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棠瑩警惕四周,一個身影從樹林的黑暗中走出來。
只見來人身長五尺,十一、二歲的模樣,一身褐色短袖麻衣,手臂兩邊纏著白色的繃帶,頭發(fā)蓬松的像個小獅子一樣,發(fā)尾有一條翹起的小辮子,此人正是白初夏!
仿佛是暴風雨前要摧毀一切的怒目,棠瑩沒有見過白初夏,在她的記憶里并沒有此人的消息,但是卻被他的氣場震懾住,還有那慢慢的敵意,所以理所應當?shù)膶⑺麣w類為敵人!白初夏出任務時見過她的畫像,知道她就是棠瑩,白初夏跟蹤司馬世奇來到這座山,一整晚躲在樹后面親眼見證了她與魔教教主曖昧,若不是他們之間沒有什么,以魔教教主血腥的性格她早就身首異處了!加上之前舒琴一事,實乃小人!這令他更加的憤怒!
棠瑩不解,這少年眼里好像要噴火了一樣,自己什么時候惹上了這樣的冤家。
丟下舒琴先生逃跑,拿小翠當替罪羊!實在是卑鄙無恥至極,在看她一身警惕防范的模樣,白初夏心中更是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棠瑩,你這個不義之徒,居然背叛天機樓樓與魔教勾結(jié),你好大的膽子!”白初夏如箭一般沖向棠瑩。
綜合之前天機樓成員被泄密殘害,下場極為駭人,一定是魔教所做所為,白初夏認定棠瑩是背叛天機樓的叛徒!
棠瑩聽到他說天機樓,便側(cè)身閃避,暫時不與他交鋒,她道:“我沒有和魔教勾結(jié),等等,你說你是天機樓,那你有什么證明嗎!”
撲了個空的白初夏雙手成爪,插在地下減緩前沖的勢力:“天機樓的人為了保持成員的忠誠,都會種蠱,成員與成員之間的蠱會有感應聯(lián)系?!闭f完解開手上的白帶,手腕處有一點紅心,棠瑩也是,兩蠱相遇感應,便會出現(xiàn),棠瑩知道這是自己人,辯解道:“我沒有和魔教勾結(jié),”白初夏又向她撲去:“怎么?你想說的是瞎了嗎?我在這里觀察了你們一個晚上,你還想否認?”
棠瑩肯定的說:“我當然否認!每個人都知道背叛天機樓的后果是什么,我為什么要背叛天機樓?”
“。。。?!卑壮跸拇_實也這么想,但是!他看過很多江湖八卦,和天機樓叛徒卷軸,大多數(shù)的人都會為了愛而不惜一切代價,所以天機樓才收留了卻紅塵一切往事的人,向棠瑩這般年紀的人并不多。
棠瑩見他陷入沉思就問他:“你是那個部門的人?又隸屬那只小隊,你的隊長又是誰?”
棠瑩從來沒有見過向他這么年輕的天機樓成員。
白初夏緩緩開口:“愛。。。是因為愛!”
“哈?”棠瑩一臉疑惑。
“他看你的樣子,那么情意綿綿的模樣,你肯定是因為喜歡魔教教主所以才背叛天機樓的!”
“什么?。 碧默撜痼@,這個孩子怎么想的,腦子不會有什么毛病吧,自己怎么可能會愛上一個魔教教主。白初夏繼續(xù)說道:“可不要把我當成小孩子,懂很多的事,你們的結(jié)合是不會被人認可的,特別是你們女人,一旦認定了就不會回頭,你一定出賣天機樓的!”
“喂喂,你到底在說些什么。”棠瑩想阻止他的胡思亂想。
“你們這些女人可真是狡猾,到最后你還會為了心中摯愛背叛天機樓,為了天機樓的安危,我另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說完向棠瑩攻去,棠瑩:“你到底是誰!”
“好,死前就讓你當個明白鬼,我的名字叫白初夏!”
棠瑩只覺他還小不懂事,為人魯莽,奮力拒戰(zhàn),白初夏絲毫找不到半分便宜。
棠瑩穩(wěn)扎馬步,右臂擋住白初夏左腿掃過來的攻勢,白初夏接連幾個連環(huán)踢也占不到半點優(yōu)勢,棠瑩雙手成爪向他的腰抓去,白初夏腰向上一挺,反而利用棠瑩伸過來的手臂為力點,身體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來到她身后,抓住她的手想給她一個背摔,但是白初夏的意圖被棠瑩看穿了,棠瑩的身體猛的先下一蹲,卸掉他的攻勢,手朝白初夏的小腿劈下去,白初夏下意識的下蹲,棠瑩瞥見:好機會!
棠瑩趁機抓住他的手,向前一擲,白初夏的身體飛了出去,摔在他之前來的地方。
白初夏摸了摸被踹的屁股,他覺得眼前星星飛舞,眼眶酸酸的,原來是剛剛臉著地牽動了淚穴,他抬頭不讓眼淚流出,氣的全身通紅,眼里似要冒出火來:此仇不報非君子!
他又向她沖了過去。
幾個來回之后,當他再一次回到他的位置時,他意識到以自己現(xiàn)在的實力根本打不贏她!他該如何是好,棠瑩拍了拍手里的灰對他說:“白初夏,你的領隊是誰,我要見他?!?p> 白初夏呸了她一嘴,“你不配見他!”
棠瑩嘆了口氣,朝他靠近,白初夏腦袋極速運轉(zhuǎn),這還如何是好,這是他看到遠處的天空:有了!
白初夏又向她沖去,棠瑩無奈:“我話不想再說第二遍,再問你一次,你是那個部門的人?又隸屬那只小隊,你的隊長又是誰?你是贏不了我的?!碧默搫竦馈?p> 白初夏對她喝道:“棠瑩你個畜生!不僅擅離職守還背叛天機樓,背信棄義,我勸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跟我回天機樓領罰!”
棠瑩額暴青筋,“我沒有背叛天機樓,何來背信棄義。”
“你與魔教教主私交曖昧,向他泄露天機樓的機密,使天機樓成員慘遭迫害,這是不義!”
什么!天機樓的人遭人毒手了?!
接著白初夏繼續(xù)說:“背叛養(yǎng)你的天機樓也就算了,你居然置手無寸鐵的秀才先生在哪么危險的地方,還讓小翠給你當了替罪羊,你實在是不忠不義!”
“我沒有!”棠瑩澄清。
“狡辯!”白初夏的攻勢越來越猛,棠瑩對他的污蔑徹底怒了,她要給他一個教訓!
棠瑩抓住他的腳板:“你若是不想頭破血流就給我道歉!”“我為什么要給你道歉!”白初夏的鞋底一把鋒刃刺出,棠瑩下腰躲避,雙手撐地在轉(zhuǎn)了一個圈踢開他的腿,白初夏右手撐地支撐住自己的身子,頭朝下腳朝上向她扔去幾枚小刀,棠瑩向后翻了幾翻,皆數(shù)給躲了過去,現(xiàn)在兩人的位置對調(diào),白初夏的計劃得逞了!
“你什么都不了解就在這里信口開河,無理取鬧,回到天機樓我定要上報你現(xiàn)在的行徑?!?p> 白初夏則雙手抱胸輕蔑,自信滿滿的模樣對她說:“睜大你的眼睛,你輸了?!?p> 太陽從遠處的青山升起來了,朝陽將整個世界染成了金色,棠瑩的眼睛被這耀眼的陽光刺中,抬手遮擋,但也就在這一瞬,白初夏就攻到她面前,棠瑩的脖子閃過一片流光,他將綁在她脖子上的項鏈扯了下來,手擊中他的肩兩人有換了下位置。
棠瑩的眼睛舒服了一些,她抬眼看到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下的白初夏,全身像是渡了一層金一樣,他得逞的奸笑道:
“你輸了?!?p> 他搖了搖從棠瑩脖子上奪過來的項鏈,火紅的太陽冉冉升起,將透明的帶子照的閃閃發(fā)亮,如湖上的漣渏,下面的懸掛的紅玉如同杜鵑啼出來的血。
棠瑩驚悸,摸著自己空空的脖子,睜大了眼。
另一邊,李俊在林間穿梭,試圖拜托后面的付皓水,此人手段毒辣,果真是魔教的作風,李俊心里如此想道。他折下一支樹枝向他扔了過去,但身后的付皓水快速閃過,并沒有因為這個小插曲而影響了他前進的速度。
“你逃不掉的?!?p> 李俊嘖了一聲,“真是窮追不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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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繼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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