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ken和莫小米都認(rèn)出來,那輛車是易嘻的,他們看到了易嘻似乎發(fā)生了刮擦。也看到了易嘻上了車又下了車,之后前車的人駕車離去,易嘻的車停在原地。他們也看到有人在此把易嘻的車開走了。但是他們根本看不清楚另外的人的樣子。
“我去過易嘻家,我也見過他的車停在停車位的”莫小米說。
“那我們?nèi)ノ飿I(yè)調(diào)一下視頻,看看那天開車來的人是誰?”ken說著,馬上和莫小米到了易嘻小區(qū)的物業(yè),但是視頻仍舊看不清楚那人的樣子,一襲黑衣,一頂黑色的鴨舌帽還有黑色的口罩。
“這個人這樣的裝扮一定是特意的”ken說。
莫小米看著這個人的裝扮,忽然驚慌了“這個人,我知道”
“是誰?”ken問。
莫小米想起來了,這個人就是之前傷害過自己的人,她說過,因?yàn)樽约荷媪?,所以,這次她是對易嘻下手了!
莫小米嚇到了“她可能會傷害易嘻,快,報警!報警!”
莫小米大喊起來,她抓著ken的衣角大聲的喊著。
Ken在莫小米的眼睛里看到了她的恐慌。
莫小米和ken到派出所上報人員失蹤,已經(jīng)72小時見不到人了,電話也關(guān)機(jī)。
他們把自己掌握的信息告知了警員。
“拜托一定要就找到易嘻,她會傷害到易嘻的,她真的會”莫小米緊張的說,把之前這個人對自己所做的事和盤托出“因?yàn)槲覜]有生命危險,所以她跟我說,她會對易嘻下手的,我怎么忘記了,我怎么忘記了!”莫小米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走出派出所,莫小米看著手機(jī)里的那個人的照片,恨恨的流下眼淚。
“重金懸賞,有認(rèn)識此人的人請速聯(lián)系,酬金20萬!”莫小米把這條信息發(fā)在了微博、個人公眾號和各種貼吧、網(wǎng)站上。
“這打扮的那么嚴(yán)實(shí),怎么知道是誰呢?”
“炒作吧,這個樣子能找到?”
“我就吃瓜,看看有哪個大仙能透視看到這個人的樣子”
“100萬,我?guī)湍阏摇?p> “我知道,先付定金20萬”
……
網(wǎng)絡(luò)上各種留言,大家對此嗤之以鼻。
莫小米的同事從這張照片,馬上就知道了,這個人就是曾經(jīng)傷害過莫小米的人。
“她又做什么事了?”大家紛紛好奇著。
莫小米掩飾不住的悲傷“她好像綁架了易嘻,易嘻不見了”
“天吶!”大家都被震驚了
“報案了嗎?”
“怎么回事?”
大家都打探著,可是莫小米就只是哭,莫小米以為自己是一個很勇敢很堅(jiān)強(qiáng)的人,可是在易嘻生死未卜的時刻,莫小米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很渺小,軟弱。
同事們馬上都跟著轉(zhuǎn)發(fā),也都召集身邊的朋友幫忙轉(zhuǎn)發(fā),為易嘻祈禱著,能平安歸來。
可是因?yàn)閳D片真的太不清楚,而且她的裝扮只露出了眼睛,要找到,真的大海撈針一般。
警局并沒有消息,而萬能的網(wǎng)絡(luò)這一次也沒有給莫小米任何有用的消息。
可是莫小米不甘心,她把尋人啟事發(fā)到了視屏網(wǎng)站和電視臺,但凡能有途徑,莫小米都要一試。
秀自然也看到了。
可是秀一點(diǎn)都不在意,她在意的是繼續(xù)絕食的易嘻。
秀不舍得。
“你想見我嗎?”秀在門外說。
“要”易嘻已經(jīng)絕食三天了,只靠著之前沒喝的水艱難支撐著。
“好,我讓你見”秀說“你先把飯吃了,你吃完我就進(jìn)來”
秀自然知道是打不開門,只能躲在窗邊從破落的窗戶把三明治丟進(jìn)房間。
“你吃完就給我開門吧”秀說“但是你如果不吃,我馬上走”
易嘻支撐著身體起身,慢慢的一步步走到窗戶邊“你綁架我,不應(yīng)該是希望我做一個自我了斷,這樣都不用你來動手,不是應(yīng)該這樣嘛?”
“我和別人不一樣”秀說。
秀怎么肯讓易嘻這樣糟踐自己,不吃飯不睡覺不喝水,秀即便看不到里面的情景,她也是知道的。秀很難過,秀也很氣,氣他對自己怎么可以那么恨!
“你說話算數(shù)”易嘻說著,然后打開三明治,幾天不吃飯,忽然聞到了食物的味道,易嘻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干嘔了幾聲。
“還好嗎?”秀緊張的問。
“你倒是很關(guān)心我呀”易嘻干笑著,一口口的把漢堡吃完。
“我吃完了,你進(jìn)來吧”易嘻說著,就拉動了堵在門口的床。
秀站在門外,兩只鞋子一直搓著地面,秀有想哭的沖動。
能讓易嘻見自己,是曾經(jīng)多么強(qiáng)烈的渴望,可是如今,真的要見了,秀卻很是恐慌。
究竟是要抱著緊張、興奮的心情,還是要繼續(xù)仇恨。
秀不知道。
但是秀顯然是想過,今天會見易嘻,所以秀沒有再做裝扮,她給自己化了淡淡的妝,穿了她最喜歡的棉質(zhì)衣裙,她想把最好的自己,給易嘻看。
如果易嘻這一次肯放下莫小米,自己一定不會傷害他,秀跟自己說,秀還抱著希望。
在生死之前,誰能那么高尚,愛情和生命,他沒得選。秀這樣跟自己說。
秀把鑰匙插進(jìn)了鎖孔。
“你要進(jìn)來了,不怕我會趁機(jī)跑嗎?”易嘻問。
“你不是要見我嗎?你跑了,就見不到我了”秀說著,扭動了鑰匙,推開門。
易嘻坐在床腳,秀看著他,黑眼圈很大,絡(luò)腮胡,頭發(fā)很是凌亂,他明顯的瘦了一圈。
他已經(jīng)不是秀之前喜歡的樣子,他好似變了另外的一個人,讓秀開始難過,她開始質(zhì)疑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做錯了。
她不敢再抬頭看。
易嘻看著眼前的人,兩根麻花辮,棉布衣裙,一張青秀的臉龐,讓他也很是懷疑。
囚禁自己的是這樣看起來溫婉的女人嗎?她身體里哪里的力量可以支撐她做這樣的事呢?
易嘻的眉頭緊皺,生活中有太多我們無法理解的事情。
“是你嗎?”易嘻看著她逐漸地下的頭,問。
秀不敢說話。
“你的勇氣呢?看到我,就沒了么?”易嘻問。
秀還是不說話。
“在內(nèi)疚還是懺悔?還是在想要不要放我走?”易嘻問。
秀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