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張日山站在樓上看見梁灣等人從包間里走了出來,梁灣和金教授說著什么,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走了過來,看梁灣的眼神炙熱且肆無忌憚,隨即說了幾句話就擁抱了梁灣。張日山皺了一下眉頭,想必這就是尹南風(fēng)提到的美國朋友。
“會長~”龍白走了過來,“大墓的事兒打聽清楚了,是一個私人資助的考察隊,帶隊的就是個美國人,叫耀祖,他們要去的地方是XJ的北部——準(zhǔn)格爾?!?p> 張日山略微思量了一下,“火鸞殿?!?p> “什么?”龍白沒聽明白。
“他們要去的地方是火鸞殿”,會長扭頭看著龍白,“是傳說中月氏國的神廟?!?p> 龍白點了點頭,“那個美國人,之前在加州的一所大學(xué)里當(dāng)教授,因為和多名學(xué)生發(fā)生關(guān)系被學(xué)校解聘了。十年前,頻繁往來中國,先后組織過很多的考察活動,而且都是私人資助的,具體誰資助的不清楚,但是所有的考察內(nèi)容都是關(guān)于月氏國的?!?p> 正說著呢,張日山看見金教授和美國人先離開了。梁灣轉(zhuǎn)過身看到了樓上的張日山,沖他揮了揮手。張日山微笑了一下。
“盯著點美國人?!睆埲丈綄埌捉淮?。
坐在車?yán)铮簽撑d奮地說著今天的研討會,以及晚飯時候的聊天內(nèi)容。
“鸞彩蛇骨塔”,梁灣扭頭看著張日山,“你聽說過嗎?”
張日山?jīng)]有說話,靜靜地開著車。
“我光是聽這個名字,就覺得太有趣了!”梁灣自顧自地說著,“鸞彩,那就是像鳳凰一樣斑斕的顏色;能堆成一座塔的蛇骨!光是這二者的結(jié)合就特別沖突,你說是不是?”
張日山象征性地說了句,“嗯”
梁灣笑瞇瞇地趴了過來,“你對月氏國了解嗎?”
“規(guī)矩一,忘了嗎?”張日山淡淡地說著。
“哎呀”,梁灣沒好氣地說著,“我就是隨便問問,沒尋求你的幫助,不說拉倒,我也不是非要聽。”
梁灣又說著,“耀祖,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美國人,他組織了考察隊去準(zhǔn)格爾尋找月氏國的神廟,還邀請了金教授參加,而且所有的費(fèi)用都有人資助了,你說怎么有這么好的人呢,出錢請別人科考?!?p>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張日山隨口說著。
梁灣點了點頭,“也是,有什么樣的利益所得,我們也不知道啊!”
梁灣慢慢貼了過來,盯著開車的張日山,“你今天想我了嗎?”
張日山笑了笑,沒說話。
“你怎么一點求生欲都沒有呀?”梁灣撅著嘴說,“我不是教過你這樣的句式該怎么回答了嗎?!”
“你想我了嗎?”張日山微笑著說。
“嗯?”梁灣看著張日山,“你都學(xué)會提問了!可以呀,自學(xué)成才!”
梁灣趴到張日山的耳邊,悄悄地說,“晚上有禮物送給你……”
夜晚,張日山靠在床上翻看著kindle,梁灣已經(jīng)進(jìn)去洗手間半個小時了,張日山?jīng)_里面喊著,“你沒事吧?”
“沒事,我快收拾好了,馬上出來!”
張日山繼續(xù)低頭看書,沒過一會兒,洗手間的門打開了,梁灣穿著一件半身的花漾蕾絲網(wǎng)紗睡衣站在門口,妖嬈的身段在半透明的材質(zhì)下若隱若現(xiàn),恰如其分又性感暗藏。
“今天什么日子?”張日山看著梁灣饒有興致地問道。
“姐,隨時都可以發(fā)點小福利!”
張日山笑了笑,“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
梁灣穿著黑色高跟鞋,慢步走了過來,以撩人的姿勢爬上了床,掰著張日山的下巴,紅唇微張,“那我今天就霸占了你!”
張日山一個翻身,把梁灣壓在身下,“我看你是越來越不聽話了”,說著就蓋住了她的唇。
梁灣感覺張日山的身體越來越炙熱,麒麟紋身在昏暗的燈光下也顯現(xiàn)出來,她聽到張日山強(qiáng)有力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聲。
梁灣湊到張日山的耳邊,“親愛的,我能參加考察隊嗎?”
張日山突然停了下來,低頭看著梁灣?!拔艺f過什么?”
“我就是想和金教授一起去實地學(xué)習(xí)一下……”梁灣看著張日山的眼神,聲音越說越小。
“是那個美國人邀請你去的嗎?”
梁灣點了點頭。
張日山翻身離開了梁灣,躺在旁邊關(guān)上了燈,“這件事到此為止~”
梁灣失落地爬下床,一個人去洗手間卸妝。想到剛才張日山的樣子,這是他婚后第一次用這種口氣說話,怕是真生氣了!不去就不去吧,為探個墓影響夫妻感情就不好了。“我就學(xué)習(xí)一下理論知識,紙上談兵得了~”
回到床上,梁灣轉(zhuǎn)身抱住了張日山,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