“噢,沒關(guān)系的!”說著佑伊還給了蕭穆一個寬慰的微笑。
“那也不行,你稍等下?!笔捘履眠^自己的風(fēng)衣,“來,快穿上?!?p> 佑伊也沒推辭,就穿上了。大大的風(fēng)衣都快到佑伊腳踝了。“嗯~還是穿暖和了舒心,謝謝你啊?!?p> “不客氣,還應(yīng)該我謝謝你,老板的事,多虧了你?!?p> “那就扯平了吧!”佑伊調(diào)皮的說。
熬好了小米粥,佑伊把浮在上面的一層黃黃的米油盛在碗里,交給蕭穆,“給你老板喂下去?!?p> “可是老板睡著了?!?p> “叫醒他,喝了這個胃里會舒服一些?!?p> “那我先回去了,有事在叫我。”
“欸,不不,佑伊小姐,就勞駕您在這里再等一會吧,至少等他把這粥喝了?!?p> “好吧。”
佑伊搬了把凳子坐在床邊??粗耙嗪戎唷?p> 待景亦涵喝玩,蕭穆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佑伊已經(jīng)趴在床上睡著了,頭埋在帽子里,兔子耳朵耷在腦袋上。
蕭穆想叫醒她,被景亦涵制止了,“給她蓋床被子,就讓她在這睡吧。你今晚也別回去了?!?p> “好的,老板。”
佑伊睡得迷迷糊糊,被景亦涵的嘔吐聲吵醒。睜開眼,已經(jīng)天亮了。
“我怎么在這睡著了?”
“佑伊小姐,昨晚老板喝了米粥之后睡的挺安穩(wěn),今早這又開始吐了?!?p> “腸胃已經(jīng)傷著了,得慢慢養(yǎng),沒有這么快啊。這兩天也不能亂吃東西,只能喝些養(yǎng)胃的粥,吃點易消化的。我昨天有拿來的肽藻粉,我去給他沖一杯。喝了會舒服一些,過一會再吃藥?!?p> 一切弄妥當(dāng),佑伊就回家了。
佑伊洗漱完,換了衣服。做了早飯,打電話給蕭穆來吃飯。
“那老板呢?”
“放心好了,他自己呆一會可以的?!?p> “不然,我還是等一會吧?!笔捘驴粗耙嗪脑沟难凵袂忧拥恼f。
“不然,我先吃,然后去替換你?!?p> “好吧?!?p> 過了一會,佑伊過來把蕭穆替換走了。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
佑伊把臉湊到景亦涵的面前,盯著他說道:“大明星,想趕快好起來嗎?”
景亦涵白了佑伊一眼,心里罵:‘這不廢話嘛!’
“生病很難受吧!”
還是廢話!
“我跟你說啊,如果你繼續(xù)這樣下去,你的后半生,就全部在床上了,你今年才27吧,未來好幾十年呢,天天被痛苦折磨。想吃不能吃,想唱不能唱,唉呀,太可怕了,想想就難受??!”
景亦涵就瞪著佑伊不說話。
佑伊還沒有結(jié)束,打開手機從網(wǎng)上找了幾張景亦涵帥炸天的照片,一張一張翻給景亦涵看:“看看,看看,這是誰啊。真帥啊,妖孽啊,都逆天了。讓女人都汗顏啊!”
佑伊趁景亦涵不備,咔咔咔的拍了幾張景亦涵此刻的樣子。然后也翻給他看:“你再看這個人,嘖嘖嘖,唉~你說這樣的人,會有女孩子喜歡嗎?你說要是有粉絲看到自己老公的這一面,會不會脫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