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下,小翠將粉紅河燈燈芯點(diǎn)上,放入河中,雙手合十虔誠道:“愿五王爺喜歡小姐,小姐真的是很好很好很好的好人!織女啊,你在天有靈請保佑小姐吧?!?p> 隨后又點(diǎn)了那兩盞長生燈,放入河,任河水將他們帶到遠(yuǎn)方,雙手合十抬頭對著滿天的繁星道:“人常說,人是天上的一顆星,素未謀面的阿爹阿媽,無論你們身處何方,請保佑我們逢兇化吉,讓我們一家人早日團(tuán)聚?!?p> 小翠就這樣看著那些花燈,隨著水流越飄越遠(yuǎn)。
橋上
面具雖然遮住了白衣男子的容貌,但卻掩蓋不了他儒雅的氣質(zhì),舒琴就這么盯著他,不!應(yīng)該說是盯著那支他放在胸口的桂花釵。
“是他嗎?!”
“姑娘?!蹦悄凶虞p咳了一聲,將舒琴喚回了神,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盯著人家看,趕緊埋下頭來,面具下的她羞的滿臉通紅,覺得面頰燙的像爐里燒著的炭。
男子見她兩耳羞的發(fā)紅,左耳上一顆痣猶為顯眼,在這曖昧的黑夜下如同成熟的紅米令人垂涎,想到這,男子捂著臉,頭轉(zhuǎn)向一邊,心中暗罵:
“司馬世度啊司馬世度,你怎么能有這樣齷齪的想法!你的禮義廉恥呢??!”
這臉戴太陽面具的白衣儒雅男子,便是商國五皇子---司馬世度!
司馬世度不開口,舒琴也不說話,場面一度僵持不下,若非有人過橋,還以為時(shí)間被靜止了。
“誰都好,誰來打破這個(gè)僵局啊!”司馬世度心中無奈,這時(shí)十分想念八弟司馬世雅,若是他,他會怎么做?
舒琴看到放完河燈過橋的小翠,像是看到希望一樣,希望小翠能幫助自己,誰知小翠并沒有收到小姐的求救信號,手比了個(gè)大拇指:小姐,小翠在心里為你加油。然后,就過橋了。
“小翠?。?!”舒琴內(nèi)心吶喊,雖然她面上淡定,但其實(shí)也心如亂麻。
在路過時(shí)小翠打量了下那個(gè)男人,心中鄙夷“這人怎么看起來弱不拉幾的,行不行啊,會不會辜負(fù)了小姐的幻想?!?p> 司馬世度并沒有注意到舒琴的異樣,輕咳一聲,率先開口道:
“在下有一首詩,老是忘記,剛剛背到一半又忘了,不知姑娘可知詩仙的詠桂?”
舒琴呆了呆“啊”了一聲,愣了一下,似是驚醒夢中人,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司馬世度見她耳朵更紅了覺得甚為有趣,其實(shí)他不知道他此刻還不如舒琴呢,面具下的臉臉紅了就像個(gè)小龍蝦。
司馬世度清念:“世人種桃李,皆在金門外。”
司馬世度到這里就停了下來,一會兒,舒琴了然,接道:
“攀折爭捷徑,及此春風(fēng)喧?!?p> “一朝天霜下,榮耀難久存?!?p> “安知南山桂,綠葉垂芳根。”
“清陰亦可托,何惜樹君園?!?p> 對完,舒琴抬頭看著他,司馬世度也看著她。
好清純的眼睛,這是司馬世度對舒琴的第一印象。
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青山綠水,這是舒琴對司馬世度的第一印象。
對完,舒琴再次低頭不語,司馬世度也不知道做什么,兩人就站在那里,又是一陣沉默。
岸邊瓜藤下,小翠在棠瑩身邊吃著西瓜,觀察他們兩人,對著棠瑩吐槽:“那山郎信里寫的感覺是一位風(fēng)趣健談的人,怎么到這就變得靦腆了起來,我原還怕他會對小姐無禮呢,看那一副媳婦樣,行不行啊,不會是什么冒牌貨吧,真人在旁邊暗中觀察?”說完左右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一旁的棠瑩吃了口西瓜,回答道:
“應(yīng)該是真貨,他身邊沒有可疑的人,人本就有兩面,信里說的是一面,出來的又是一面,小姐不也在書中馳騁,闊達(dá)開放嗎?”
“也是?!毙〈涓胶?。
橋上
“姑娘頭上戴的花飾好漂亮,是風(fēng)信子嗎?”司馬世度道。
舒琴摸了摸發(fā)間的風(fēng)信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
“風(fēng)信子的花期理應(yīng)過了才是,這是新品種嗎?”
舒琴掩笑,“這是假花。”
司馬世度吃驚:“好手藝,做的像真花一樣。”
“這是母親練我做的。”這風(fēng)信子是她做的最認(rèn)真的一次。
“。。。。。。?!?p> 又是一陣沉默,司馬世度覺得再這樣矜持下去,天亮了都打不破這個(gè)僵局,身為一個(gè)男人太矯情了不好,于是心一橫,向舒琴抱了一拳,行了一禮:
“小生,名為山人,冒犯姑娘了,姑娘可是話本秀才?”
行禮時(shí),桂花釵豎在指間。
舒琴心中的大石放下了:真是他。輕笑:
“山人公子,原來你這般年輕呀?!闭f完,接過他手上桂花釵,將發(fā)間的風(fēng)信子放在他掌上,司馬幽能感受到從風(fēng)信子傳來的余溫。舒琴以河為鏡,就這花燈的暖光,將桂花釵別在發(fā)間。完畢,司馬世度開口:
“久仰秀才先生大名,沒想法你能寫出如此精彩話本的人,竟然是一位女子,當(dāng)真巾幗不讓須眉?!?p> 舒琴雙手叉腰,長吁道:“女子又如何,只是愿不愿意去嘗試的區(qū)別罷了,除了生孩子,女子與男子又有何不同。”一向溫和的舒琴變得強(qiáng)硬起來。
司馬幽知自己好像觸及她的逆鱗,賠笑道:“是呀,在下嘴快,失禮了?!?p> 而在不遠(yuǎn)處的瓜藤架下,棠瑩看小姐與那白衣男子相處融洽,心想估計(jì)那便是小姐心心念念的山郎了。
突然!她肩被人一拍,棠瑩反射性回頭,一豬頭從瓜藤旁竄出,直呼她面門來。
“哇?。∨虏慌??”一清脆的聲音大叫。
棠瑩一驚,身體不自覺向后仰“變態(tài)?!”此時(shí)棠瑩心中如此想到,一腿向那豬頭橫掃過去,小翠大叫:“棠瑩??!”
司馬世雅見她來勢洶洶,以他的身手肯定躲不過去,認(rèn)命的閉上眼,心中大悔:
“這下真的變成豬頭了!本王的盛世美顏哦?!?p> 突然,他的后衣領(lǐng)被人用力一拉,避過了這一劫,但眼見腿就要在瓜架上劈下,可棠瑩的腿勢迅猛,沒法收回,若在這時(shí)引起騷動就麻煩了!和她同樣想法的李俊為了防止瓜架倒下,引起騷動,李俊曲肘下臂擋住她一腿,李俊悶哼一聲,下臂向上猛的一抬,原本以為她會摔倒,沒想到她柔韌性那么好,只是后退一步,雙腿輕松以一字馬站住。
“夠了!夠了!別打!別打!自己人,自己人”說話的是那帶豬頭面具司馬世雅,他大拇指與食指拈住面具的一端,慢慢掀開。
一張俊美的臉顯露,最矚目的是那雙羚羊似的眼睛,波光瀲滟,水眸微彎,眼含笑意似比寶石更加明亮,比繁星更加璀璨,透露著優(yōu)雅、迷人。棠瑩愣住,看著那雙眼睛,仿佛要陷入浩瀚的星空。
看到棠瑩呆住的樣子,司馬世雅心中只覺自己又多了一分罪惡
“啊~該死的美麗,我怎么長得這么好看?!?p> 一旁的小翠驚早已失聲,腿一軟:八。。。八王爺,完了。
司馬世雅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棠瑩回神,心中驚嘆:“這世間竟有這神仙般的人兒”
“嘿嘿,看呆了?小巷小姑娘。”司馬世雅調(diào)戲道。
“是你?。?!”棠瑩吃驚,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他,況且他是怎么認(rèn)出她來的?
司馬世雅繼續(xù)調(diào)戲道:“你一直低著頭做什么?這樣很不禮貌,難道你掉錢了?”
棠瑩想起之前他說的話,反駁道:“突然就對著陌生人沖過來,嚇唬人家,你不禮貌吧?!?p> 棠瑩低著頭是不敢再看他的臉,害怕自己會淪陷,這人有一種勾人的魔力。
司馬世雅攤手道:“本少爺精通閱樂理,聽音辨位不在話下,更別說的你了,你很特別,我更要留心觀察了?!闭f完,他的臉突然就湊了過來,棠瑩忍住了揍他的心,況且他身邊的那個(gè)侍衛(wèi)明顯不好惹,怒道:“你做什么!”
司馬世雅撓了撓下巴,眼睛微瞇似在想什么壞主意,道:
“既然我都把面具揭下來來都給你看了,你是不是也該禮尚往來呀?!?p> “被以為是七夕我就會信你一見鐘情的戲碼,你眼里沒半點(diǎn)真誠,欺騙女孩子的感情是犯法的?!?p> 似曾相識情境,一樣的話語,勾出司馬世雅痛心的回憶,他抓住棠瑩的手,冷冷道:“閉嘴!”
說完不等棠瑩反應(yīng)過來,棠瑩的面具就被揭了下來,“?。 碧默?。一旁的李俊:“王。。。。?。。∩贍?!”。
棠瑩的臉完完整整的呈現(xiàn)在他的眼里,司馬世雅評價(jià):
“五官折中端正,介于杏眼與桃花眼之間,沒什么鮮明的特色,氣質(zhì)淡然,總之,樣貌平平?!?p> 說完,棠瑩似乎還聽到他不屑的輕哼聲,臉快黑成炭了,你這才叫不禮貌吧!但害怕被認(rèn)出來,忍住怒氣,但面具卻被他搶先一步奪走,棠瑩不想引人注目,便和氣的對他說:
“別鬧了,快還我!”
明明兩人身高相差無幾,但司馬世雅的手臂確非常的長,她跳他也跟著跳,一上一下,她也無法拿到,一旁的李俊卻高度集中,“若那女子有對王爺做出出閣的舉動,就擰折她的手!”
司馬世雅道:
“給你也可以,不過你得拿東西換?!?p> 棠瑩抬眼,不小心與司馬世雅的眼相撞,一瞬間覺得自己就像陷入了泥潭中,竟對他乖巧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19-08-20/5d5c16152ddc9.jpeg)
竺繼玉
文筆太差,感謝看官包容,一定會好好修行的!?。。。?!感興趣的話,歡迎大家評論留言。別忘了收藏打賞訂閱三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