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蘇吟就已經(jīng)醒了過來。揉了揉發(fā)痛的頭,想著今天還要回學校。又趕緊的叫孟瑞起床。孟瑞睜開惺忪的雙眼,無神的望著蘇吟,說道:“干嘛這么早啊,今天又沒有什么事情。”
“你忘了今天我們得回學校的嗎?”
“啊,也對啊,把這事給忘了,得嘞,趕緊洗漱洗漱,一會還要趕火車。”說著就已經(jīng)起床奔著洗漱間去了。
蘇吟望著還在熟睡中的幾個人,沒有叫醒他們的打算。這幾天也這么累了,就讓他們睡到自然醒吧,畢竟自己到學校后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睡到自然醒。
蘇吟和孟瑞兩個人洗漱完了后,拎著自己本就不多的包就去車站了。到車站時間正好,剛剛趕的上火車。兩人上車剛坐下,蘇吟的電話就響了,“你們怎么走也不說一聲啊,也不讓我們?nèi)ニ退湍銈??!碧K吟剛接聽電話,電話里就傳來一連串的聲音。
“我們還不是看你們太累了,所以沒有叫醒你們,讓你們再睡一會,畢竟這幾天大家也都挺累的?!?p> “是呢,大家都挺累的,你們能起來我們就不能起來啊,真是的你們兩個啊,說你們什么好啊。”
“得了,你們什么也別說了,等下次回來咱們再一塊好好的喝到天明。”
“行吧,只能這么著,你們路上慢點,有事打電話吧。”
“恩恩,就這么著,掛了啊?!?p> 說著,蘇吟就把電話掛了??粗谝慌缘拿先?,說道:“他們幾個打來的,說為什么咱們沒有叫他們送,我跟他們說了,下次回來喝到天明?!?p> 孟瑞看著蘇吟說道:“大哥,不帶這么玩的啊,那下次我還敢回來嗎,這沒喝到天明頭就痛的不行,要真喝到天明不真的得疼一星期啊?!?p>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至少現(xiàn)在還是不用喝的不是嗎?”
“說的也對啊,那就以后再說吧,反正下次回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泵先饎傉f完,就覺得頭被什么東西給砸了一下,一抬頭,發(fā)現(xiàn)原來是行李架上的一個包袱掉了下來,正好掉在他頭上。
“今天真晦氣啊,什么坐著還能被砸到,這也是沒誰了?!闭f著就要把包袱從新放在行李架上。這時坐在他們對面的一個老伯說道:“對不住了小兄弟,人老了,東西沒能放太規(guī)整。”
孟瑞看著對方是個老伯,也沒好意思再說什么話。
蘇吟看著老伯說道:“老人家,您自己坐火車來的嗎?”
“嗯,沒辦法,家人都在BJ,這不非得讓我也過去嗎?!崩喜氐?。
“那怎么也得讓家里一個人陪著您一塊啊,不然您這大年紀了,路上再有個什么事,也沒人給照料?!?p> “我這么大年紀了,早就是半截身子入黃土的人了,還怕遇見什么事?!崩先诵χf道。
“老伯,您真看的開,像您這樣的人可就真的不多了。”蘇吟也笑著說道。
“在世上走了這一遭,該經(jīng)歷的都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兒孫自有兒孫的福分,我還有什么可擔心的呢?”聽著像是在問蘇吟,但更像是老人家在自言自語。
“小伙子,我看你年歲也不大,是在BJ上學呢吧?!?p> “是的,老伯,這個是我同學,我們都在BJ上學,這次是因為老家有點事,所以才回來的?!闭f著,蘇吟還指了指旁邊的孟瑞。
“我觀你眉宇間有盤踞著一股怨氣,你是不是最近遇到什么事情了???”老伯直視著蘇吟說道。
“您還會這個,怕不是騙人的吧?”蘇吟小聲的說道。
“這個東西,無論你信不信,事實是它就在哪里擺著,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科學解釋不了,別把這些東西想的那么玄乎,也許有一天你也會接觸到這些呢!”老伯說道。
“我也不是說不信,畢竟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自然有它的道理,但是我們畢竟年紀太小,也沒有經(jīng)歷過類似的事情,所以對于我們來說還是有點遙遠的?!碧K吟說道。
“小家伙,不錯,知道這時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現(xiàn)在老祖宗的東西好多人都丟了,別說別人,別人我也管不著,就我家孫子,現(xiàn)在還整天嚷嚷著學習鋼琴什么的,老祖宗的揚琴,二胡不比那些東西好聽啊,尤其是二胡,沒個三五年的功夫你可學不來。哎,說的有點遠了啊。相逢即是緣,這樣,我看你眉宇間怨氣盤踞,仿似凝聚了好些年,我給你留個電話,如果有困難,可以給我打電話?!?p> “老伯,說真的,我也沒感覺到我眉宇間有什么氣,但您說的話我還是會放在心里,這樣,我把您電話存在我手機里了,如果真有一天,我想我一定會給您打電話的?!碧K吟望著老伯真誠的說道。
“對了,老伯,您貴姓啊,聊了這么長時間還不知道您姓什么呢。”蘇吟不好意思的問道。
“免貴姓王,你以后也別老伯老伯的叫我了,就叫我王老先生吧。小伙子,姓什么啊?!蓖趵舷壬鷨柕馈?p> “我姓蘇,我同學姓孟?!碧K吟回道。
“都是大姓啊,說起來好像我們祖上跟姓蘇的還有一段淵源呢,這也不知道都過了多少代了呢?!蓖趵舷壬f道。
“您謬贊了,姓都是父母給的,不然那有什么大姓之說。天下本來就是一家,這人往上倒八輩不都有點關(guān)系嗎,您說對嗎?”這次不等蘇吟說,孟瑞就搶先說道。
“哈哈,說的好,天下本就是一家,這話我愛聽。你們兩個小家伙還挺對我胃口的呢。我也好長時間沒有這么跟人聊過天了?!蓖趵舷壬f道。
“行了,這沒事,火車走多長時間,咱們就聊多長時間,這還不是在您啊。”蘇吟這次說道。
三個人真真的就聊了一路,下車的時候,老先生還沒忘了對他們說:“記得,有事情的時候給我打電話?!闭f完自己就坐公交車走了。
蘇吟和孟瑞看著老先生走了,他們兩個也分別坐公交車回自己的學校了。
大概是命里安排的每一次相遇都有他自己的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