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一起回家
上到三樓進(jìn)到一間門頭上懸掛著仙香的房間,這是屬于仙香的房間,進(jìn)門就聞見房間里充滿了濃郁的脂粉味,王仁智在仙香的服侍下脫掉外邊的罩衣。然后仙香給臉盆里倒好熱水,動手服侍王仁智洗漱,對此王仁智很不習(xí)慣,他一直是自己動手洗漱,從未接受別人給自己洗漱,可他在仙香的哀求下不得不接受,否則的話傳出去仙香會受到責(zé)罰。隨后仙香換了個洗腳盆倒上熱水,這個王仁智倒是經(jīng)常被眾妾服侍,比較自然,不像剛才那般難受,仙香的一雙小手給他雙腳揉捏的非常舒服。
王仁智連忙說道:“能否請仙香姑娘沏杯茶。”
仙香聽后說道:“爺請恕婢子疏忽之罪,請爺再不要對婢子說什么請不請的話,婢子承受不起,婢子生來就是服侍爺?shù)?,請爺稍候,婢子這就去給爺沏茶?!闭f完話仙香轉(zhuǎn)身去沏茶。
王仁智在她身后說道:“你先回來把衣服穿好,這么冷的天身上多穿點?!?p> 仙香站住轉(zhuǎn)身說道:“多謝爺體恤婢子,婢子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不怕冷。”
王仁智說道:“聽話,茶沏上一時半會兒也燙的沒法喝,不在這一會兒,還是先穿上衣服?!?p> 仙香這次沒有堅持,從衣架上抓起一件外衣披在身上,一會功夫端著茶盤放在床頭柜上,轉(zhuǎn)身把外衣重新掛好,然后站在王仁智身側(cè)給他揉肩。王仁智見她又把披在身上的外衣掛起來,扭頭對她說道:“去,先去把衣服穿好,免得著涼。”
仙香這次沒說什么,過去傳上一件馬甲然后在外邊套上一條比較厚的長裙,回來后坐在床邊的錦墩上,把王仁智的左腿抱到自己雙腿上輕輕捶打,嘴里輕輕說道:“爺和其他人不太一樣?!?p> 王仁智道:“哦?有什么不一樣?”
仙香道:“其他的爺恨不能時時刻刻讓婢子光著身子,爺卻叫婢子穿多點衣裳,莫非爺是嫌棄婢子身材不好看?”
王仁智呵呵呵的一笑,然后說道:“你想多了。”
仙香一聽說道:“那就是爺疼惜婢子,是嗎?”
王仁智沒有否認(rèn),點點頭道:“是啊,這么冷的天,炭火能起多少作用,你剛才的手觸在王脖子上冰冰涼,還說不冷?”
仙香鼻子一陣發(fā)酸,眼淚差點奪眶而出,試探著問道:“爺在想辦法幫小桃紅贖身是嗎?真羨慕她的福氣,有個舍得為她付出的好男人,這個男人又有這么好的朋友。”
說到這時兩個人的話題自然圍繞紅衣坊聊起來,原來小桃紅只不過是紅衣坊最低等的妓女,她下邊就是哪些正在接受培訓(xùn)還沒開始正式接客的小丫頭。紅衣坊類似小桃紅的妓女有五六十個,凡是藝名三個字的都在這一檔次,仙香這類比起小桃紅高一個檔次,十幾個全部以兩個字取名,她們上邊還有一類,是紅衣坊的頭牌,整個紅衣坊只有三個紅頭牌。
紅衣坊妓女小廝管家經(jīng)理有二百多人,只有大約四十人是永久賣身為奴,小桃紅就是其中之一,她是從很小就被賣到紅衣坊接受培訓(xùn)。另外大部分是仙香這種自由身,從小簽約后被送往紅衣坊接受培訓(xùn),她們?nèi)绻x開紅衣坊,將面臨給紅衣坊賠付一筆巨額違約金,相對小桃紅贖身較為容易。
無論是仙香還是小桃紅,平時接客時都面臨兩種情況,一種是僅陪客人吃喝聊天,一種是全程陪侍,在接客之前都有選擇的權(quán)利。當(dāng)天一旦決定后就不容更改,否則必將遭到嚴(yán)懲,各妓館都有一些懲罰的招數(shù),即不傷及體表留下外傷,又讓其感到痛不欲生,紅衣坊只有三個頭牌擁有自己臨時選擇的權(quán)利。
仙香陪王仁智聊了很久,把她所知道的紅衣坊內(nèi)情況幾乎說了個遍,期間兩個人喝了三壺茶,兩個人這才上床休息,小桃紅只是最低檔的普通妓女,這是個好消息,王仁智心里對給她贖身更有信心。
兩天后一大早,王仁智就同時朗逸早早趕往紅衣坊,到達(dá)紅衣坊時部分昨晚留宿的客人還沒起床,紅衣坊大廳里人員稀少比較安靜,不像上次晚上來時那么熱鬧。陳鼎新給大家通知的時間是早上八點,到八點時只有幾個大股東到場,除了陳鼎新四人外,還有胡家豪和宋文哥,這倆人持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陳鼎新首先給這倆人介紹了王仁智這個新股東,然后把今天的真實目的告訴他們,只是為一個普通妓女贖身的小事,不看王仁智的面子,可得罪不起陳鼎新這個大股東。因此這倆人比較痛快的答應(yīng)陳鼎新,到場的六個人掌握著紅衣坊百分之七十以上股份,后邊陸陸續(xù)續(xù)來的都是小股東,來一個勸一個,大股東決定的事情小股東那敢反對?等到早上十點絕大部分股東齊聚時,眾股東已經(jīng)基本上表態(tài),答應(yīng)王仁智給小桃紅贖身。
勸說紅衣坊經(jīng)理的重任自然由同樣老鴇出身的胡家豪去完成,老鴇之間比其他人容易溝通,這是最后一道坎,陳鼎新在胡家豪去之前,已經(jīng)強(qiáng)硬的表明他的態(tài)度:不惜更換經(jīng)理,他也要給王仁智幫這個忙。匯通天下分公司經(jīng)理的分量在這些人眼里很重,沒誰惹得起,王仁智在焦慮當(dāng)中等了快一個小時,胡家豪才連勸帶威脅的迫使經(jīng)理答應(yīng)放人。
陳鼎新一聽,立馬大聲呼喊道:“今天是給王老板辦事,后邊的事情交給他自己去談,告訴經(jīng)理一聲,不能便宜了王老板,絕對給他個非常‘公道’的贖身價。各位,今天王老板在鴻賓樓請客,誰不到場王老板可不高興啊,一個都不能少,王老板,我們就先去鴻賓樓等你了啊。”陳鼎新說完話,帶著大家一個個喜氣洋洋直奔鴻賓樓,哪里是匯通天下的產(chǎn)業(yè),他自然給自家招攬生意。
時朗逸怕王仁智缺乏這方面的經(jīng)驗,被心里有怨氣的老鴇當(dāng)冤大頭,留下和王仁智一起等著和老鴇商談小桃紅的贖身價格。滿肚子怨氣的老鴇果然獅子大張口,張嘴就是兩萬金幣,少了一文免談,王仁智不清楚,如果不是時朗逸恐怕這一刀他無論如何逃不過去。
時朗逸是干什么的,他靠的就是自己的頭腦,面對這個所謂的經(jīng)理,他搬起手指頭給他算賬,一個普通奴仆三千金幣,小桃紅翻一番頂天六千金幣,從那來的兩萬金幣?小桃紅從小在紅衣坊接受培訓(xùn)不假,但是這些年她給紅衣坊已經(jīng)賺了很多錢,早已經(jīng)償還了欠賬??紤]到小桃紅贖身給紅衣坊造成的損失,還有她帶著的孩子,時朗逸給小桃紅母子開出了一萬金幣的身價。老鴇剛才被胡家豪已經(jīng)威脅過一番,時朗逸和王仁智雖然算不上大股東,但是這倆人能夠突然搬來幾乎所有股東,他清楚其能量不小,不是自己能夠得罪得起的人,無奈之下只能答應(yīng)時朗逸提出的價格。
當(dāng)下雙方結(jié)清賬目,辦理完小桃紅的贖身手續(xù),兩個人帶領(lǐng)小桃紅母子一同趕往鴻賓樓,一件起初非常困難的事情就這么成功辦理完畢,王仁智深感人脈的重要。鴻賓樓是華亭最著名的三大酒樓之一,一頓中午飯,不算五瓶蘆河醇,王仁智花費了八百多金幣,氣的時朗逸直喊那天讓他把華興公司全體在鴻賓樓宴請一頓。
把眾人送別鴻賓樓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多鐘,王仁智一刻沒耽誤,立馬聯(lián)系陶夢成,讓他和李梓欣立即來鴻賓樓,然后又聯(lián)系李梓華,請她把劉晨宇帶到鴻賓樓。小桃紅就在王仁智身旁,她和兒子的賣身契就握在自己手中,有了這個她可以去重新辦理自己的身份證件,這輩子她從未想到自己還有這么一天,哪怕是劉晨宇給她贖身,這兩張賣身契恐怕也不會握在她自己手里。
陶夢成和李梓欣用了四十多分鐘就來到鴻賓樓,李梓欣一來就對王仁智千恩萬謝,這邊感謝王仁智那邊數(shù)落陶夢成,后者信誓旦旦的表示從今后一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一百萬金幣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當(dāng)天陶夢成幾次贏到二、三百萬金幣,當(dāng)時如果見好就收他有機(jī)會給自己手里落一筆錢,是他的貪念導(dǎo)致最終血本無歸,事后他也非常后悔。王仁智趁機(jī)和李梓欣一起教訓(xùn)陶夢成,美美的給他上了一課,陶夢成不是不知道久賭必輸?shù)牡览?,只是他沒有自制力,事到臨頭每每缺少毅力控制自己。
兩個人正教訓(xùn)陶夢成,包間房門一開,李梓華和一個男人推開包間門,不用說這個男人正是劉晨宇,他一眼看見正對在包間門的陶夢成,立刻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走。陶夢成剛剛站起來準(zhǔn)備主動和劉晨宇打招呼,見此愣在那不知所措,王仁智和小桃紅背對著包間門,聽見開門聲響兩個人起身時劉晨宇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離開。
李梓華呆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這時小桃紅的聲音從包間里傳出來:“老爺。”
劉晨宇已經(jīng)走了幾步,猛然聽見小桃紅的聲音從身后傳出,立馬回身怒氣沖沖的對李梓華怒吼道:“你真是用心良苦啊,說什么新找了個醫(yī)生看病,原來都是為了那個賭徒,竟然把小桃紅也說動了,我告訴你,說破大天也不起作用。”沖李梓華吼完后他沖進(jìn)包間,一把拉起小桃紅說道:“你別聽信別人的讒言,自己的事情還忙不過來,我們走。”說著話彎腰抱起孩子,就要離開包間。
小桃紅一邊掙扎一邊說道:“老爺你先聽人家說句話好不好?!?p> 劉晨宇怒喝道:“有話回紅衣坊慢慢講,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p> 暴怒中的劉晨宇仿佛力大無窮,他一手拽著小桃紅一手抱著孩子,把小桃紅拽的踉踉蹌蹌身不由己的跟在他后邊朝包間外走去,小桃紅跌跌撞撞中大聲喊道:“我從今以后再也不用回紅衣坊了,要回也是跟著老爺一起回老爺家?!毙√壹t的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令劉晨宇立馬松開手,緊盯著小桃紅問道:“你說什么?剛才你說的是什么?你再說一遍?”
小桃紅哽咽著說道:“從今天起我跟著老爺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