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素十分霸道,路寒衣還未說出什么話便氣絕身亡,露在外面的皮膚結(jié)了冰似的寒氣肆意。圍著的人群頓時(shí)往后退好幾步,生怕沾染上一絲懷疑。也將歐陽玉、羅錦繡、沐云飛和段修露了出來。
路別離抱著路寒衣,猛地起身從人群中揪出一個(gè)人,扼住脖子使勁一甩!
那人手中茶盤被打翻,其中一杯茶水潑在石板上迅速從縫隙間流下去,消失不見。
那杯是花含煙的,端茶的是留仙居的小二,還未來得及下去,此刻嚇傻了般連連搖頭,“不是我、不是我!”
沐云飛用筷子沾了沾茶杯中剩余茶水,聞后道:“中原少有,不知是什么毒竟然如此猛烈?!?p> 圍觀的人再想想自己吃吃喝喝過不少,臉色頓時(shí)不好看起來,要不是看在路寒衣也中毒身亡,說不定還會(huì)譴責(zé)路別離一二。
路別離終究沒有對(duì)小二下殺手,紅著眼睛低吼:“你們,一個(gè)不許走!”
花含煙在聽見中原少有后醒了過來,她甩開繁瑣的頭飾,將茶杯撿起來,看著羅錦繡一字一句道:“為什么?”
萬籟俱寂,羅錦繡神色哀慟,“含煙妹妹,為什么要這么做?”
沒人聽得懂她們在說什么,路別離忽然明白了,他看了看那具尸體忽然想起昨夜發(fā)生的事,一聲爆呵!
“殺人兇手,拿命來!”
花含煙武功不如路別離,飛撲未及時(shí)攔住,“不要!”
羅錦繡地位僅次于堡主與兩位師姐,武功深不可測,路別離拳頭似乎都帶動(dòng)空氣中的重力揮動(dòng),全身皆是破綻唯余下眼前仇人。
路別離動(dòng)作很快,在歐陽玉眼中。
可在羅錦繡眼中,路別離動(dòng)作慢得可憐,她揉了揉手說:“你若是有你父親那般功力,才能與我一戰(zhàn)?!?p> 她的動(dòng)作非常慢,她的一雙手猶如蓮花綻放層層疊疊破開空間,其實(shí)并非太慢,而是羅錦繡雙手快到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所留下重重影子。
“千手觀音!”
有人認(rèn)出那一招,寒光一現(xiàn),羅錦繡飛快收回手。
路別離雙手軟軟垂下來,花含煙撲過去抱住路別離,哭道:“別離,別離!不是我,不是我下的毒!”
旁人被這發(fā)展弄得一蒙,歐陽玉聽得有人嘀嘀咕咕道:“新娘子殺了路寒衣,怎么路寒衣的兒子反而去找羅錦繡?”
“那新娘子可是羅錦繡帶來的,不找她找誰?”
路別離說不出話來,瞪大了雙眼看著花含煙,執(zhí)意要走到父親身邊去?;ê瑹煵桓覕r,她死死盯住路別離脖頸上的那抹細(xì)細(xì)紅痕,刺痛了雙眼。
“羅錦繡!”
尖銳得變了調(diào)的聲音刺破虛空,花含煙拔出簪子就沖羅錦繡過去,羅錦繡在她手腕上輕輕一彈,簪子落地碎成兩半。
而路別離也走到路寒衣身邊,倒了下去。
花含煙站在路別離和羅錦繡中間,茫然得左右相看,不知所措。大紅的裙擺拖住她的腳步,花含煙一把扯開紅裙跑向路別離,她就那么跪在路別離身邊,雙手不知道往哪兒放。
“別離、別離……不是我,我放下了,我是真的放下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