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0章十賭十輸
成氏稱霸草原近兩千年,打下堅實的統(tǒng)治基礎(chǔ),其勢力可算枝繁葉茂,但凡在草原生活幾乎都與成氏有瓜葛,恐怕沒人捋得清關(guān)系。當(dāng)初雖然捕獲六千多成氏族人,實際上仍然放過了大部分,如若依嚴(yán)在明等三方,不敢說十幾萬往少了也得抓他個四五萬人,磐石軍并未搞株連。
即使這六千多人最終也沒留下多少,甄別清算后一千多成為血奴,成映皓等送往熊背梁,最終成為王仁智名下奴仆留在云蘭的只不過兩千來人,其中未成年孩童占三四成。很多成氏擄掠被迫成為奴仆的仆傭,雖然失去自由身但大多來自草原和青山三地,不是由家人出面無償領(lǐng)回去就是征求本人意見后送其回歸故里,僅有個別人愿意留下。
本來王仁智準(zhǔn)備與江家兄弟共進(jìn)午餐,可吳麗早早告知中午朱語敏來訪,于是臨時決定與朱語敏在一起用午餐,朱語敏也是吳麗給下午牌局湊的人頭。朱語敏如今的產(chǎn)業(yè)已經(jīng)轉(zhuǎn)至川康,他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金凱悅,但他也從沒到過金凱悅后邊,這里尚未對外開放,今天沾了三缺一的光才來到這里。
王仁智給朱語敏的定位僅次于陳鼎新郭賀文等人,自從朱語敏把重心轉(zhuǎn)至川康之后,對他的扶持甚至超過自己名下產(chǎn)業(yè),因此朱語敏復(fù)蘇的速度極快。午餐時兩人簡單交換了對川康現(xiàn)狀的看法,詢問朱語敏目前還有何困難,朱語敏感謝王仁智的大力扶持,表示他基本上沒什么困難,他顧慮的是川康未來發(fā)展遭遇瓶頸。
自打川江洪災(zāi)后,川北國和川康王國的軌道運輸便中斷,至今尚未恢復(fù),朱語敏認(rèn)為這是軌道公司受到壓力的緣故。洪災(zāi)期間川江一座橋梁坍塌毀于洪水,按理早該修復(fù),這趟線路閑置無法通車,軌道公司首當(dāng)其沖遭受損失,川康境內(nèi)也因為出現(xiàn)一座危橋斷行,實際上都是針對的川康王國,一半以上因王仁智而起。
這些情況王仁智都清楚,他和時朗逸陳鼎新等認(rèn)為目前尚不具備主動出擊的能力,暫時還是等候時機,朱語敏也是這個意思,暫時靜觀其變?yōu)樯喜?。軌道交通中斷,確實給川北國以及川康帶來極大不便,但軌道公司同樣損失不小,設(shè)備長期閑置,人工開支設(shè)備維護(hù)等費用只出不進(jìn),再雄厚的底子也受不了。與川北國川康王國相鄰的國家也受到影響,四家主營這趟線路的運輸公司損失慘重,其中鴻通運輸公司已經(jīng)不堪重負(fù),加之實力較弱,已經(jīng)瀕臨破產(chǎn)邊緣。
這頓午餐剛剛二十幾分鐘,一個侍者便過來告知江家兄弟已經(jīng)用完午餐,在四樓等候兩人,兩人只好匆忙吃了幾口主食,起身前往四樓趕赴牌局。朱語敏認(rèn)識江春明,但兩人之間并未合作過,王仁智簡單說了在泰裕與江春雨相識的經(jīng)過,這時朱語敏才知道泰裕也有他的產(chǎn)業(yè)。
江家兄弟早晨起床后才知道保鏢還沒回來,不禁浮想聯(lián)翩,難道金凱悅真有什么獨到之處?否則兩個保鏢竟然一夜不歸,吃住都在金凱悅,想玩時間還不多的是。用過早餐,兄弟倆和妾室私奴被侍者請上四樓,見到牌九骨牌終于明白為何保鏢一去不歸,時間不長便學(xué)會了兩種新奇的賭具,不是侍者勸說,上午就要找王仁智大殺四方干一場。
江春明見到朱語敏大喜,沒想到在金凱悅能遇見熟人,趕忙把自己兄弟介紹相識,寒暄幾句后江春雨便迫不及待的吆喝趕緊開戰(zhàn)。朱語敏笑道:“江老板還是個急性子,你手里連個籌碼都沒有,和你坐有什么意思?先兌換好籌碼去,王老板你是東道主,就由你來定今天的盤子。”
王仁智清楚兩兄弟賬上只有一千萬,另外牌局不是目的,談事情才是主題,于是道:“都是自家兄弟,意思意思就行,按照我的習(xí)慣一百金幣就挺合適,又怕三位哥哥不高興,今天就換一萬金幣的籌碼吧?!?p> 江春雨道:“真有你的,還一百金幣合適,我看后邊加個萬還差不多。”
朱語敏道:“江老板,你想換也沒有那么大的籌碼,金凱悅最大的籌碼是十萬金幣,既然這樣,我看就兌換五萬金幣的籌碼吧,第一次最好皆大歡喜別傷和氣?!?p> 江春明道:“就按朱老板的話來,我看挺好?!蹦沁吔河暌脖硎就?,朱語敏當(dāng)即吩咐侍者兌換五百萬籌碼。
兩兄弟首次來金凱悅,見朱語敏兌換五百萬的籌碼,兩人也照葫蘆畫瓢吩咐侍者來五百萬籌碼,王仁智道:“我說朱大哥你不嫌數(shù)籌碼麻煩???有十個二十個籌碼不夠你玩嗎?”
朱語敏道:“你當(dāng)然愿意給金凱悅做貢獻(xiàn),自家產(chǎn)業(yè)肉爛了還在鍋里,我們可不行,多換一次就多貢獻(xiàn)一個籌碼,蒼蠅腿就不是肉嗎?我習(xí)慣過細(xì)日子。”
王仁智真不清楚金凱悅具體如何經(jīng)營,聽了朱語敏的話,吩咐王曉晴換二百五十金幣的籌碼,稍微多了點。朱語敏解釋后幾個人才明白,金凱悅與其它賭坊以抽頭為主盈利不同,金凱悅兌換籌碼時以十個為最低單位,無論兌換多少只扣一個籌碼,有能力的自然每次多兌換些籌碼。
弄明白緣由后王仁智笑道:“賬好像不是朱大哥這個算法吧?誰都知道賭錢靠運氣,運氣不好時籌碼有多少輸多少,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九個籌碼足矣,早知道我就少換幾個籌碼。”
說話間侍女把各人的籌碼拿過來,朱語敏率先擲骰子找風(fēng),很快四人落座,江春明東風(fēng)擲骰子,朱語敏道:“先說好了咱們就打八圈啊,省得誰運氣不好輸?shù)奶珣K,留點籌碼還有下次翻本的機會。”
王仁智道:“你至于嗎?又不是讓賭家產(chǎn),還這么講究?!?p> 朱語敏道:“你別不當(dāng)回事,我可真輸過兩次,九十九個籌碼一個不剩,還有一次五個籌碼一晚上贏了二百多個。”
朱語敏上去就向桌上扔了兩個籌碼,江春明不知道他這是干啥,朱語敏解釋后兩兄弟也扔了兩個籌碼,只有王仁智沒扔,嘴里說道:“我不像你們這么窮兇極惡,上來就恨不得一把分勝負(fù),話先說清楚啊,最多只能兩個?!?p> 朱語敏連摸幾張好牌,興奮的道:“行行行,你是個大善人行了吧?看來我今天運氣不錯,你們要小心了啊?!?p> 說著話他伸手準(zhǔn)備摸牌,不料江春明道:“碰?!?p> 對門的王仁智一模,裂開大嘴樂呵呵的說道:“上碰下自揭?!彼麆偳蓙砹藗€卡張自摸,這張牌朱語敏也是自摸,他還是聽的三張口,又不能怨下家碰,本來自己自摸卻被對門王仁智撿了個便宜,只能怨自己運氣不好。
牌桌上旁觀者為了避嫌一般不開口,牌桌上王仁智手氣特別沖,每局洗牌時兩兄弟的小妾便指出那張牌打錯了,旁觀者清她們看兩家牌自然說的很對。不到兩圈下來江家兄弟就受不了了,王曉晴坐在王仁智身邊特別乖巧,一句話沒說還很有眼色,端茶遞煙點火王仁智都不用開口,她比侍女還及時。
朱語敏比江春明大點,也明白兩個小妾確實說的很對,不然兩兄弟早就發(fā)火了,開口說道:“你們哥倆行不行啊,不行就讓弟妹倒倒手,我看弟妹是把好手,要不然弟妹別伺候他哥倆,省得著急上火插不上手,怎么樣江老板?不反對給弟妹安排個桌子吧?估計你嫂子現(xiàn)在喝茶還沒坐下,應(yīng)該還來得及,晚了就很難說了,快點給句話?!?p> 朱語敏說話時見王仁智翻了他一眼,緊跟著補了一句:“你別拿眼睛翻我,我讓弟妹去絕不會害弟妹,給弟妹安排的是陶夢成這盤菜,雖然贏不了多少,但準(zhǔn)保弟妹第一仗打勝仗?!蓖跞手敲靼字煺Z敏這話說的沒錯,陶夢成就屬于十賭十輸?shù)倪@種人,昨晚還說起陶夢成,瞎貓好不容易才碰上一支只耗子,就這留不住,他屬于吃飽了不知道撂碗的主,不把贏的連帶自己本錢輸光絕不離場的下家。
江春明兄弟不時打錯牌,其實幾乎每個人每局都會出現(xiàn)失誤,只是本人不知道而已,發(fā)現(xiàn)的是那種很明顯的錯誤。小妾在一旁看兩家牌自然知道那些牌打失誤了,哪怕當(dāng)局者不知道旁邊看的很清楚,每局結(jié)束失誤一堆,兄弟倆不勝其煩,聽了朱語敏的話江春明趕緊說道:“我們牌打的臭,你們倆嘴上打的好不行,要靠實際行動,聽見朱老板的話了嗎?你們倆也去和朱家嫂子練練,看看到底誰厲害。”
江春雨吩咐私奴道:“跟著姨奶奶去兌換籌碼,這里就不用你了,記著晚飯時提醒姨奶奶回來,別和那兩個貨一樣到現(xiàn)在也不見人影?!眱蓚€保鏢昨夜到現(xiàn)在不見蹤影,江春雨提起來滿肚子氣,朱語敏道:“那邊場子小,一百金幣的籌碼,弟妹拿一個過去夠玩好幾天。”說罷吩咐侍女把兩位小妾帶過去,別人不好找,陶夢成是金凱悅名人,每天下午三點半左右準(zhǔn)會來金凱悅,吳氏姐妹每天給他組織一場牌局,給他安排三個熟人。
小妾和私奴離開后,王仁智手風(fēng)依然很順,兩圈下來門前的籌碼就有一百多,他知道自己那兩下子,今天確實運氣好取得開門紅。借口去解手,起身讓王曉晴替換自己,好運氣不可能持久,王曉晴牌技比自己高多了,另外他也不太喜歡打牌。
王仁智回來時朱語敏三人正在談?wù)撝煺Z敏為何把重心轉(zhuǎn)至川康境內(nèi),王仁智知道這件事情,以前朱語敏屬于姚氏勢力,當(dāng)然也要依靠自身打拼才行。朱語敏畢竟是外姓人,姚氏有心換下他這個陽泉國的副總統(tǒng),準(zhǔn)備上位的同樣也是依附姚氏的外姓人,五大財閥時常采取這種方式,過些年朱語敏還會有上位的機會,或者委以其他重任。
張氏在陽泉國也很有勢力,借機以保住副總統(tǒng)為條件拉攏朱語敏,實際上這是張氏故意害朱語敏,即便保住副總統(tǒng)位置,頂著叛徒的帽子還有個好?本身陽泉國就各方勢力混雜,想方設(shè)法保密都不容易,張氏還可能故意在拉攏朱語敏時露出一些跡象,引起姚氏懷疑猜忌,起碼離間朱語敏與姚氏的關(guān)系。
本就已經(jīng)有隔閡,張氏又在一旁推波助瀾,朱語敏與姚氏漸行漸遠(yuǎn),張氏認(rèn)為達(dá)到目的,朱語敏只剩與張氏合作一條路,五大財閥間這類情況時有發(fā)生。朱語敏雖與姚氏有了隔閡,但他并沒有與姚氏決裂,他更不想投靠把自己逼的僅剩一條路的張氏,最后決定舍棄陽泉國的不動產(chǎn),前往川康尋求發(fā)展。
當(dāng)然這只是外界從明面上看見的東西,實質(zhì)上只有朱語敏清楚,關(guān)鍵還是馬場能源基地,王仁智旗下諸多能源基地僅有馬場能源基地合資,是朱語敏拍板成為獨資企業(yè)。姚氏要求朱語敏重新參股馬場基地,否則就拿下他的副總統(tǒng),朱語敏也想找王仁智張這個口,可是張這個口等于把難題甩給王仁智,因此朱語敏才寧可拋棄名下不動產(chǎn)遠(yuǎn)走他鄉(xiāng)。
朱語敏提起這件事滿肚子委屈和怨恨,不過五大財閥不是他能夠招惹的勢力,一句怨言也沒有,只推說自己看重川康具備潛力,事實證明自己的選擇很正確。如今在川康的投資均有回報,坐等回收投資收益,金融投資風(fēng)險小但收益低,實體投資風(fēng)險大可是成功后利潤可觀,當(dāng)初選擇轉(zhuǎn)型這一步很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