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回去上班吧?!碧K若桃打開門后,勸傅一夕回公司上班去。
“我不放心你?!备狄幌ΩM了屋。脫了鞋子后,直接在客廳坐了下來。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不會找蘇陽拼命去的?!碧K若桃去廚房燒水,淺淡的聲音傳了出來,“事情還是要靠法律的手段解決?!?p> “我已經(jīng)讓慕青去查了?!备狄幌戎?,看著廚房里纖細的背影,心里泛起濃郁的酸澀感,只能想著如何安慰她,“蘇陽有人證,我們必須也得有?!?p> “可是我圖紙的事情只有老師和羅意知道一點。他們都是和我親近的人,法院不會相信的?!碧K若桃實在想不出她有什么證人。
而且圖紙的細節(jié)都已經(jīng)公布出來,現(xiàn)在改也是完全不現(xiàn)實了。
“你別急,突破口還是在陳思思。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被蘇陽的人控制起來,我會想辦法見上她一面。問問她這么做的緣由。”
在蘇若桃面前,傅一夕說得委婉。但其實這種事情在國外的幾年,他就已經(jīng)熟悉如何用手段更好更快的獲知信息。
只是這些丑陋的方法他不愿讓她知道。
“思思是個好姑娘,你千萬別嚇著她?!碧K若桃走近男人,“如果可以,我想親自問她?!?p> “好,我試試?!备狄幌^女人的手,讓她坐在了自己身邊,聲音輕柔如流水潺潺。
“領證的事—-”蘇若桃猶豫地開口。她現(xiàn)在哪里還有心思和傅一夕說那件事情。
可沒有說清楚之前,她不能領證。
“不用擔心,我們領證的事情照常不變。”傅一夕擁她入懷,堅定無比。
“......”她不是這個意思?。。∵@個男人的理解力是不是有些問題?
蘇若桃思慮再三,不知道怎么樣開口,才能不傷害他,畢竟在這風口浪尖上,傅一夕執(zhí)意和她領證的話,只會被黑!
而她絕不會連累他!
“今天我們是不是不適合領證?”
“怎么不適合了?”傅一夕扶正女人的身子,捧著她的臉,認真地問道。
“這么多記者都盯著我,我害怕?!碧K若桃目光盈盈的看著男人,像只受了驚的小貓。
“有什么好怕的,說不定我們領證的消息,全香江都能知道了,是不是特別浪漫?”傅一夕輕吻了一下女人嫣紅的小嘴,心滿意足地笑著道。
“......”蘇若桃臉紅地掰開男人的手,難得主動的依偎進男人溫熱的胸膛里,
“我還指望你在法庭上幫我呢,一旦我們成了夫妻關系,誰還會相信你?”
這下輪到傅一夕沉默了。
“我知道你其實是怕連累我才這樣說?!备狄幌Νh(huán)著女人瘦弱的肩膀,心疼道。
“兩者都有,但你也希望幫到我吧?!碧K若桃抬頭,看著男人的黑瞳像極了深夜里最亮的星辰。
“小東西,我說不過你。”傅一次無奈地妥協(xié),抱緊女人警告道,“反正你已經(jīng)答應我的求婚了,是逃不掉了。”
“我干嘛要逃,好不容易釣到這么好的金龜婿,最好能賴著不走。”
蘇若桃抱緊了男人結實的腰身,她的耳朵剛好貼在男人的心臟處,仿佛貼著一個巨大的空幽山谷,身體里沉睡著的悲傷,隨著他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聲越來越高漲。
“記住你說過的話!我會讓你賴一輩子,永遠不用走?!备狄幌σ嗑o緊反抱住了她。
他的生命一直錯亂復雜,唯有此時此刻,他的心才獲得了從未有過的寧靜。
這寧靜來自他深愛之人的承諾!
“嗯!”蘇若桃用力地點了點頭。
有咸苦的眼里順著臉頰流進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