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出來,平時乖巧的春巧居然反抗她,田嬤嬤發(fā)誓這次定要讓春巧嘗嘗厲害,床上的顧廷菲等會再慢慢收拾她。春巧發(fā)出低低的哎叫聲,床上的顧廷菲再也坐不住,掀開被褥從穿上強(qiáng)撐著雙腿和腰身的疼痛,咬咬牙麻溜的走到破舊的木柜前,快速的拿起一件破舊的衣裳。
然后疾步走到田嬤嬤的身后,兩手將手中的衣裳拉直水平,猛地抬腳往田嬤嬤的頭上套過去,雙手交叉,緊緊的勒著田嬤嬤矮胖的脖子。田嬤嬤被勒的快要喘不過氣來,顧廷菲身子微微向前傾,附在她耳邊冷聲道:“老妖婆,你要不想被我勒死,最好松開你的手。”
她可不是開玩笑,從高高在上的大公主落到這個地步,別提多憋屈了,正愁沒地方發(fā)泄,田嬤嬤撞到槍桿上,就別怪她不客氣。顧廷菲加重雙手的力氣,緊勒田嬤嬤,她的右手從春巧的頭上拿下來,惡狠狠地松開春巧的手,與此同時春巧也松開了嘴。
田嬤嬤的雙手正拉扯被周明菲套在脖子上的衣裳,為了喘氣,她必須得松開春巧的頭發(fā)。春巧驚慌的朝門口張望,挪步到顧廷菲身旁,輕聲道:“二姑娘,您還是快松開田嬤嬤,萬一真的鬧出人命,姑娘您的名聲可就毀了。”
哼,就算現(xiàn)在春巧在顧廷菲面前說放了她的話,她也不會繞過春巧這個死丫頭,絕對會讓她好看,田嬤嬤的眼神中充滿了恨意。顧廷菲也不會真的想要田嬤嬤的性命來害自己,不過想給她一個難忘的教訓(xùn)罷了。
于是雙手一松,田嬤嬤的身子往前傾去,顧廷菲抬腿一腳揣在她的屁股上,哇的一聲田嬤嬤摔倒在地上,眼淚差點(diǎn)兒沒掉下來,她平素威風(fēng)慣了,何嘗受過這等怨氣。
春巧見狀趕忙將顧廷菲拉倒身后,如同老鷹一般將她護(hù)在身后,顧廷菲不由得勾唇露出一抹淡笑,曾幾何時,她需要被小丫鬟保護(hù)了。應(yīng)該她保護(hù)小丫鬟才是,反手將春巧拉倒身后,低聲道:“你出去叫人來,叫的人越多越好,越熱鬧越好?!?p> 今日要是讓田嬤嬤輕易的溜走了,下次要想再懲治她可就沒那么容易了,一鼓作氣,一擊即中!春巧木訥的看著顧廷菲,眼見她沒動靜,顧廷菲抬手輕拍她的手背,催促道:“快去!”眉宇間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讓春巧脫口而出:“是,二姑娘,奴婢這就去!”
田嬤嬤被顧廷菲勒著脖子,趴在地上喘氣,今日被顧廷菲和春巧主仆倆這般凌辱,待喘過氣,慘白的臉色慢慢恢復(fù)。田嬤嬤咬牙切齒的從地上爬起來,轉(zhuǎn)過身惡狠狠地瞪著顧廷菲,凌厲的眼神如刀子一般射向她。
“顧廷菲,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做尊貴的侯府二姑娘了,平日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今個居然還敢讓春巧那個賤丫頭咬姑奶奶,還用衣裳勒我的脖子,差點(diǎn)兒要將我給殺了?!碧飲邒咭蛔忠痪涞膹难揽p里蹦出來,鐵青著一張臉,似乎每一個毛孔都有努力噴出。
顧廷菲從春巧離開就忍著疼痛回到床邊坐下,蓋上了被褥,面不改色,似乎并未將田嬤嬤的指責(zé)放在眼里。她越是這般的不在意,越是讓田嬤嬤生氣,胸口的怒氣蹭蹭的往上漲。田嬤嬤四處張望,看看有什么東西能拿到手里,惡狠狠地教訓(xùn)顧廷菲一番,讓她長長記性。
屋里掃視一圈,田嬤嬤氣沖沖的跑到門外張望一翻,顧廷菲氣定神閑的看著提著棍子沖進(jìn)來的田嬤嬤?!邦櫷⒎疲袢展媚棠桃欢ú粫堖^你。”田嬤嬤舉起手中拳頭粗的棍子朝床邊的顧廷菲沖過去。
“慢著,老妖婆,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侯府的二姑娘,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你豈能拿著木棍打我,你莫不是想要后半生待在牢里?!鳖櫷⒎粕頌槔鑷蠊?,對大黎律例頗有了解。
田嬤嬤微微愣怔,隨后仰頭哈哈大笑,“顧廷菲,就憑你也能把姑奶奶我送進(jìn)牢里,告訴你,你現(xiàn)在在姑奶奶的地盤上,姑奶奶就是王法。你要想待會少受點(diǎn)皮肉之苦,就最好給姑奶奶老實(shí)點(diǎn),否則有你好受的!”到這個時候,顧廷菲還不知死活的擺侯府小姐的架子威脅她,愚不可及。
一步一步的朝顧廷菲逼近,田嬤嬤準(zhǔn)備用力全身的力氣,一棍子打在顧廷菲的身上?!白∈?!住手!”在春巧的帶領(lǐng)下,為首的穿著青色長衫的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跨進(jìn)門檻,沖進(jìn)來,拉著田嬤嬤的衣袖,踮起腳尖試圖要奪下她手上的木棍子。
顧廷菲在被褥下的雙手捏著剛才從地上撿起來,勒著田嬤嬤脖子的衣裳,要是她沒等到春巧帶人來阻止,她就再次和田嬤嬤杠上,無論如何都要堅(jiān)持到春巧回來。春巧完成了顧廷菲交代的事,滿臉欣喜的走到她床邊,顧廷菲朝她贊賞的點(diǎn)頭一笑。
“春巧,扶我起身,既然你們都到了,那我就長話短說。她身為下人,居然敢拿著木棍想要打我,莫不是不將我這個侯府的二姑娘放在眼里。雖說我只是個侯府的庶女,可也由不得你一個下人來欺負(fù)!還有你們?nèi)斡伤廴栉覀冎髌蛡z,真把我們逼急,大不了就是一死。我就算寧死,也不愿意受她的欺辱!”顧廷菲挺直胸膛,云淡風(fēng)輕的掃視中年男子還有隨后進(jìn)來站在桌邊的四個婦人,一字一句說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輕飄飄的一句大不了就是一死,讓中年男子渾身打了一個寒顫,似乎不是開玩笑,隨口一說。他用力一把奪下她手中的木棍,走到顧廷菲面前,賠笑道:“二姑娘,對不住,今日讓你們主仆倆受委屈了,回去小的一定好好教訓(xùn)這婆娘,絕對不敢再犯今天的錯?!?p> “老馬,你別聽她胡說,分明就是她們主仆倆算計(jì)我,顧廷菲還想勒死我,還有春巧這個賤丫頭咬我的手臂,不信,你瞧瞧!”田嬤嬤扯著嗓子指著顧廷菲和春巧反駁道!
孫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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