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德妃娘娘
蘇云洛帶著蘇元卉剛到長春宮的時候,就聽到了咿咿呀呀的唱戲聲,走進(jìn)去一看,果然是請了梅園的那個戲班子過來了。
唱生角的柏鈺,眼睛基本上沒有離開過在臺下坐著的德妃娘娘,甚至于唱戲都錯了好幾個地方。
“五姐,我認(rèn)識臺上那個唱戲的人?!碧K元卉指著臺上的柏鈺說道。
上一次聶穎帶著她去梅園看戲,她就索性將蘇元卉也給帶上了。
平樂公主趙韶容穿著水藍(lán)色的折枝堆花儒裙,一雙鳳眼明亮有神,見到她和蘇元卉,便面帶笑容,“兩位蘇小姐,快進(jìn)來?!?p> 平樂公主不僅深受皇上寵愛,和很多皇子也十分交好,因此哪怕德妃娘娘,只是生了一個女兒,在后宮依舊還是享有一定得地位。
很多時候,生了一個皇子,并不會母憑子貴,有可能還會因為這個皇子,給自己招致禍患。
“拜見平樂公主?!碧K云洛拉著蘇元卉行了一個禮。
“你們兩個人,誰是蘇元卉?”趙韶容上前一步,將兩人扶了起來,然后左右看了看,還是沒有將人認(rèn)出來。
“這是七妹蘇元卉?!碧K云洛將蘇元卉往前推了推。
趙韶容看向蘇元卉的眼神,都柔和了許多。
能夠得到皇上的寵愛,并且和這么多皇子交好的人,必然不會是簡單的人物。
德妃娘娘當(dāng)年入宮的時候,只是一介小小的宮女,后來是憑借著自己的手段和計策,爬上了這個位置。
都已經(jīng)成為了后宮中,許多宮女模仿的典范,但是除卻德妃娘娘之外,沒有任何一個宮女,能夠和德妃娘娘一樣。
“我終于見到你了,之前去了相府好幾次,都沒有見到你人?!壁w韶容熟稔的拉著蘇元卉的手。
雖說趙韶容已經(jīng)表達(dá)出了極大的友善,但是蘇元卉還是有些害怕趙韶容,畢竟對于蘇元卉來說,趙韶容只是一個陌生人。
“五姐?!碧K元卉立刻掙脫了趙韶容的手,然后躲到了她的身后。
“七妹有些怕生,希望平樂公主不要介意?!碧K云洛輕輕地拍了拍蘇元卉。
“不介意?!壁w韶容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然后問道,“你是誰?”
“回公主的話,我是相府二小姐蘇云洛,剛剛從鄉(xiāng)下回來,公主之前沒有見過我?!碧K云洛謙遜的回道。
“看上去你的年紀(jì)要比蘇元卉小,沒想到還比蘇元卉大。”趙韶容對比了一下兩人,躲在蘇云洛身后的蘇元卉,明顯身子就是要大了一截,看上去倒是有幾分滑稽的味道。
“五姐,我們什么時候回去?”蘇元卉靠近她的耳邊,悄悄地說道。
“先過去看戲吧,母妃在那邊?!壁w韶容將她們帶到了戲臺子的下方。
蘇云洛看到玉顏精致的德妃娘娘眼眶有些微紅,不過這倒是給人一種垂憐的感覺。
德妃娘娘房姝雖說上了年紀(jì),但是面相看過去,倒還和碧玉年華的女子差不多,就憑借著這份容顏,也能夠讓人心生憐愛。
“拜見德妃娘娘。”蘇云洛彎腰行禮。
“快快起來?!钡洛锬锓挎屔磉叺膵邒撸瑢⑷藬v扶了起來。
“娘,這個是相府二小姐蘇云洛,剛從鄉(xiāng)下被接回來?!壁w韶容立刻湊到了德妃娘娘的身邊,然后介紹了蘇云洛的身份,這樣剩下一個人就不用說了。
“原來相府的二小姐,一直生活在鄉(xiāng)下。”德妃娘娘的臉上,閃過一絲了然的神情。
相府二小姐,外界幾乎都沒怎么聽過,外人周知的,也就是相府大小姐蘇秋雅,以及三小姐蘇含煙。
估計中間的二小姐,都會被認(rèn)為是不是早夭了。
正當(dāng)這個時候,臺上唱戲的生角,突然沖了過來。
德妃娘娘房姝,顯然一副被嚇到了樣子,嘴里不住的喊道,“來人,來人,快來人!”
在最后的關(guān)頭,生角柏鈺被侍衛(wèi)按在了地上,抬頭正好瞪著正上方的德妃娘娘。
眼睛里面,滿滿含著的全是恨意。
“五姐,這是怎么了?”蘇元卉一臉不解的問道。
“回去告訴你?!碧K云洛說道。
“臨兒——”生角柏鈺只喊出了一個名字。
德妃娘娘便大驚失色,立即指揮人,將柏鈺的嘴給堵上了,甚至于伸出去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母妃,你怎么了?”在一旁的平樂公主見狀,也趕緊上前詢問原因。
德妃娘娘閉上眼睛,用手按了按心胸,搖搖頭示意自己無礙。
“母妃,這個人怎么處理?”趙韶容確認(rèn)了德妃娘娘無事之后,便蹙眉厲聲道。
原本一切都好好地,這個唱戲的生角突然沖了下來,沖撞到了自己的母妃,趙韶容當(dāng)然會生氣。
德妃娘娘還沒有開口,蘇云洛便上前一步說道,“娘娘,我見這人身上并沒有帶任何的利器,想必應(yīng)該另有原因,不如讓我先問問?”
“好,你負(fù)責(zé)這件事情?!钡洛锬锉犻_眼睛,回應(yīng)的是蘇云洛。
趙韶容自然有些不滿,不過也沒有當(dāng)面發(fā)作,“母妃,這人可是犯了大不敬之罪,怎么能夠讓外人來審問,也應(yīng)該是本公主親自來。”
“韶容,不用大動干戈,我沒什么大事。”德妃娘娘沉聲說道。
趙韶容只好放棄了處置生角柏鈺的想法,讓蘇云洛接手了。
因為德妃娘娘被沖撞了,這一場宴席的地點,從長春宮到了皇宮內(nèi)部的慎行司。
慎行司的墻壁上面,掛著的都是各種各樣的刑具,上面甚至還沾染了陳年血跡,看上去的確讓人不寒而栗。
慎行司她以前也經(jīng)常來,所以對于這里,還算是熟悉,因此現(xiàn)在倒是有一種故地重游的感覺。
柏鈺被關(guān)在一間單獨的牢房,不過這間牢房倒還是干凈,里面也有床鋪和桌椅。
“我要見臨兒,放我出去,我要見臨兒!”柏鈺抓著牢門,大聲的喊道。
蘇云洛也就等在一旁,等著柏鈺喊累了再上前。
此時的柏鈺,已經(jīng)完全不復(fù)在臺上唱戲那般儒雅俊秀的模樣,若是聶穎見了,估計會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