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人才,各種事情也都可以開始展開了。
畢竟,總不能等到劉備真正地入主徐州之后,再去開始,那就有些脫節(jié)而且晚了。
程皓現(xiàn)在想到能夠的最好的就是造紙術和印刷術了。
造紙術,其實這個時候早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向上追溯的話,能夠很早很早。
眾所周知,中國是世界上最早開始養(yǎng)蠶的國家。古代人民用上等的蠶繭來抽絲織綢,至于被淘汰剩下的惡繭、病繭等則用漂絮法制取絲綿。
漂絮結束之后,在過濾用的篾席上會遺留一些殘絮。那么,漂絮的次數(shù)多了之后,篾席上的殘絮便行成一層纖維薄片,在晾干之后剝離下來,就可以用于書寫。
從它形成的過程我們可以想象得到,這種漂絮的副產(chǎn)物數(shù)量不多,在古書上稱它為赫蹏或方絮。
等到人們意識到這種方絮可以用來書寫之后,就開始有意識地來生產(chǎn)這種方絮。但是,它的成本相比于竹簡,甚至絲帛,都還是太高,所以只被社會上層人士所掌握。
甚至就連上層人士也不會用方絮而是絲帛作為常用的書寫工具。
至于真正的紙,最遲是在公元前2世紀時的西漢初年,便已經(jīng)在中國問世。
這時,也就是造紙術發(fā)明的初期,造紙原料主要是樹皮和破布。聽起來似乎好像挺便宜的樣子,但是無論是麻布還是以檀木和構皮(楮皮)為主的樹皮,對于古人而言都不是輕易能夠承擔得起的。
而且,這時候的造紙技術還有些粗糙,表面也不夠平滑,不適宜書寫,主要是用來包裝。
東漢和帝元興元年,蔡倫根據(jù)方絮的制作方法改進了造紙術。
蔡倫使用樹皮、麻頭以及敝布、魚網(wǎng)等原料,經(jīng)過挫、搗、炒、烘等工藝制造的紙,可以說是現(xiàn)代紙的淵源。這種紙,原料容易找到,又很便宜,質(zhì)量也提高了,逐漸普遍使用。
為紀念蔡倫的功績,后人把這種紙叫做“蔡侯紙”。
也就是說,現(xiàn)在這東漢末年,蔡侯紙早已出現(xiàn)。而且關于造紙的工藝,其實也沒有多少改進的空間。
不過,盡管如此,并不意味著不能再改善了。
唐朝時,竹紙的出現(xiàn)標志著造紙技術又取得了重大的突破。
要知道,竹子的纖維是很硬的,能夠用竹造紙,足以說明造紙技術的跨越式發(fā)展。
唐朝時在造紙過程中加礬、加膠、涂粉、灑金、染色等加工技術相繼問世,為生產(chǎn)各種各樣的工藝用紙奠定了技術基礎。之后,生產(chǎn)出來的紙張質(zhì)量越來越高,品種越來越多。
像宣紙、壁紙、花紙等也逐漸被發(fā)明出來,紙張成為人們文化生活和日常生活的必需品。
程皓想要拿出來的就是這種成熟的造紙技藝。雖然說這是超出時代四百多年的技術,但是并不難達到。因為蔡倫的造紙步驟已經(jīng)十分完善。雖然唐朝竹紙的進步很大,但在技術上不過是稍微的改變。
與紙相對應的,自然就是印刷術了。
至于雕版印刷和活字印刷,自然也沒什么好說的,雕版印刷就不用考慮的。
說實話,程皓是真的不認為印刷術有什么技術含量。
其實,這就是一個思維的問題罷了。
漢朝有紙之后的八百年,蔡侯紙之后的五百年間,沒有出現(xiàn)印刷術,其實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因為紙。
紙的質(zhì)量不好,書寫都存在困難,怎么可能會印刷呢?
唐朝之后,紙的質(zhì)量得到了提升,印刷術也就應運而出。
從最初的雕版印刷,到后來的活字印刷,又是一個思維轉(zhuǎn)變和超脫的過程。
其實沒有什么好說的。當然,不能因此就否定印刷術。對于人類文明而言,它出現(xiàn)的意義是不言而喻的。
為什么首先把紙和造紙術拿出來呢?這就不得不涉及到一個問題。話語權。
后世而來的程皓當然知道,輿論的威力。可以說,當你掌握了輿論之后,你想是什么樣的,你就是什么樣的。哪怕你是惡的,依然也會是善的。
掌握了輿論,就掌握了話語權。
尤其是在現(xiàn)在這個儒家還勉強能夠算得上是第一顯學的時代。
為什么用勉強二字呢?
因為從漢末之后,魏晉南北朝的四百年左右時間里,儒學極大地衰落。
也沒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只是因為戰(zhàn)亂和爭霸。
春秋戰(zhàn)國時為什么大國官方都不接受儒學,而接受了儒學的小國并未強大而是被滅?就是因為,儒學,真的不適合亂世。
講道理,其實人們都是逐利的。太平之世,人們還能夠遵守綱常禮教。但是亂世之時,人們連自身都無法保全,自然難能去遵守那些“身外之物”。
漢末之后,儒學衰落,佛、道興起。尤其是佛教,在這一段時間得到了極大的發(fā)展。
為什么?這就需要說到這一時期的佛教了。
我們都知道《西游記》的故事,這或許是曾伴隨了我們整個童年的存在。
程皓當年也是翻過來、覆過去地看各個版本的《西游記》。
同樣,其實我們都知道,《西游記》的故事是虛構的,是假的。
不過,故事中的唐僧是有原型的,那就是唐朝的玄奘法師。
不知道各位是不是還記得西游記中觀音對太宗說的話?程皓也有些記不清了,但是仍然能夠想些大概。大體意思就是:你們這里的經(jīng)書是小乘經(jīng)書,真正的大乘經(jīng)書在西方。
注意,這不是吳承恩虛構的。
唐朝之前的中國佛教,的確是小乘佛教;而唐以后的佛教,是大乘佛教。當然了,所謂“大”“小”,是我們這樣認為的。
小乘與大乘之間什么區(qū)別呢?
簡單地說,是度己和度人的區(qū)別。應該也比較直白了吧。
亂世之中,人們更關注的是自己的利益,因而專注于度己的小乘佛教無論是在社會底層還是上層,都得到了廣泛的追捧。
佛教,大興。
這種情況持續(xù)到唐朝,仍未得到改變。
著名而真正的儒士韓愈,曾高高舉起儒的大旗,奮力攻擊佛教。但是,收效甚微。
直到宋朝,一個與程皓名字相近的儒生出現(xiàn),儒家才開始再次崛起。那個人,叫做程顥。
程顥和他的弟弟程頤、以及南宋的朱熹,共同創(chuàng)立了程朱理學,又叫做宋明理學。
程朱理學,在歷史界,又被叫做新儒學。
后來,新文化運動時代許多著名的愛國文人都站出來批判儒學,其實批判的就是程朱理學。
但這并不是說程朱理學一無是處,而是因為在明末之后,幾乎再沒有發(fā)展的理學已經(jīng)不適合那個時代了。
想想吧,一個理論,一個學說,怎么可能數(shù)百年不做改變而仍然能夠適用呢?不存在的。
而且,或許理學存在著這樣那樣的問題,但是程皓又不是不動腦子的。去蕪存菁之下,自然是能夠讓這個時代的儒生都拜倒在自己的儒袍之下。
屆時,自己與劉備勢力將掌握極大的話語權。到時候不管哪個諸侯會挾天子以令諸侯,在輿論上也能夠絲毫不弱。
而除此之外,更是有著許多方面的優(yōu)勢。
對于人才的吸引,對于日后的施政方陣,對于踐行程皓的理念,對于日后更遠的擴張。
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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