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輕,眼里卻有黑氣一閃而過。
霾沒在意,笑了笑:“星辰大人誤會了,這是情趣。”
別說,勾魂使還真氣色不錯,就是眼神讓洛星辰記起了一句話: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霾已經(jīng)被千刀萬剮了。
勾魂使那身僵尸服已經(jīng)被扒掉,白花花赤|裸|裸的,本來沒有腹肌,愣是被紅色繩子捆出了六塊腹肌。
頭上戴著軟軟的狐貍耳朵,身后拖著狐貍尾巴,不是嵌入式,胸前也有兩朵狐貍毛。
手上和腳上也都被銬子銬住了,嘴巴被塞住
一邊放著幾套衣服,有囚服,官服、太監(jiān)服、道士服、還有龍袍。
對的,龍袍!
怎么弄來的?
洛星辰好奇了,洛半月也好奇,不過轉(zhuǎn)念想想,肯定是偷的啊。
自己也是夠智障的,居然還好奇。
另一邊是那啥用品,金夾,玉勢……擺滿了半張床,不過大部分都還沒開封。
霾解釋:“回星辰大人,目前還沒有。”
勾魂使掙扎了起來,洛星辰你丫快過來??!
洛星辰“嗯”一聲,移開了視線。
猜到勾魂使所想,走到勾魂使身邊,指尖微動,黑色細針出現(xiàn),向銬著勾魂使手腳的銬子襲去。
一靈氣罩卻將細針全部彈回。
那靈氣罩,正常人看不見摸不著,來自于霾。
洛星辰輕輕勾起唇角:“你攔不住的~”
霾不笑了。
洛星辰的話音還未落,就又有黑色細針憑空冒出,不僅將靈氣罩徹底擊碎,還開始襲向霾。
霾一連后退幾步。
靈氣罩擊碎得容易,銬子就沒這么好對付了。
“金銀鐵?!甭逍浅秸f出了銬子的材質(zhì),一種jzy都已經(jīng)絕跡了的金屬材質(zhì)。
霾,怎么會有?
勾魂使苦笑,在jzy里還好說,在位面里被金銀鐵銬給銬住,想掙脫就一個字:難。
“只有兩種辦法了?!?p> 洛星辰來這個位面還沒多久,修煉出來的靈力不算多,因此只好斷尾求生:“第一,拿到鑰匙;第二,把你手腳砍了?!?p> 她看著勾魂使說,語氣軟軟的。
勾魂使:……
“星辰,星辰,小星辰!”勾魂使嗷嗷叫喚:“我一把屎,一把尿?qū)⒛憷堕L大啊,千萬不能用第二種方法!星辰……”
洛星辰冷哼,洛半月怒了。
勾魂使你要不要臉。
把星辰拉扯長大的,是她!
而不是勾魂使!
洛半月氣鼓鼓地飆殺氣。
“從小拉扯我長大的,是姐姐?!甭逍浅揭蛔忠活D。
勾魂使趕緊閉嘴,洛半月三個字,饒是他也不敢提。
但提到了就是提到了。
當初的洛半月,風(fēng)華離世死因成謎,究竟是怎么死的,究竟是被誰害死的,或許只有洛星辰,和……老首領(lǐng),兩個人知道。
龍有逆鱗,人有軟肋。
洛半月就是洛星辰的逆鱗,洛星辰的軟肋。
盡管洛星辰已經(jīng)報了仇,雪了恨,但洛半月之名,依舊無人敢提。
洛星辰其實也沒打算砍了勾魂使的手腳,她往霾的方向走去,鑰匙,應(yīng)該會在他身上。
霾小弧度地咧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唇紅齒白,骨秀神清,翠綠雙眸反而不像碧璽石了,更像夜間的螢火蟲。
“鑰匙,我已經(jīng)毀了。”
洛星辰和勾魂使都聽見了他的聲音。
勾魂使臉色陰了下來。
我可能有個假徒弟!
別人家的徒弟孝順貼心,自己家的徒弟天生反骨。
霾和勾魂使之間發(fā)生了數(shù)也數(shù)不清的事,霾如今這樣,說不是因為勾魂使都沒人信。
但勾魂使就是把那些通通拋在了腦后,實力詮釋什么叫做渣渣。
這幾天勾魂使一直想殺了霾,苦于沒機會。
現(xiàn)在先是洛星辰來了,又聽到金銀鐵的鑰匙被毀,勾魂使狠狠捶床,咚咚響的,嚷嚷道:
“星辰,殺了他算了!”
洛星辰跟霾沒交情,愿意和霾說那幾句話,也只是看不慣勾魂使對待感情的態(tài)度罷了。
勾魂使對待感情的態(tài)度,讓洛星辰很一言難盡。
喜歡一個人,就該一心一意的,只ta一個,唯ta一個。
星際講究一夫一妻,一夫一夫,一妻一妻,出軌可恥不說,還會被判刑。
霾和勾魂使沒領(lǐng)證,不是夫夫,只是男朋友,勾魂使對霾的態(tài)度,使得許多人都忘了這一點。
既然是男朋友,那么只能算作腳踏兩只船。
腳踏兩只船,腳踏三只船,腳踏n只船什么的,雖然不會被判刑,但依舊很可恥就對了。
可恥不可恥另說,洛星辰是真沒想到霾居然直接黑化了。
也不是直接黑化,霾早就有黑化征兆了。
洛星辰的話是導(dǎo)火索。
看到霾,洛星辰就想起了睡美人位面的那個國師,銀邊灰炮,臉上有疤,還會魔法,深愛著王子。
王子總是吊著國師,勾魂使連吊也不屑吊。
霾卻仍對勾魂使愛得深沉,執(zhí)著無比。
超級像斯德哥爾摩綜合癥了。
跟霾沒交情,但和勾魂使,多多少少也是有交情的。
聞言,洛星辰上前一步,和霾對視:“給你三秒,準備準備?!?p> 霾無聲在勾魂使床前跪下。
勾魂使想踹他,卻被銬子所困,無能為力,只好冷笑再冷笑,輸人不輸陣:“喲呵,知道怕了?”
“不。”霾說:“霾不怕,霾,只想死在師父手里?!?p> “那你把鑰匙變出來,把老子手腳放出來,師父我親手送你上西天?!?p> 霾抿著唇,再次無聲說“不”。
——
勾:“徒兒,偶發(fā)現(xiàn)自己對你好像有點感情?!?p> 霾:“晚了,徒兒已黑化[陰笑][陰笑]”
勾:“(?皿?)”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出來混總是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