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些給他吧,那么多我也吃不完”夏泠煙對阮玉說,其實(shí)一點(diǎn)也不想再吃了,她想著讓阮玉把剩下的吃完的,但她也看明白了,這是阮玉給她買的,他怕她會餓,就算她不吃,讓他吃他也不吃。
阮玉不情愿的拿出油紙包,拿了一個遞給月城,便又收起來了。
看著手上殘留的油阮玉走到湖邊將手洗了洗。湖水很清,湖里有許多雨,阮玉的手在湖中輕輕一撥。魚兒便嚇得四下逃竄。
夏泠煙見阮玉蹲在湖邊許久都沒站起來,也走過去蹲下看著。
好多魚,前世她曾去過云南的大山里,那里的江水未曾被污染過,江里的魚都是野生的,她在那里的水上餐廳打過工,跟著那里的人一起打過魚,她天天在那里吃著各種花樣做出來的魚,味道鮮美級了,至今她還記得。后來她到了大城市,就算是在五星級酒店她也沒有吃到那么好吃的魚,畢竟野生的魚很少會在大城市里有。
想到這,她恨不得就下水撈幾條魚上來,然這湖水,上邊很清澈,卻深不見底。再說,魚也不會乖乖停在原地等著人去抓。
手伸出去撥弄了一下水,覺得有些無趣,便站起來倚在亭邊望著遠(yuǎn)處的山發(fā)呆。
月城吃完餅,湊到阮玉跟前,仔細(xì)打量他,眼中滿是不解,一個沒有內(nèi)息的人怎么反應(yīng)那么快,且他怒極了身上還隱隱有著煞氣,不應(yīng)該呀。
“喂,你真的是江湖中人?”夏泠煙見月城從她眼前晃過又問。
“我看起來不像江湖人嗎?”受到質(zhì)疑的月城很不高興。
夏泠煙點(diǎn)點(diǎn)頭,她一點(diǎn)也看不出來。
“聽說江湖中的俠客出門都是帶著兵器或者背著包袱的,劍客帶著劍,刀客拿著刀,有的人帶著暗器,有的手上裝著袖弩,就算什么都不帶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肅殺之氣,或是采花賊一臉下流淫邪,你是那種人?”夏泠煙想著武俠電視里的人問道。
月城摸了摸鼻子,他很想說他是個神偷,但看著夏泠煙一臉向往的樣子他就說不出口了,畢竟再怎么神也是個偷兒,況且他的神已經(jīng)被她相公打破了。
“唔,都不是?還有一種人,難道你今天出現(xiàn)在我面前是想偷東西的”夏泠煙怒了,她怎么就沒想到呢,一個人撞了另外一個人,被撞的人錢包就沒了,電視里不都是那樣嘛。
“哎喲喲,你干嘛,快將我放下”月城被拎著后勁提到半空,難受得他直揮手踢腿,越掙扎越難受,只好求饒道。
原來是阮玉聽到夏泠煙發(fā)怒的聲音,為她出氣來著。
見他掙扎得厲害,便直接將他往地上摔。
“不對呀,既然你是偷兒為什么不走還要往我們跟前湊呢?”夏泠煙疑惑道。
“還不是因?yàn)槟阆喙痹鲁青洁熘榔饋怼?p> 這又關(guān)阮玉什么事?夏泠煙覺得她就像一個好奇寶寶。
而一旁的阮玉則惡狠狠地盯著月城,生怕他再順什么不好聽的話惹到他媳婦不高興。
月城一臉幽怨地看著阮玉,就是這個男人讓他從神壇上跌下來,若是被江湖上的其他人知道,不知道怎樣嘲笑他呢。
夏泠煙一陣惡寒,這個都可以當(dāng)她爹的人了竟然用這種眼神看著阮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阮玉負(fù)了他呢。
“我叫月城,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無影神偷,”月城娓娓道來。
二十年前他剛出道的時候聽說暮城派的鎮(zhèn)派之寶玄靈鑒很是奇特,令他十分好奇,他先是拓印了一份寫著‘借玄靈鑒一觀’的字條放在了暮城派掌門的臥房,果不其然,暮城派的戒備變得森嚴(yán),此時,月城便潛入暮城派偷取了玄靈鑒,過了三天都沒人發(fā)現(xiàn)。而他瞧著玄靈鑒也沒什么特別的,便又還了回收,還在玄靈鑒下壓了張紙條‘普普通通’。后來,暮城派的掌門在玄靈鑒下發(fā)現(xiàn)了那張字條,直接氣得暈了過去。
此后,凡事聽說江湖上有什么特別的東西,他便以字條的方式偷取各種他認(rèn)為的寶物。江湖中收到他字條的人都?xì)獾醚腊W癢,卻又拿他沒辦法,且只要收到字條,手中的東西無一例外會丟失三天。失主們聚集在一起想要將他繩之以法,卻連他的影子都沒見著。為此,江湖中人送了他一個外號“無影神偷”。
因?yàn)樗看味紩|西還回去,江湖中沒有收到過字條的人紛紛談?wù)撝乱粋€丟失的寶貝會是什么。甚至有的人為了見他還放出自家寶物的消息,而他也不負(fù)眾望地將他們都偷出來看過一遍,自然,放出消息的人也沒能見到他。
他就這樣偷了二十年,這次見到夏泠煙,她腰間佩戴著一塊形狀很是奇特的玉佩,他便忍不住想偷來一觀,而這次是他唯一沒有送字條的一次,沒想到,他的大意竟然沒能讓他得手。
夏泠煙像聽故事一樣聽他講完,嘴角抽了抽,這人也太惡劣了些。瞥了眼腰間的玉佩,不就是一條龍組成的一個煙字嘛。
她先前還沒注意過呢,爹在她五歲的時候送她的,原主戴習(xí)慣了她也因原主的影響一直戴著。這龍還挺形象的,不過,這個時代,她敢戴著這樣的玉佩,心真不是一般大呀。
“我叫夏泠煙,一個平民百姓,他是我相公阮玉,農(nóng)家漢子,我們此次是來縣城玩的”月城都把自己的底泄光了,她不給他介紹一下似乎說不過去。
“阮玉真的沒有什么特別的身份?”月城不死心又問了一句。
夏泠煙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有必要這樣么。
“別這么看我”月城擺擺手訕訕道,他確實(shí)對自己的失手有些接受無能。
“我自小便力大無窮,八歲的時候曾徒手打死過熊瞎子?!比钣裼挠牡?,只不過沒什么知道罷了,那時他覺得熊瞎子個頭太大,白天帶回村子怕有人過來搶,便在夜里背到鎮(zhèn)上,賣給了方員外,他因小不懂得一只熊瞎子的價值,而方員外只給了他二兩銀子,他也因?yàn)檫@二兩高興了許久。
后來,他再也沒有在山里發(fā)現(xiàn)大型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