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風(fēng)景疾駛而過,草木榮枯四季輪回,一顆心在紅塵中輾轉(zhuǎn),黑白兩不知。
山坡上,兩個孩童在上邊奔跑。
“甜稻兒!甜稻兒!你慢點(diǎn),我跟不上啦!”
“馬瀛!你太弱啦!”
秋天,是一個燦爛的季節(jié),少女躺在一個石板上,馬瀛則盤腿坐在樹下,唇齒輕合,呼吸緩蓄。樹上的葉子一片片飄下,好似一只只黃蝴蝶翩翩起舞,不一會,馬瀛睜開了眼,唐瑩疑惑道:
“你這是在做什么呀。”
“我在練武功?!?p> “武功?啊哈~我知道爹爹和阿媽和我說過?!?p> 馬瀛笑道:“等我強(qiáng)大了就可以保護(hù)你了?!?p> “哼,你連追都追不上我,還是我來保護(hù)你吧。”
馬瀛皺了皺眉,無奈道:“甜稻兒?!?p> 少女似有些生氣,叉腰道:“不許叫我甜稻兒!我叫唐瑩!”說完撲向馬瀛,雙手在他的胳肢窩上搗亂,惹得他哈哈大笑,道“我不要!我不要!就喊甜稻兒,甜稻兒多可愛呀。”
“哼!老虎不發(fā)威,當(dāng)我村里的阿龜嘛!”
突然,遠(yuǎn)處一點(diǎn)星點(diǎn)向他們飛來,甜稻兒大叫:“火!火!救命?。。 被饘⒁磺腥紵M。
“嘩啦”一聲,棠瑩從床上驚起,也驚動了羅帷上的人,她旁邊的小翠抱怨道:“你作死啊,好不容易睡下去的,你又把我驚醒。”“對不起,打擾到你?!碧默撡r笑道。
“做噩夢了嗎?”羅帷上的人輕聲軟語,關(guān)心道。
“小姐!吵醒你了?!碧默撢s忙道歉。
關(guān)心人手執(zhí)一盞蠟燭,身如弱柳,飛絮愁態(tài),芭蕉意象,額間一點(diǎn)米粒大的紅痣,氣質(zhì)典雅,此人正是江南第二富的獨(dú)生女----舒府舒琴。
“小翠你也別抱怨了,做了噩夢,醒了才好,現(xiàn)世本就苦,夢里還要提心吊膽的?!笔媲俚馈?p> “小姐,你還是這么杞人憂天?!毙〈浞瘩g道。
舒琴不理她,對棠瑩說:“好了,那機(jī)械司辰指示了,夜半已過,雞鳴未到,今日七夕,早點(diǎn)休息,指不定你們要忙?!?p> “。。。。”棠瑩。
每到農(nóng)歷七月初七,便是牛郎與織女鵲橋相會的情人時光,未出閣的姑娘都期望能在這一天找到中意的情郎。
這日,街上的門戶早早就打開門戶,于門前置一香案,上擺花、果、酒等各類供品,等待吉時祭拜。可就在舒府,舒大老爺卻是急的滿頭大汗,商量完以后,舒大總管便匆匆忙忙來桐院求助舒大小姐---舒琴。
。。。。。
桐院,兩個清脆的女生齊喊道:“石頭剪子布!”
“阿哈,你輸啦,你輸啦棠瑩”其中一女子拍手大笑,開口大笑的女子便是從小跟在舒琴身邊的貼身丫環(huán)---小翠,另一個垂頭喪氣的丫環(huán),名叫棠瑩,是幾個月前賣給舒府,因有些身手,頭腦靈活便做舒琴的書童兼守衛(wèi)。
棠瑩眼巴巴的看著舒琴,樣子好不委屈,挽著舒琴的手臂說:“小姐,外面又悶又熱,這一趟出去,還沒到牛頭村那么遠(yuǎn)的地方,出去弄一身病了,以后就不能伺候小姐了。”
說來也奇怪,老爺也從來不重視這種節(jié)日,但今日卻一反常態(tài),說這乞巧五子,缺什么都行,就是不能缺這一樣花生,但又剛好缺了這一樣,鎮(zhèn)上的花生早已售馨,要在買便只能去比較偏僻的牛頭村去。
舒大總管賠笑道:“事出突然,府里實(shí)在忙不過來,這才來麻煩小姐來了”
舒琴輕笑著對棠瑩說:“大總管都親自來請你了,你還是去吧,你若真帶了病,你命中就該有此劫,況且諾大的舒府還會賴你這點(diǎn)藥錢嗎?”
小翠拍了拍她的肩,一邊將她推到門口,得意道:“愿賭服輸,有我在別想小姐會心軟幫你,早去早回。”
棠瑩死命的啐了她一口:“小姐都叫你帶壞了?!?p> 棠瑩抬腳剛走,小翠就在后面喊:“要是在路上碰到了情郎,也別誤了時辰”
惹的舒琴和舒大總管也笑出了聲,棠瑩裝作一副氣呼呼的樣子,扭頭不看她們??刺默撋碛皾u遠(yuǎn),舒琴想到了什么,牽住棠瑩的手:“銀兩帶夠了么,不用省那行費(fèi)錢,路上小心,早去早回,看到什么有趣的事也別貪玩,路上遇到生人別和她說話....”
“知道了”棠瑩舉起手上的錢袋,朝她們揮了揮手,留給他們一個瀟灑的背影。
舒大總管給舒琴行了一禮,便自行忙活去了。
“小姐我們快進(jìn)屋吧,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小翠道。
“可...我心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笔媲倜嘉Ⅴ緡@息。
“哎呀,小姐你就放心吧,整個落鎮(zhèn)哪有棠瑩的身手,只有她打人的份”
“嗯,也是,小翠來幫我磨墨,我又有了新的靈感了”
“好啊好啊,我最喜歡看小姐寫的話本了”小翠激動的手舞足蹈。
街上,孩童舉著成雙成對的泥人玩鬧,街坊忙的焦頭爛額,有時喊那玩瘋了的孩子幫忙,也有坐在臺階上等吃的小鬼頭。棠瑩看了一眼街邊的日晷,趕忙向牛頭村趕去。
一食酒樓
三樓靠窗的位置,一張紋理分明的木桌,兩張板凳,兩個人,一個身穿黑色錦服的男子,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此人正是這個國度商國的皇子,排行第七,名司馬世奇。另一個則是一身白色錦衣的男子,給人一種如沐如春的感覺,此人也出生于皇權(quán)之家,是司馬世奇的哥哥,排行第五,名司馬世度。
司馬世奇雖在品茶,但醉翁之意不在酒,眼光一直跟隨這樓下那灰粉色的身影,司馬世度饒有興趣的看著他,也往下瞧,可那人影已不在視線范圍。
你不言我不語,氣氛一度很尷尬。司馬世度“刷”的一聲打開折扇道:“今日是七夕,老七,你一直瞧著窗外,是看到意中人了嗎?她有你八弟好看么?”
司馬瀛白了他一眼:“風(fēng)吹多了著涼,別壞了五哥的喜事。”說完哼一聲,不看再他,起身離開。
“哎,還是那么不可愛?!彼抉R世度搖頭,望著藍(lán)藍(lán)的天,陷入沉思。
牛頭村,雜貨鋪。
“掌柜,稱半斤花生”
“好嘞,半斤花生?!碧默摻舆^麻袋,用手掂量掂量,付過錢后掌柜打趣道:“姑娘,我看你臉紅的跟蘋果似的,是不是遇到情郎了,嘿嘿。”
“哪里有什么情郎,是趕路太快憋紅的。”
掌柜賠笑,問棠瑩是否喝杯茶,掌柜再三挽留,棠瑩說有要事在身拒絕了。但剛一出店面,一穿的破爛的黑須攔住了她,在她面前瘋言瘋語,手舞足蹈,最后突然安靜掐指一算:
“哎呀,姑娘,你的面相很奇特呀,我給你掐指一算,你這一生過得會很有意義的?!?p> “??”
“我看你印堂發(fā)黑,要大禍臨頭啊,解法無解,但老道有一法器,可緩次大劫,這面鏡子不要十兩銀,不要八兩銀,七夕佳節(jié)甩手價(jià)只要二兩銀!不僅如此,還附贈詳細(xì)批命,過了這村就沒這個店了,心動不如行動。。。?!?p> 掌柜見狀抄起掃帚,氣勢洶洶的朝那老道劈去:“你個潑皮!又在我店門前賣騙,看我不打死你!滾!”
那老道抱頭一邊跑一邊喊:“我話一半從來不詐騙!”
路過的阿婆嘆了口氣:“最近這里來了很多生面孔,聽阿山說還看到了一群魔鬼,不安生了,不安生咯。”
“....”棠瑩。
待棠瑩走遠(yuǎn),掌柜便把門店關(guān)上,回到內(nèi)室,一把鋒利的長劍直指他的咽喉,在離他一寸的地方停下,執(zhí)劍的是一青衣女子。掌柜被這突然的一擊嚇的腿哆嗦。
“廢物,這點(diǎn)小事都辦不好?!蔽匆娖淙耍嚷勂渎暎T后走出一紅衣高挑嬌俏女子,后面還跟著一個高壯的青衣男子。
“饒,饒命啊?!闭乒袂箴?。
“不留活口,以絕后患。香菱!”
香菱聽命,劍鋒再進(jìn)一分,掌柜霎時間面如死灰,那女子見此不經(jīng)得意,勾起嘴角,此人正是京都出了名飛揚(yáng)跋扈的侯府千金---曹蓮。就在掌柜喪命之際,劍光一閃,香菱劍鋒一側(cè),掌柜才免人頭分離之劫。
“大小姐,使不得?!闭f話的是那站在曹蓮身后的男子---蘇衍,曹蓮的侍衛(wèi)?,F(xiàn)在他在操練的對面,掌柜已經(jīng)暈倒在地,無礙。
“怎么使不得,不過是條賤命,本小姐想殺便殺?!辈苌忞p手抱胸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看著蘇衍。
“別鬧,把事情鬧大了就不好辦了。”
“怎么,我們堂堂侯府還怕這種事么,香菱!動手!”曹蓮被蘇衍激到,命令香菱動手。
“這...”香菱一時為難,看著蘇衍。
曹蓮見他們眉來眼去,心中突然冒起一陣火,奪過香菱的佩劍并將她撞開,呵斥蘇衍:
“滾開!你這吃里趴外的狗奴才”
幕后的掌柜媳婦見此也藏不住了,哭著大喊:
“手下留情啊,手下留情啊祖宗!哎呦”
掌柜媳婦使出吃奶的勁,抱住曹蓮的手臂。
“潑婦,你做什么,別用你的臟手碰我?。?!”曹蓮。
“小姐?。?!”香菱和蘇衍驚呼。
掌柜媳婦被一腳踹在地上,藏在暗處的小孩子趕忙扶住,掌柜媳婦哭著對那孩子說:“孩子!孩子你怎么這么傻呀?!?p> 掌柜媳婦也不知哪里來的勇氣喝道“我們本從事小本生意,為人清白,偏偏要承受這無妄之災(zāi),你們卻我為那姑娘吃蒙汗藥,不成卻要?dú)⑽覀儯√齑蟮奈?,我們?nèi)粝碌馗?,定咒你不得好死!?p> “哈哈哈,好好好,你們當(dāng)家的收了我十兩黃金,許諾不辦成就死在這里,答應(yīng)的事就要辦到,自己下的誓,死!也要受著!我定長命百歲,下去找閻王辯論吧!”曹蓮好似索命惡鬼。
劍欲劈下,蘇衍來不及阻止,一黑影向曹蓮擲去,曹蓮輕松一閃,稚氣的聲音傳來:
“不要傷害我爹爹娘親。”
又一孩子從一柜子鉆出,撲倒母親懷里,那掌柜媳婦大哭:“兒,你們??!哎!”
“都怪那見錢眼開不長進(jìn)的東西,苦啊,我們命該絕于此啊”掌柜媳婦一邊大哭一邊錘昏在地上的掌柜。
曹蓮撿起那物體,原來是個成雙成對的泥人,似乎想起了什么,拿起放在胸口,臉上漾起了紅暈。突然臉色又變得狠戾,將那泥人高高舉起,摔了個粉碎。
“走!”
曹蓮踹開后門離開,香菱緊隨其上,掌柜夫婦只覺變化太快沒有反應(yīng)過來。蘇衍單膝著地在掌柜面前,從懷里拿出一錠金子:“今日冒犯,留你們一命是積德,你們知道該怎么做的吧”
掌柜媳婦見了金子兩眼放光,一把搶過,并用牙咬,含糊道:“好說好說,我們?nèi)糇屜⒔o傳出去,定讓我們不得好死!”
蘇衍掩嘴呵呵一笑,笑如朗月卻令人感到寒冰噬骨。
待他們反過神來,三人早已不見蹤影。
孩童手里攥著,竟然是曹蓮的玉佩!
流水潺潺,不知流向何方,林鳥啼咕,不知訴說為誰。一匹青馬系于棕木,曹蓮手中的青馬一直嘶叫,上竄下跳的,似想掙脫她的控制,香菱旁的白馬安靜的飲水,香菱用手順著它亮麗的鬃毛,那匹青馬見了蘇衍,竟脫韁而出向蘇衍跑去,蘇衍拍了拍它的馬頭,那匹馬開心的嘶了一聲。
只見曹蓮叉腰嬌嗔道:“明明是我買的他,他居然反抗主子還嘶我,看我不剁了你的馬頭喂狗!”曹蓮“嗖”一聲抽出佩劍,蘇衍眼疾手快,輕輕將他的手腕一拍,曹蓮手一軟,劍掉到地上,一個旋轉(zhuǎn)被蘇衍鎖在懷里,他壞心的用一種魅惑的語氣道:
“別鬧,馬受驚了”
蘇衍的鼻息噴在她臉上,自小青梅竹馬,在一起早就沒了什么羞恥心,況曹蓮也不是一般的女子。
曹蓮向后轉(zhuǎn)頭,此時兩人鼻尖碰鼻尖,唇欲碰上唇,蘇衍趕忙松手,臂上的力道一松,曹蓮反身一腿踢到了蘇衍的小腿上,蘇衍痛的跪地面上痛苦的扭曲。曹蓮亮劍刺向青馬,“叮!”,出手的便是香菱。
“小姐千金之軀何必自降身份和這畜生慪氣。”
曹蓮也覺言之有理。
“趙王還等著我們回去呢”香菱補(bǔ)充道。
“趙王....”曹蓮一聽趙王,氣消了大半,臉上還泛起了紅暈,蘇衍的眼底暗了暗。
“哼,上馬,回去教訓(xùn)那狐貍精,我要把同玉搶回來!”說完,騎上白馬,策馬長奔。
“你怎么樣了,小姐總是那么沒輕重?!毕懔庀破鹚难澩?,小腿傷腫的老高。
“無礙,快追上小姐,她不能有任何差池。”上馬向曹蓮的方向追去。
出了牛頭村,棠瑩輕功飛躍,心想道:“時間還來的急,加快速度!”腳下暗運(yùn)內(nèi)力,激起塵埃一片,在一山坡的拐角,一群山匪將她攔住。山匪頭頭舉起大刀:
“逮!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噗!”話未說完,一個黑影從棠瑩身后竄出,將那一伙人打趴下,那山匪狼狽逃跑時嘴上還罵罵咧咧的:
“偷襲算什么英雄好漢,有本事單挑?。 比藚s越走越遠(yuǎn)。
“。。。”黑衣人。
“。。?!碧默?。
敵不動我不動,靜觀其變,棠瑩明顯感覺到此人內(nèi)力深厚,氣場給人一種陰暗的威懾,來頭不小,江湖中有此類似氣場的人大多不是什么善茬。
。。。
僵持一會兒后,敵不動我動!腳下暗運(yùn)內(nèi)力要繞路避開,黑衣人卻比棠瑩先快一步,棠瑩感到小腿受到撞擊,慣性使她下身失去平衡跪在地上,背上一壓,棠瑩的雙手被他鎖在身后,而他的另一只手扼住她的咽喉迫使她抬起頭來,只要他微微用力她便會人頭落地。他以一種不容拒絕的語氣道:你是誰。
“舒...舒府的丫環(huán)”
“....叫什么?”司馬瀛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棠瑩咽了口唾沫道:
“棠瑩”
棠瑩感覺到這神秘人的微微顫抖,眼神恨不得把她吃了。
“哪兩個字”
“海棠的棠,晶瑩的瑩?!?p> “??!怎么會...你不是她?!”
棠瑩只感覺自己在翻白眼要暈厥過去了,這時一黑影從天而降,黑衣人立即反應(yīng)過來將兩人分開。定睛一看,貌似孩童但卻滿頭白發(fā)長及地,手持一拐杖,頂頭懸一酒壺,壺上貼著“閑”字。
“小老頭年過八十,游山玩水,看過情書百冊,賞過淫詞艷曲,光天化日之下在這道上見的還是頭一遭?!?p> 棠瑩咳了幾聲,呼吸暢通,聽了這話,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
黑衣人眉間微皺,那童顏老人搖頭晃腦,掐指一算,左眉一抬,咧嘴大笑一個閃身到棠瑩面前,道:
“姑娘,你的面相很奇特呀,我給你掐指一算,你這一生過得會很有意義的?!?p> 棠瑩覺得這句話好像在那里聽過。
“可惜我算不太準(zhǔn),有緣找我?guī)熜衷捯话虢o你批一批。”說完,又向那黑衣人瞅了瞅,嫌棄道:“大白天的,帶個面具想什么樣子,不給你算,哼?!焙谝氯耍骸?。。。。。”
白須孩童將棠瑩強(qiáng)制拉到黑衣人旁邊,棠瑩中指與黑衣人的中指用一根紅線串了起來,拍手叫好:
“哎嘿,成了成了,你們兩人氣場一剛一柔,中和剛剛好。”
黑衣人不耐,想打這怪人,但此人內(nèi)力深不可測,怕是無法戰(zhàn)勝,手一扯,紅線竟崩斷,那童顏怪人嘆息:“哎,斷咯,斷咯,真可惜?!?p> 這童顏怪人便瘋瘋癲癲得沒了蹤影,一陣風(fēng)吹過棠瑩手中的紅線和那神秘人都不見了。
棠瑩面色發(fā)黑,“此地不宜久留”撿起包裹,以最快的速度返回舒府。
回到鎮(zhèn)上,祭祀已經(jīng)開始,街道上都彌漫著一層香煙,這香氣讓棠瑩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吉時將過,棠瑩決定抄小道回府,她在清幽的小道東拐西拐,跑的太快以至于沒看到那塊凸起的石板。
“??!”眼見臉就要與地面來個親密接觸,但疼痛的預(yù)感并沒有傳來,右手腕一緊,將她拉了起來,一陣清香入鼻,來人放開她手腕,退后向她行了一禮道:“姑娘冒犯了。”定睛一看,眼前的少年似有十八年華,羚羊似的眼型,如蜜般的眼睛,長長的睫毛,眼含秋波,流轉(zhuǎn)間顧盼生輝,烏發(fā)梳起顯露出美人尖,一襲青衣更襯得烏發(fā)雪膚,兩袖有用亮金絲線和淡藍(lán)絲線繡的飛蝶雛菊,俊中帶雅,明媚中帶著一股清冷,少年微微一笑,棠瑩腦海自動浮現(xiàn):絕代佳人,不可逼視。被他的美貌吸引,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眼前這位少年便是商國的八皇子:司馬世雅!
司馬世雅見她看癡了的樣子,心中無奈“哎,又是一個被皮相魅惑之人”
“姑娘,姑娘?!彼抉R世雅喊了棠瑩幾聲,棠瑩才驚回了神。
街口傳來一陣騷動,司馬世雅神色慌張,將擺放在墻邊的竹竿和雞籠聚在一起,讓棠瑩過來搭把手。司馬花蹲在圍成圈的雞籠里,并用竹竿隱去身形,兩只手掌握成喇叭狀,對著棠瑩低聲道:“一會兒有人來了,就說你沒看到任何人!”
棠瑩有些疑惑,突然!身后一片陰影將她全身罩??!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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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繼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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