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振微微閉起雙眸,嘗試著內視之法。
半晌后。
徐振緩緩睜開雙眼,疑惑道:“隱約間,好像能內視,又不是太真切。”
耿煥聞言笑了笑,說道:“這是自然,內視雖不難,可也沒那么容易,只要日后勤加鍛煉,一月時間足可以掌握?!?p> 不論什么事,都不可能一蹴而就。
這個道理,徐振還是理解的。
說話間,徐振和耿煥來到了礦脈附近。
此時,這里已經(jīng)被重兵重重包圍。
靈石礦脈一事還沒有泄露出去。
望著從礦洞中來來往往的人,徐振問道:“會長,這些人是?”
“這是一只挖礦工程隊,隊中武者繁多,哪怕礦工都有許多非武者極限,專門針對靈石礦脈。
不僅能夠隨時應付礦脈內變異兇獸的風險,比起普通人也能迅速挖礦?!?p> 耿煥站在礦洞外,解釋道。
礦洞口早已被鑿開一個巨大的豁口,耿煥和徐振二人走了進去。
剛一入洞口,徐振深吸一口氣,瞬間便感覺到身體一陣輕松。
“靈氣竟如此濃郁!”徐振難掩眼中震撼,呢喃一句。
這還是礦洞口。
若是深入礦脈,又會如何?
哪怕支撐五、六品武者修煉,也足以了吧。
自從礦脈開掘以來,耿煥也是第一次來此,當即皺著眉頭道:“靈氣濃郁的確實有點過分,礦工有福了?!?p> 礦工每年不得不面臨礦脈崩塌,還得防著突然異變的兇獸,無時無刻不面臨著風險。
風險往往與利益并存,就如這條礦脈,礦工們哪怕資質再差,在里面待個數(shù)月乃至數(shù)年時間,也能成為一名武者,甚至是一名中品武者。
這里靈氣實在太濃郁了。
連耿煥眼中都閃過一絲詫異,全然沒有料到。
“走,進去看看?!?p> 耿煥走在前面,本來一條只能容納兩人行走的通道。
此時通道已經(jīng)被擴大,足可以應付數(shù)人并排行走,再也感覺不到任何擁擠。
通道四周和上方都被固定起來,預防礦洞塌方。
“果然該交給專業(yè)人才?!?p> 徐振抬起頭,環(huán)顧四周說道。
越往里走,徐振越感覺靈氣濃郁的可怕,臉上更是涌出狂喜之色。
大約走了一里左右,徐振甚至能夠看到乳白色液態(tài)水珠在空氣中飄浮。
“耿會長,這不會是靈氣吧?”
徐振伸手一爪,手上濕漉漉一片,瞪著眼睛震驚道。
耿煥微微皺起眉頭,看著礦脈內偶爾飄過的靈氣,說道:“這確實是靈氣,可畢竟只是一條小型礦脈。
按理說,靈氣絕不可能如此濃郁才對啊。”
“走,去問問礦隊負責人。”
耿煥一聲低喝,朝著里面走去。
耿煥是安市武道協(xié)會會長,礦脈中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竟然都不知道。
可想,他臉上雖然沒有表露,可心里還是生出些許怒氣。
這件事,鎮(zhèn)守府一定知曉,只是沒有知會他罷了。
徐振也想到了這茬,一時無言,緊跟著耿煥走了進去。
越往里走,徐振愈發(fā)震驚。
靈氣,太濃郁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徐振若是在此地修煉一段時間,恐怕能很快突破一品,步入二品。
終于,兩人走了數(shù)里才走到最內部。
這時,一群人帶著安全帽,圍在一起。
不知在合計著什么,連耿煥到此都沒有察覺。
“咳!”
耿煥咳嗽一聲,才引起他們的注意。
“吳隊,礦脈挖掘如何了?”
耿煥臉色一變,笑著問道。
吳倉,正是這支礦隊的隊長,三品武者,擁有一身不俗實力。
看到耿煥來了,吳倉神色自如走過來,說道:“耿會長來了啊,我正準備去找您呢?!?p> 一聽,耿煥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吳倉看起來并不像陽奉陰違的樣子。
徐振看著吳倉,頓時了然。
這事蹊蹺大了。
“耿會長,借一步說話。”吳倉看了徐振一眼,說道。
他不認識徐振,但此事畢竟事關重大,還是不宜讓外人知道。
徐振聳了聳肩,沒等兩人離開,自顧自走去扣靈石,往口袋里裝。
其他人見狀,滿臉黑線。
可耿煥帶來的人,又不好說什么。
“咳咳,你別去扣靈石了,過來吧?!?p> 耿煥看不過眼,咳了一聲說道。
然后,耿煥緊跟著對吳倉說道:“吳隊放心,這條礦脈都是徐振發(fā)現(xiàn)的,不必擔心泄露秘密?!?p> 吳倉詫異看了徐振一眼,他還真不知道此事。
只不過,既然耿煥作保,吳倉也不古板的人,也就點點頭同意了。
徐振本準備扣點靈石帶回去,吸收點能量。
看來,計劃又被腰斬了。
即便如此,此時徐振口袋里還藏著數(shù)枚靈石。
耿煥瞥了一眼徐振濕了的口袋,低聲無語道:“你小子上次不是偷拿了幾塊么,還不夠?”
“上次怎么叫偷拿呢?”
徐振理不直氣也壯,說道:“上次,牧鎮(zhèn)守和常會長可是默許了。
那怎么能夠叫偷呢?再說了,誰會嫌靈石多啊?!?p> 耿煥徹底無語了。
沒看到礦工們都瞪著你嗎?
眼睛都綠了。
你還明目張膽偷拿靈石。
哼,耿煥輕聲一哼,然后和吳倉走到拐角處,說道:“吳隊,此處就三人,你說吧?!?p> 吳倉沉吟了一會,好似在組織語言,半晌后才說道:“不瞞耿會長,這處礦脈蹊蹺頗多,我開采靈石礦如此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真是奇哉怪哉?!?p> 耿煥蹙著眉頭,沒聽明白,說道:“吳隊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第一次遇見,安市這條礦脈存在問題,還是說兇獸太多?!?p> “吳隊的意思是這黏稠的靈氣吧?”
這時,徐振莫名說了一句。
吳倉凝重點點頭,道:“經(jīng)過勘測,這是一條小型礦脈無疑。
令人奇怪的是,小型礦脈中絕不可能散溢如此濃郁的靈氣。
哪怕大型礦脈,只要不深入,也斷然不可能。
根據(jù)以往經(jīng)驗,根本無從判斷,所以我才說奇怪。
我們剛才便是在討論這件事。”
耿煥微微瞇起眼睛,他和徐振都有這種感覺。
可經(jīng)過吳倉這一位專業(yè)人才說出口,才更加感覺到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