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了他很多事情,心思也是復雜至極,她當時還回答:“那就等到了年齡再說唄,婚禮什么的,我還沒想過呢!”
此刻她怔然了,突然想這種問題,對于她這種感情閱歷很單調(diào)的人來說,很吃力。
但她不想說不知道,眸光掬著倔強,她反問:“難道不是嗎?”
慕瑾聿抿著唇笑的妖嬈至極,他看了一眼她身后一直在當背景板的慕瑾寒,然后道:
“你當年來我慕家,是為了什么……阿顏,戀愛應該是從一開始就你情我愿的事,而不是建立在一種壓力上強迫自己去接受……”
話到這里,他瞇起眸犀利的直視楚顏,“你是對我一見鐘情嗎?”
一見鐘情。
這四個字突然化成回憶的箭,正中楚顏下懷。
腦海一閃而過,另一個男人的臉,慕瑾寒的臉。
肩膀突然抖了抖,這突然復雜難過不已的心情,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煙圈從慕瑾聿的口中緩緩吐出,慕瑾聿薄薄的唇角詭異的揚的更高:“你是覺得已經(jīng)無路可退,又發(fā)現(xiàn)我三少沒你想的那么糟糕,所以才心安理得的接受吧?”
“如果當初你楚家不需要依附我家,你還會從第一天開始,就愿意親近慕瑾聿?”
“或者說……瑾寒更不錯呢?!?p> 慕瑾寒的眼神變了,慕瑾聿還恰巧瞧了他一眼。
可慕瑾寒卻沒什么動作,他反而還走去一邊,坐在了沙發(fā)上,一副看戲的表情。
楚顏的心狂跳起來,讓她胸腔很不適,是一種只有她自己知道,并想深藏的回憶,被人拉出來暴曬的心虛恐懼。
慕瑾聿又來了一句:“瑾深更好,慕家的大少爺和二少爺,哪個不比我好呢?”
這個慕瑾聿太陌生,他又太聰明太透徹,她甚至更好奇……為什么瑾聿會分離出這樣的人格呢?
她松了口氣,問:“你在表達什么?”
慕瑾聿掐滅煙,“剖露人性啊寶貝兒,如果你沒有家族壓力,你會喜歡誰呢?我,瑾寒,瑾深,還是別人?”
多重人格也是精神分裂,曾經(jīng)很多人都看不起精神病人,在她接觸過后,她才發(fā)現(xiàn),能患上精神病的人,不知有多精明。
如今的瑾聿,連他分離出的第二人格都能把她問到思維的死胡同里,戳中了她的柔弱。
她曾經(jīng)以為被父母當商品賣給別人家的自己很孤單可憐,可遇到瑾聿,她才知道什么是更可憐。
她回憶起瑾聿曾經(jīng)發(fā)生的一幕一幕,她不能去怨Samle,瑾聿的副人格有多不可理喻,就說明他內(nèi)心深處……有多痛苦。
只是,沒人知道瑾聿是在什么情感刺激下才分離出了Samle,那是獨屬于瑾聿的孤單記憶。
在瑾聿面前,她所有的委屈,都不能叫委屈。
所以現(xiàn)在,她也不能去怪去怨Samle。
淚珠子砸在了地上,她將頭壓的很低,語氣哽顫的厲害:“瑾聿,我喜歡你,只要你不趕我走,我一直都陪著你,你別做那種事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