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蘭馨兒放到床上之后,我又燒了壺?zé)崴?,然后倒了一杯放在床頭,接著跑去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便打算離開了。
只是恰好這時候收到了蘇蘇的信息。她說讓我晚上吃飯的時候直接去那個農(nóng)家樂就好了,她會把Peter一家都接過去,后面還把地址也發(fā)了過來。
于是我便打消了現(xiàn)在去找蘇蘇的想法。一來是此刻雖說沒醉,滿是酒味的畢竟不太好;二來是這時候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單獨面對蘇蘇。
只是今天的任務(wù)便是陪同Peter,現(xiàn)在去公司也沒有什么事情。我就拿過兩個椅子拼在一起,然后躺在上面,閉目養(yǎng)起神來。
只是這眼睛一閉,不知不覺間,我便睡了過去。
等我再次恢復(fù)意識的時候,只感覺頭部昏昏沉沉,眼睛也是干干的,嗓子更是在冒煙。
渾身上下仿佛一點勁都沒有,我沒有急于睜開眼睛,立馬起來,只是調(diào)整了一下身體,換了個更舒服的睡姿。
“也不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應(yīng)該還早,要不再瞇一會吧?!毙睦镞@樣想著,便打算繼續(xù)睡會兒。
正想著,鼻尖卻傳來一絲癢癢的感覺,我下意識的伸手揉了揉。然后,手剛?cè)嗤暌环畔拢欠N感覺再次傳來。
這下,我徹底的清醒了過來。慢慢的,我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一張餐巾紙,正在我的鼻尖上晃來晃去,時而接觸一下我的鼻尖,時而又遠離。
餐巾紙當然不可能自己動,是蘭馨兒,她正站在我的身旁,拿著這張餐巾紙,饒有興趣的捉弄著我。
她的視線仿佛聚焦在我的鼻子那里,所以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眼睛已經(jīng)睜開了。
瞧著蘭馨兒因為捉弄我而開心,偏又怕吵醒我在那捂著嘴默默地笑。我慢慢的張大了嘴巴,爾后猛地一下,裝作打噴嚏的樣子,一下子喊了出來,“阿嚏?!?p> 果然,蘭馨兒被嚇了一跳,她飛快的往后退了一步,走到床邊坐下,然后把餐巾紙藏在身后,視線也瞥向其他方向。
看到蘭馨兒這做賊心虛的樣子,我差點笑出聲來。還好我及時的停了下來,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我繼續(xù)裝睡著,眼睛也閉了起來,不過沒有閉緊,留了一絲縫隙。這樣在蘭馨兒看來,我是閉著眼睛的,但是我卻能透過這絲縫隙看見她。
就這樣,我裝模作樣了幾秒鐘,蘭馨兒見我這邊依舊沒有動靜,又走了過來,從背后拿出了那張餐巾紙。
“阿嚏?!钡鹊教m馨兒再次把紙巾湊過來的時候,我又故技重施起來。
這次,蘭馨兒依舊被嚇得一抖,但是她終于反應(yīng)過來我已經(jīng)醒了。
她把手里的紙巾朝我臉上一丟,氣憤的說道,“程峰,你又捉弄我!”
“捉弄你?我怎么覺得是你在捉弄我呢?看,證據(jù)還在我手里呢!”
我也不再裝睡,拿開臉上的紙巾,笑吟吟的看著她。
“我,我是想叫醒你,你電話響了好幾次了?!?p> 嗯?我有電話?
我忙從懷里掏出了手機,一看,果然有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蘇蘇打來的。
“現(xiàn)在幾點了?”我下意識的問道。蘇蘇找我是問我有沒有出發(fā),雖然沒有接到電話,但是她還發(fā)了信息,一打開屏幕就看到了。
“你手機上不是有嗎?”
額,說得也是,我又把放回口袋的手機掏出來看了看,才五點十分。
看來還早嘛,誰這個點吃晚飯啊。嚇我一跳,我還以為睡了很久呢。
不過說是這么說,確實也該出發(fā)了,畢竟剛剛看了一眼那個農(nóng)家樂的位置,距離這里可不近。
“好吧,看在你叫醒我的份上,捉弄我的事情就不和你計較了?!?p> “我有事要走了,你呢?要去哪?回去上班?”
“我?,五點半下班,等我回到單位估計也下班了,我不回去了,你去哪?去吃飯嗎?一起吧,咋們哥倆再好好喝一頓?!?p> “你跟誰哥倆呢?你是女生好吧?!?p> “還有,我晚上還有事呢,喝酒的事下次,下次再說。你要實在想喝,自己回家喝吧?!?p> 還喝?看著蘭馨兒滿臉期待的樣子,我算是服了。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剛剛才醉過嗎?
見我連連擺手,蘭馨兒的臉立馬垮了下來,“壞家伙,你果然是騙人的。你不是說以后我們一起吃雞,一起打球的嗎?”
嗯~?那時候你不是睡著了嗎?這句話你是咋聽見的?
“不是,今天我真的有事,要陪客戶,國外來的客戶。我沒有騙你,我說的話都是真的?!?p> “那好吧。那走吧,我們一起下去,我直接回家。”
——
剛剛站起來的時候還沒有感覺,現(xiàn)在走起路來才發(fā)現(xiàn),腰背處一陣酸痛??磥?,在椅子上睡覺真的是不舒服啊。
我一路邊走邊揉著腰。到了樓下大堂,我把房卡遞給了服務(wù)員,“退房?!?p> “切,還說把人送上去就下來?!?p> 服務(wù)員冷冷的從我手里接過房卡,看都沒看我一眼,小聲的吐槽道。
說是小聲,可聲音偏又能讓我聽見,想起之前開房時說的話,我苦笑道,“我中午也喝了點酒,有點醉,就在邊上睡了個覺?!?p> 服務(wù)員聞言,“哦~”了一聲,目光卻意味深長的看向我的腰間,我正用手揉著酸痛的部位,一見她這樣,哪還能不知道她想岔了。
我張開嘴剛想解釋,她卻冷哼一聲,“還有那身份證呢?不是說醒來給我的嗎?還說什么女的是警察,我看是穿著警服來玩制服誘惑的吧?!?p> 服務(wù)員說完就把押金朝我一推,“行了,你們可以走了?!眽焊唤邮芪业姆瘩g,揮了揮手,示意我可以走了。
見狀我也只能無奈的摸了摸鼻子,苦笑了一聲。
“好了嗎?走吧?!碧m馨兒本來在一邊等著,看我老半天還沒好,朝我走了過來。
“好了好了,我們走吧。”見蘭馨兒過來了,我生怕這服務(wù)員嘴里在冒出什么制服誘惑的話讓她聽見,忙扯著她的胳膊走出了賓館。
“你去哪?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那地方也不近,我叫滴滴就行?!闭f著,我掏出了手機,輸入農(nóng)家樂的地址,叫了一輛車。
“那行吧,要不要我陪陪你,等車來了我再走。”
“行了,你蘭馨兒啥時候也學(xué)那些個女生扭扭捏捏的,我要你等有啥用。馬上天黑了溫度低,騎車就冷了,你趕緊回去吧。”
“嘿嘿,我就那么形式的一問,知道你不會讓我等的。我走了,有空找你玩?!碧m馨兒朝我調(diào)皮的一笑,便揮了揮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