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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劫桃花夢下卷

第一百三十五章落紅化作紛飛雨(大結(jié)局上)

紅顏劫桃花夢下卷 薛雪漫 3035 2019-03-13 22:29:44

  承兒出生三日謂之洗三,沒有宴請賓朋,自己一家主仆圍坐一桌,倒也自得其樂。任煥趕著讓承兒叫舅舅,青荷趕著讓承兒叫姑姑,長山一邊干著急,易辛坐在季康旁邊開心的笑。

  任煥看見了就說:“你笑什么,是不是又想收徒弟了?!币驗榇蕹缌x的關(guān)系,任煥從來不喊易辛師傅,總是你也我的。灼兒說過幾次他也不改,易辛倒不在意,還是一心一意的教。

  “好主意?!币仔临澇傻念h首。

  “好什么好,會幾手三腳貓的破功夫就好為人師,都不知道亂了輩分,等承兒長大了,舅舅我親自教他?!比螣ɡ^續(xù)跟易辛唱反調(diào),卻沒發(fā)現(xiàn)有人臉色不好看了。

  “嘿嘿。”易辛呲牙笑,看著季康笑,不理會他越來越黑的臉色。

  “明天你去東海吧?!奔究挡粍勇暽卣f。

  易辛立刻垮下臉來,他只是剛剛因為承兒晉升了一個輩分開心了一下而已。

  “給樊將軍送封信,明天一早就走。小煥是不愿意跟易辛同行的是吧。”季康繼續(xù)說,當然他的意思時要任煥跟著易辛一起去。

  “去東海的話,小爺我勉為其難的陪你走一趟也無妨?!比螣üΨ蚓毜貌徽Φ?,臉皮卻是練得越來越厚。聽說去東海,他可從來沒有見過大海。

  “干嘛那么為難呢?這有現(xiàn)成的小廝給我牽馬墜蹬,是吧,小山?!币仔烈彩侵苯硬荒萌螣ó敔敶?。長山天天看他倆斗雞是的早就習以為常,當下也不答言,只是憨憨的瞧著他們笑。

  “哎喲,老易你是幾時修來的福氣,小爺給你牽馬墜蹬,還不偷著樂去!”

  “我怕樂極生悲?。 ?p>  “易辛,你今天話很多啊!”季康臉色忽然不大好看,大家都不知道他為什么變了臉色,難道是因為大喜的日子易辛一句樂極生悲不吉利?可是他們平時說話比這還要百無禁忌啊。

  “男孩子志在四方,那就小煥跟著易先生出去歷練歷練?!比巫苾哼B忙岔開話題,酒菜已經(jīng)齊備,灼兒張羅著在下面放了張桌子,幾個仆人也都團團坐了。氣氛這才重新熱烈起來。

  熱熱鬧鬧的吃完洗三酒,灼兒又忙著準備弟弟遠行的行禮。挑挑揀揀包了一個大包給任煥送過去,誰知任煥見了說一句:“干嘛帶這么多東西,也太累贅了。帶上幾件換洗衣服,多揣點銀子就好了嘛?”

  總算忙完了,灼兒回到房間,看見季康還在抱著承兒。

  “這孩子讓你慣壞了,一刻也離不得你,這可怎生是好?!边@孩子乖覺的很,這些天賴上了季康的懷抱,睜開眼看不見他就哭,抱起來哭聲立止。灼兒真是無奈。

  “嘿嘿,”季康滿足的笑。

  “咦,你好幾天沒去王府了?!弊苾汉笾笥X的發(fā)現(xiàn),他有兩三天沒去薛城了,放下一切事務(wù)整天跟自己和承兒黏在一起,讓她覺得自己簡直是紅顏禍水。

  “嗯,明天去?!奔究刀褐袃?,讓他的小手抓著自己的耳朵,樣子很滑稽。

  “哎呀,這小子,太大膽了。怎么能揪你爹的耳朵,揪胡子還差不多。”灼兒在一邊使壞。一邊卸了釵環(huán)爬上床去在季康身邊躺下去。季康看上去心情很好,可是灼兒感覺他壓抑的憂郁,他有心事。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沒什么。

  “可是我覺得你有事瞞著我?!?p>  “朝廷的事,你不要擔心,我會處理?!?p>  聽到朝廷二字,灼兒沉默了,她不想聽到那個人的任何消息,包括他在的地方,京城或者朝廷都是她的禁忌。季康一想也十分注意。今天為什么跟她說起那里,是什么問題讓他如此為難?竟用朝廷兩個字來拒絕自己的追問。

  吃過早飯季康騎馬去薛城,任灼兒送出門口,季康回身說:“回去吧,好生照顧承兒?!弊叱鲩T時說過一次,騎上馬又說了一次,灼兒感覺季康依依不舍的樣子。倒笑了:“在家呆了幾天,不舍得走了。

  吩咐管家派個人去康王府候著,有事隨時回來稟報,心里才稍微踏實些。

  現(xiàn)在灼兒和青荷日常工作就是逗承兒玩耍。青荷忽發(fā)奇想要給承兒做鞋子,要任灼兒弄個鞋樣子。灼兒笑說“這么小的孩子,哪用得著穿鞋子?!?p>  青荷執(zhí)拗的說:“早晚要穿,先學著做幾雙?!?p>  灼兒拗不過她,搖著頭去書房找張廢紙,在桌案上翻了翻,沒找到合適的,又去書架上翻了翻,,不知從哪本書里飄出一張紙來,灼兒撿起一看,臉色大變。只見上面寫到:“與君之約,近在眼前,一月之后,朕自前來?!?p>  朕!是他,果然是他。灼兒看著這幾行字,她認得是季常的字,那樣飛揚瀟灑的字跡她卻覺得字字殺機。他來了嗎?這是什么時候?qū)懙淖謼l。沒有日期??墒强唇裉旒究等绱艘酪啦簧?,是今天嗎?他來做什么?他是不是知道了自己在這里?要干什么?

  與君之約,近在眼前。與君之約!與君之約!誰和誰的約,季常和季康嗎?他們約了什么?假如他們之間有什么約定,灼兒直覺他們的約定一定跟自己有關(guān),可到底是什么?

  怪不得季康今天一早打發(fā)易辛和任煥出遠門,是什么意思,是怕他們受牽連嗎?

  為什么沒有給自己任何交代。灼兒越想越怕。幾步奔出,顧不得剛出月子,身子虛弱。吩咐管家備馬,翻身上馬,揚鞭而去。

  “長山,快點跟著公主?!鄙砗笫乔嗪刹恢腊l(fā)生了什么事,只急急的吩咐長山跟去。

  駿馬飛馳,任灼兒心急如焚。一路向薛城而去。薛城的康王府大門緊閉,灼兒明白叫也無用,調(diào)轉(zhuǎn)馬頭來到側(cè)門,但見側(cè)門依舊緊閉。灼兒吩咐長山:“把門踹開?!?p>  長山雖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但見公主焦急的樣子,不敢怠慢,一個飛身跳下馬來用力一腳將門踹開。兩人直闖進來,剛到二門就被一眾侍衛(wèi)團團圍住。

  “你們是什么人?康王呢,我要見康王,我要見康王!”灼兒推開攔著她的侍衛(wèi)就往里闖。侍衛(wèi)們已經(jīng)抓住長山,但對任灼兒卻頗是顧忌不敢上來生拉硬拽。灼兒一心急著要見季康,硬生生闖進正院。

  正堂的臺階上站著一個人,身材筆直消瘦,三月的微風浮動杏黃的袍子,刺痛了任灼兒的眼睛。正是季常,他站在那里。目光定定的注視著任灼兒,說不出的復雜情緒。

  真的是他!灼兒的心在看見他的時候已經(jīng)冰冷的沉了下去。季康呢?為什么沒看見他?灼兒努力控制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倒下去。

  “真的是你!季康呢?他在那里?”灼兒顫聲問道。她的心里卻在想,為什么沒看見季康,如果季康在這里不是應(yīng)該跟他一起出現(xiàn)嗎?

  季常臉上的一點和顏悅色瞬間隱去,眼里是失望的神色。一點一點積聚起怒氣:“你問他!這些年不見朕以為你會先問我?!?p>  灼兒陡然想起他已經(jīng)是齊國的皇帝了,她緩緩跪下去:“民女見過皇上?!?p>  “民女?灼兒你可還是真的皇后!”

  季常的心在她跪下去的時候碎裂開來,好痛!從來沒有這么痛過。他忽然后悔了,是不是自己做錯了,她的心離自己越來越遠,變得如此陌生的樣子,以前的親密是不是再也尋不回來?

  廳堂里忽然傳來一聲悶響,是什么聲音?灼兒驚恐的望向季常,他神色微微一變。灼兒忽然意識到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力氣,沖開侍衛(wèi)的阻擋闖了進去。

  “不!”房間的光影里灼兒看見季康緩緩倒下的身影痛哭失聲。灼兒撲過去,發(fā)現(xiàn)季康的胸前插著一把刀,鮮血正汩汩從胸口流出來。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灼兒無助的喊,把季康的頭抱在膝上嚎啕大哭。誰來告訴它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對不起!”季康微微轉(zhuǎn)過頭,歉疚的目光不舍的望著她。

  “不,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灼兒使勁的搖著頭聲音嘶啞。她感覺季康身上的拿把刀像插在自己心口上一樣,痛徹入骨。她的人生有很多人都曾負過她,季無愧,太子,季常。唯獨季康沒有對不起她。偏偏只有他跟自己道歉。他是在為他的父兄還債嗎?

  “別哭,灼兒,我很開心!很開心??????”季康握住灼兒的手,微微的笑。

  “不,我不要這樣!我不要這樣!”灼兒慌亂的捂住季康的傷口,鮮血從指縫中流出來。她的大腦僵木掉,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寂靜無聲,之余自己竭盡全力的哭喊。她忽然轉(zhuǎn)身向著門口杏黃色的身影重重的磕下頭去

  “皇上,求你,救救他,救救他!他是你的親弟弟??!求你救救他啊?!彼幌乱幌碌目闹^,不管額頭上早已血肉模糊,咚咚的聲音讓人的心也跟著一跳一跳。侍衛(wèi)們不忍心的轉(zhuǎn)過頭去。杏黃色的身影微微動了動旁邊走出一個人,正是黃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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