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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者塵心

第十章:搶仙骨妖族埋伏 傳魔道夜修情起(本章共三回)

魔者塵心 九月荷間 6162 2018-11-08 09:16:25

  ***第一回:妖族偷襲厚福居

   南宮裳移接仙骨一事,只怕是早就傳開了,顏孝昌前腳剛走,這豐澤大陸就多了些打扮怪異的商賈出現(xiàn),面相倒與人族相差無幾,可眼神里,卻摻雜著許多狡黠,倒也并非是為非作歹之徒,守城將領(lǐng)便也敷衍了事!

  這群商賈白日里到處叫買箕尾山鵲瑩溪的美玉,夜間卻出奇的安靜,店小二幾次側(cè)耳伏在他們的房間門上偷聽,半點聲音都沒有。

  平常人自然是無法知曉這些家伙們的行蹤了,這些商賈卻是去了厚福居周圍,那千年才出現(xiàn)一次的先天仙骨,早就引起了異界大陸修習(xí)法術(shù)的三教九流們的極大興趣了,有了這仙骨,便如同多了至少一千年的修為,便是冒著死,也要去爭搶!

  來的這伙人正是來自為人族、仙界嗤之以鼻的妖族,他們行事詭異,修習(xí)的法術(shù)也令這些名門正派所不齒,一直以來,人族仙界都將他們看作魔族的鷹犬,即便魔界夜冥幽上任時,妖族老大借養(yǎng)傷不去賀喜,以此來劃清界限,奈何這蒼白為力的舉動,實在難以撼動人們幾百年來根深蒂固的思想。

  這妖族也不乏修為高深者,卻靠著與他人締結(jié)契約維持生計,又用以提升自己的法術(shù)等級,自然法術(shù)越高深,就越有威望,契約便來的越容易!

  “老五,你到底打探清楚了沒有,那仙骨確是在這厚福居?”

  “老大,確是在這里,那人族公主南宮裳就在里面休養(yǎng)身體,待九九八十一日圓滿,她便有了那千年的修為!”

  這個被叫做老大的妖族首領(lǐng)便是原無歸,這名字是第一位雇主所起,以后便也沿襲了這個稱呼,他感慨道:“世人皆為這仙骨趨之若鶩,竟想不到南宮尉竟也舍得給自己的女兒!”

  “哈哈哈,只怕他那身老骨頭,配不上這仙骨吧!”這說話的是老三于落星,是個大老粗,這會幾個人正悄然伏在厚福居外墻上呢,他這哈哈一笑,倒是十分令人毛骨悚然!

  原無歸拍了下老三于落星的腦袋:“你待要死!”

  那于落星立時緊閉了嘴巴,蔫了般伏了下去,誰知這聲響卻驚動了里面的守衛(wèi),暗夜里忽然無數(shù)冷箭飛來,幾個人不得不揮劍躲避,誰知這冷箭卻如雨般密集迅速,原無歸怕兄弟們受傷,只得下令:“撤!”

  一聲令下,妖族幾個人當(dāng)即消失得無影無蹤,瞬間來到客棧里,原無歸扭著老五的耳朵,憤憤的叫道:“你咋不說南宮老兒布置了這么多弓箭手,不輸、不輸,怎么每回跟你在一起都是輸!”

  “大哥饒命!”老五不輸齜牙咧嘴的求饒,又看看三哥于落星,這家伙正捂嘴吃吃的笑,老五瞪了他一眼,又求饒的看著大哥原無歸。

  原無歸也看到了于落星不合時宜的傻笑,嘆了口氣,坐到位子上,欲哭無淚般說道:“我怎么帶了這么群兄弟,哎喲、哎喲,老七啊老七,你什么時候愿意幫哥一次哎!”

  “老七可不愛干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于落星立刻擺了下手,話一出就后悔了,啥叫偷雞摸狗??!

  原無歸無可奈何的指著他,氣的半晌說不上話來!

  “我看你們都行了哈,這都什么時候了,咱們這會還在這兒說閑話,沒準(zhǔn)那南宮老兒已派了大批軍隊來搜捕咱們了哪,還有空在這里磨磨唧唧!”說話的是老四席向北,他在這里邊可是最操心的那個,他接著說道,“老大,你不會跑這么一遭,就是證明咱們沒有老七就辦不成事是吧?!”

  原無歸先是一愣,驢唇不對馬嘴的說道:“那什么,老十三,你好歹也跟了哥哥們幾十年了,怎么一單生意還沒做成,你再這樣以后只準(zhǔn)喝西北風(fēng)哈!”

  老十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倒是老四席向北心急火燎的拍了下桌子,指著原無歸說道:“哎,你!”

  原無歸擠出個不太自然的笑容,道:“我知道、我知道,四弟定是有了什么法子,不妨說出來,咱們一定照辦、一定照辦!”

  原無歸給大伙使了個眼色,大伙便立時齊刷刷的看向席向北,帶著崇拜的目光,席向北呲呲嘴,翻了個白眼:“話說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咱們?nèi)粽嫦氲玫侥乔暌挥龅南晒?,須得這么滴……”大伙湊近了耳朵,低語幾句,席向北吩咐道,“我與老五混進(jìn)厚福居,大哥你帶其他的弟兄仍埋伏在厚福居墻外,待我發(fā)了信號,咱們來個里應(yīng)外合!”

  幾個人齊齊點頭,又整理好夜行裝束,貓著步子分頭行事。

  席向北帶了老五不輸躲在墻根下,趁著月色,看到四處搜捕的軍隊,他們雖謹(jǐn)慎,卻也看得出此事十分火急,料想那仙骨必然在厚福居沒錯!

  兩人偷偷跟在軍隊后面,捂住隊伍最后面兩個人的嘴,稍一用力便扭斷了他們的脖子,兩人拖著尸體轉(zhuǎn)向另一條巷子,四下看看無人,便匆忙換下敵人身上的衣裝,隨即追上了軍隊,帶隊的領(lǐng)頭找了幾條巷子,也并無發(fā)現(xiàn)異樣,便發(fā)了命令,回了厚福居,悄悄跟在后面的兩人,才有了機(jī)會進(jìn)入厚福居。

  里三層外三層的守衛(wèi)讓席向北隱約有些不爽,他給不輸使了個眼色,兩人便一路躲閃著想向厚福居內(nèi)室前進(jìn),誰知此時卻忽然出現(xiàn)三支巡邏軍隊交叉巡邏,絲毫不給外人有機(jī)可乘,席向北只道是顏孝昌離開了厚福居,卻說是去請仙族玄天郡郡主,此時若不出手,待那玄天郡郡主來到,怕再也沒有機(jī)會了!

  顧不得許多,席向北發(fā)了個響天箭信號,只得拼死一搏,或許尚有一線機(jī)會可以得手,若不然,只當(dāng)是看了一遭人族的夜景罷!

  原無歸埋伏在墻頭,兩眼緊緊盯著厚福居的一舉一動,其余幾個伏在他旁邊,只待他一聲令下,便向前沖去。原無歸看到有三支裝備精良的巡邏隊交叉巡邏,只怕是剛才的動靜引起了他們的警覺!難不成要白走一遭?原無歸心里直打鼓,只盼著能進(jìn)去廝殺個痛快,也不枉兄弟們信他一回!

  ***第二回:萬積雪現(xiàn)身相助

  原無歸又猶豫,此一行出門之時,席向北千叮嚀萬囑咐,萬不可與人族起了沖突,不然后患無窮,哎,這可如何是好!

  盡管換了夜行裝束,可要打?qū)⑵饋恚慌氯思乙谎郾憧吹贸鏊窒逻@些兄弟使得何種法術(shù)套路!

  正在他猶豫之時,見席向北那邊發(fā)了信號,也管不了許多,便喊道:“沖!”

  一行人沖將下去,里應(yīng)外合,席向北壓著陣勢,不肯亂殺無辜,只向厚福居內(nèi)室挪去,南宮承卻也已做好準(zhǔn)備,一個跟頭跳至原無歸面前,手中的射月銀戟向下一抵,便擋回了原無歸的無歸雙刀,剎那間,兩個人便打?qū)⒃谝黄?,一時分不出高低,那邊席向北見狀,從亂敵中脫身跳到原無歸身邊,兩人一齊對付南宮承,南宮承這下抵抗不住,節(jié)節(jié)敗退,只不過使命在身,不得不負(fù)隅頑抗!

  眼看南宮承苦支不住,想來支援的軍隊也被其他妖族四下打散,不足為患,原無歸與席向北步步逼近,卻在這時,忽的兩人從天而降,只三招,便將進(jìn)攻的原無歸和席向北打退回去,待兩人站定,才看清楚,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顏孝昌,他身邊那位落落大方的女子,便是玄天郡郡主了!

  原無歸與席向北相互使了個眼色,此時不走,只怕萬劫不復(fù)了!原無歸從雙袖一揮,便從袖間飛出兩顆黑色鐵柱一般的暗器,只見顏孝昌提刀一擋,那暗器瞬間爆炸,一股白色濃煙立時彌漫開來。原無歸大喝一聲:“走!”

  一行幾人便趁著濃煙全身而退。顏孝昌向前幾步,待要去追,卻被郡主萬積雪拉住,道:“且任他們?nèi)グ?,窮寇莫追,守好厚福居要緊!”

  顏孝昌雙手抱拳,扔下手里的刀便跑進(jìn)厚福居內(nèi)室,萬積雪便笑道:“才幾日而已,竟這么猴急的去見自己的新娘子!”

  那邊的南宮承卻眼睛都看直了,他從未見過如此嬌美的女子,眼含笑意,上前行禮:“多謝郡主相救!”

  萬積雪看了看南宮承,說道:“南宮太子有禮了,區(qū)區(qū)小事,何足掛齒!”

  “郡主此番前來定是風(fēng)餐露宿,我這就吩咐下人,為郡主收拾上好的房間,夜已深,請郡主好生休息!”

  “多謝!”萬積雪說罷向內(nèi)室走,見南宮承跟著上來,便說道,“今夜南宮太子也辛苦了,不如這便去休息吧,積雪去看看裳兒,南宮太子恐不太方便——”

  南宮承立刻行禮,婉言道:“請郡主見諒,那,咱們,明日再見?”

  見萬積雪并不答話,只婀娜向內(nèi)室走去,南宮承呆立半晌,竟有些恍惚,那款款的身段,皓雪一般的明眸,如春寒料峭當(dāng)中的桃花,待著攝人的香氣,綻放在他的心田!

  話說那日凌夜修救了秋余溫出來,只消半日功夫,秋余溫便有了意識,他看了凌夜修,慌忙向后退去,雖是匍匐在地,行動卻也迅速。

  “你如何與夜煙凝認(rèn)識的?”凌夜修坐在椅子上,抿了口茶,看著慌不擇路的秋余溫問道

  “你是誰,我不認(rèn)識什么夜煙凝,你要把我怎么樣?”

  凌夜修微微一笑:“我要把你怎么樣——若我真想把你怎么樣,你還會安然無恙的站在這里?”

  秋余溫猶豫了下,猛的跪了下來,磕著頭懇求道:“求大人放小的一條生路,求大人放小的一條生路,小的來世做牛做馬,一定報答大人!”

  “來世……還有那么久,不如你今世就給我做牛做馬吧,我保證沒人敢欺負(fù)你一根汗毛!”

  秋余溫想了想:橫豎是一死,管他伺候誰!

  他便又磕了頭道:“大人明鑒,小的無處可去,只求大人賜一棲身之所,果腹之食,小的今日起便是大人之牛馬,在所不辭!”

  凌夜修雖沒說什么,心里卻想到:煙凝若沒有意見,你在哪倒是都無所謂!

  “你且去洗涮一下,換了衣服,我?guī)闳ヒ妭€人!”

  凌夜修指了指旁邊床上的衣物,便走了出去,此刻已是傍晚時分,料想夜煙凝定是在用晚餐吧!

  一刻鐘功夫,秋余溫打扮一新后便跟了出來,又行了大禮。

  凌夜修看了眼秋余溫,臉上雖有些於傷,看上去還有點人模樣,便道:“跟我走吧!”

  秋余溫收了身子,低頭跟在凌夜修的身后,一路上所遇并無幾人,可環(huán)境花木卻甚好,風(fēng)里也帶了淡淡的花香,秋余溫只道自己恐怕已然身在閻王殿,受了鞭刑,只待投生了!

  他忍不住,便輕聲問凌夜修:“大人,敢問此處是何地?”

  “魔族大陸!”

  秋余溫猛地站住,身體不自覺的抖了起來,哆哆嗦嗦的手足無措。

  “怕什么,魔族又不是吃人的鬼怪!”

  秋余溫心一橫,此刻便好好活著,管他魔族、人族、妖族、鬼族,有口飯吃,有半分草地可睡下便是多活一天算一天啦!

  兩人一前一后走著,只消半刻鐘的功夫,來到一處頹敗凌亂的庭院前,隱約看得見牌上落漆的幾個字:釋云宮,凌夜修開口道:“到了!”

  說著凌夜修便又向里走去,片刻到了內(nèi)室,卻空無一人,凌夜修說道:“煙凝怎么不在?”

  無人回答,秋余溫提著顆心,緊緊跟在凌夜修的身后。

  凌夜修食指輕輕一彈,旁邊放著的屏風(fēng)晃蕩了下,從后面忽的跳出了個小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靈兒,她噘著嘴,只怕剛剛那一下,讓她吃了一驚吧!

  “煙凝去哪里啦?”凌夜修問道,“以后見了我不必躲藏,你聽不見么!”

  靈兒不情不愿的嗤了聲:“我怎么知道姐姐去哪了,你晚些再來吧——你還是明天再來吧!”

  凌夜修正疑惑著,木生的聲音從外面?zhèn)髁诉M(jìn)來,似有些歡快的聲音:“靈兒,我?guī)Я四阆矚g的果子,我們殿主今兒個心情好,賞了些果脯,我?guī)砟銍L嘗,只盼我們殿主天天有人陪著,省的獨自個傷春悲秋的!”

  ***第三回:尋煙凝竟闖生門

  木生才一進(jìn)門,便看到了凌夜修,立時停了嘴里的話,呵呵笑道:“凌殿主也在啊,嘗嘗我們那里的果脯吧!”

  凌夜修心下道:問他怕是問不出來什么,但看這兩次都巧合的遇到木生,便能明白幾分了吧!

  二話不說,凌夜修飛奔了出去,施了法術(shù),三步并作兩步便已飛至無憂殿前,無人把守,凌夜修才要往里闖,那殿前卻似乎有道無形的墻,便擋住了去路。凌夜修心道:莫不是傳說中無憂殿的十一道生門?

  他施起法術(shù),闖入陣中,雖然凌夜修的修為法術(shù)皆為上乘,奈何這十一道生門卻也不是擺設(shè)!十一道生門,依次是風(fēng)門、電門、冰門、無天門、無地門、無影門、無休門、無念門、回首門、釋岸門、大乘無歸門!以往有來犯者,即使過得了風(fēng)、電、冰三門,卻也在無天門墮入十二層地獄,永無自救可能,便是當(dāng)年妖族原無歸簽了契約,要破魔界,誤闖入這十一道生門,若不是他七弟相救,若不是唐渺有意放行,他必然在大乘無歸門里魂飛魄散,因此雇主起名曰無歸!

  才至無地門,凌夜修方覺,若不使用上乘法術(shù),只怕進(jìn)不了這十一道生門,于是空中作法,閉了雙眼,不看無底般的黑洞,屏蔽耳朵,不聽夾雜在風(fēng)里攝人心魄的嗚咽。

  卻說唐渺正心存疑惑,想來一個平凡的女子,只兩日光景,便學(xué)會了中等法術(shù)命理,這修行卻有些急功近利了。正思忖著,唐渺忽然感覺到有人闖入了十一道生門,待他施了法術(shù)朝殿門口一望,卻笑了,原來是他凌夜修,不理也罷!

  唐渺看了看雙目緊閉盤膝就地而坐的夜煙凝,愈發(fā)覺得她的身體快要苦支不住,卻偏偏咬了牙硬撐,可適才交給她的幾句字決,并不至于引發(fā)她身體如此反應(yīng),片刻功夫,卻見夜煙凝大汗淋漓,身體也似在抗?fàn)幹鵁o名的內(nèi)力!

  瞥了一眼凌夜修,他已經(jīng)闖到釋岸門,倒也沒太大的劣勢,唐渺不愿分心,便關(guān)了這十一道生門,只希望凌夜修可以知難而返,不要妄自擅闖,最后一道門曰無歸門——無歸、無歸,便再也回不去了!

  誰知這凌夜修喘了幾口粗氣,硬是闖進(jìn)了末生林,但見夜煙凝坐在唐渺身邊,兩人花前月下,悠然自得,便妒火中燒,使了渾身氣力,猛地朝唐渺擊來一掌,唐渺怕傷及夜煙凝,只得應(yīng)戰(zhàn),兩人也不聲不語,只斗法力,一刻鐘功夫,卻還未見勝負(fù),凌夜修雖然在生門里折損了些法力,可此時心里那股火莫名的燃爆,他卻是拼了全力,再者唐渺一心在夜煙凝身上,只覺不妥,卻尋思不出個中緣由,不由得分心,凌夜修那邊一用力,唐渺一個不小心,便被打飛出去,到底是內(nèi)力上乘,他順勢給夜煙凝設(shè)了道屏障,只擔(dān)心凌夜修來者不善!

  凌夜修見此,忽的停了下來,冷冷問道:“你在做什么!”

  說話間,之間夜煙凝身體越發(fā)難受,她身體里只怕是有條腐骨蝕心的蟲子,此時正在橫沖直闖。唐渺顧不得自己被打飛出去摔地受了些傷,立刻奔到夜煙凝身后,封了她的大穴,夜煙凝猛吐一口鮮血,癱軟了下去,正躺在唐渺懷里。

  凌夜修氣呼呼的上前,推開了唐渺,把夜煙凝攬在自己懷里,摸了摸脈,著急的責(zé)怪道:“你教了她什么!”

  唐渺松了口氣,淡淡說道:“入門的法術(shù)口訣而已,卻不知她為何會如此,再晚一些,只怕會走火入魔!”

  凌夜修輕輕擦拭了夜煙凝嘴角的血痕,萬般心疼的看著她,眼里竟是從來沒有過的柔情!

  唐渺挪開了眼睛,輕嘆一聲:“若不是她體內(nèi)有另一股力量,這些入門的小法術(shù),怎么在她體內(nèi)引起如此反應(yīng)?!”

  凌夜修只覺夜煙凝后背發(fā)熱,待伸手輕輕去摸,卻吃了一驚,連忙撥開夜煙凝的衣領(lǐng),卻見她左側(cè)肩胛骨處有團(tuán)青黑的暗光,猛的合上衣領(lǐng),凌夜修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

  “果真如此?”唐渺見狀,自言自語道,“唐渺修習(xí)的法術(shù),綜合了魔族、仙族兩族的要略,自創(chuàng)一番,若遇仙族法術(shù),必不會引起如此不適,而魔族法術(shù),卻要掙扎一番了,只是不知,竟是如何,煙凝得了這魔骨!”

  凌夜修皺了眉,忽然想起來,那日他在烏土苦海海底救夜煙凝時,那股神秘莫測的力量,甚至都將上古神兵夜皇鐘震碎,莫不是——想來是太過匆忙,凌夜修都不曾想過,那日吞噬世間萬物的烏土苦海,何以會為他和夜煙凝放行!

  凌夜修連忙輸了些內(nèi)力給夜煙凝,可看情形,只怕沒個三五日,夜煙凝是不會痊愈了,倒不是說她受了內(nèi)傷,只是她身體里那股力量需些時日方可平息了吧!

  “想來一切皆有因果,若不想她偏離原本的生活軌跡,只怕她日后仍需在我這里修習(xí)我的法術(shù),就算沒人教她,她身體的那股力量,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也會成長起來,怕只怕,日后會吞滅了她!”唐渺走到花榭,坐了下來,飲了口酒,對著凌夜修說道,“我的法術(shù)不會讓她過快成長,不會墮入執(zhí)迷不悟,你若為她好,便不要再來打擾!”

  凌夜修看了眼懷里沉睡的精致的面孔,百味雜生,她柔弱的身體,卻要經(jīng)受未知的力量折磨,難道真是宿命的安排,任誰都逃脫不了?!

  “修習(xí)你的法術(shù),便從此要喊你師傅,煙凝身體狀況如此,也不便三跪九拜了——日后見了你,便喊師傅罷!”

  唐渺無奈的笑笑:“世人皆知,我唐渺不收徒、不授課,你權(quán)當(dāng),我在解救一個未知的世人吧——你看我此時的模樣——”

  唐渺落寞的笑笑,他此時的模樣,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動心,盡管他奢望。

  凌夜修這才仔細(xì)看著唐渺,他的頭發(fā)已然全白,他也才忽然聞到了末生花的香味,大概是它們帶走了那秀發(fā)的芳華。

  凌夜修是有些吃驚的,可卻又無法釋懷,他大概是有些不自信的,因為眼前的男人,他十分的優(yōu)秀,笑起來透著陽光一般的溫暖。

  畢竟,他曾經(jīng)要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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