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媛媛對王仁智在對手滅自己威風很不滿,她認為自己可以戰(zhàn)勝這些武士中的任何一位,即使是兩個她雖然沒把握取勝但是他們打敗自己同樣也不容易。她不明白自己都不怵這些人,王仁智卻這么怕他們,這些人人多又有什么了不起?她知道百草堂有拿下這些人的能力,想歸想做歸做,鄭媛媛對王仁智的命令絕對無條件服從,心里雖然不樂意但是她還是很聽話的過來給宋嘉義鞠躬行禮后低頭說道:“對不起剛才驚了三老爺大駕,請三老爺不要和我一般見識。”
宋嘉義主要目的在于白曉麗,因此才比較冒昧不經通告來百草堂試圖試探有沒有合作的可能性,王仁智這個正主沒見到之前就在陳蘇丹這碰個釘子。心情沮喪之下一不小心發(fā)句牢騷,那曾想到因此惹怒了百草堂眾女,這些人被不了解情況的王仁智轟回去,幸虧他和陳蘇丹現(xiàn)在還沒碰面,如果碰面后讓王仁智得知前因后果,知到自己在百草堂內背后詆毀自己,宋嘉義不知道王仁智還是不是現(xiàn)在這個態(tài)度。鄭媛媛又沒碰到自己,和身邊這些武士沒有身體接觸,本就談不上什么給自己道歉的話,宋嘉義只求在陳蘇丹與王仁智見面前快速離開,免得到時候自己理虧反過來給王仁智下話,他慌慌張張趕快說道:“沒的事沒的事,王醫(yī)生不巧的很,我剛巧有件急事需要去一趟,今天確實沒時間,改天我一定重新登門拜訪,告辭告辭?!闭f完后不等王仁智回話,帶領一眾武士急匆匆的離開百草堂。
陳蘇丹在遠處把這一切看的一清二楚,咯咯咯的笑彎了腰,等到王仁智走到她跟前才止住,看見陳蘇丹這么若無其事的大笑,王仁智清楚沒發(fā)生啥值得擔心的事,心頭一塊石頭才落地。埋怨陳蘇丹道:“你既然在這,咋就不管管她們?讓別人看見多不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陳蘇丹收起笑容說道:“我在這里怎么了?難道我在這里就任由別人可以在百草堂放肆不成?他宋嘉義不是先口無遮攔說你,這些人又怎么能對他群起攻之?你倒好,人家在維護你的尊嚴,你不但不鼓勵贊揚,卻反過來呵斥自家人?!彪S著兩個人在襄平站穩(wěn)腳跟,逐漸熟悉情況,事業(yè)發(fā)展的又順風順水,陳蘇丹現(xiàn)在發(fā)生了非常大的變化,很大程度上是她明白很多時候適當的展示實力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所致。
張海潮白曉麗兩人多少有恩于己,在不損害百草堂利益的基礎上能幫的忙她都一定會出手幫助,能否得到白曉麗陳蘇丹并沒看得多重,重要的是幫助張海潮脫困。陳蘇丹與宋嘉義周旋,后來故意設計激怒宋嘉義,成功將其逼走,是因為看見他色瞇瞇的嘴臉特別反感,她絕不容許白曉麗落入這種人手里。有陳蘇丹撐腰,剛才躲開的眾人這時一個個不知道從那冒出來,把王仁智圍在中間討要說法,你一言我一語的令王仁智不知道該如何安穩(wěn)她們。
陳蘇丹知道今天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沒等這些人糾纏多長時間就吩咐開飯,她怕白曉麗突遭巨大變化短時間內無所適從,所以讓周欣妍去隔壁請張海潮夫婦過來吃晚飯。陳蘇丹利用等張海潮夫婦到來前的時間,簡略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給王仁智做了簡介,實際上直到這個時候其實才敲定了兩件事,一是白曉麗從今以后成為百草堂一份子,二是百草堂斥資幫助張海潮度難關。第一件事情牽扯的只是白曉麗一個人,因此很簡單,張海潮把她的身份契約私人物品等一股腦移交給王仁智就行,關鍵是第二件事情比較麻煩。張海潮恨不得一次賺他個盆滿缽滿,一次性的弄回來三百多號人,如今滿院子站的滿滿當當,不說這些人買賣手續(xù)等問題,單是今天晚上的吃住就令張海潮頭疼不已。
聽完陳蘇丹的話后,王仁智馬上對胡繡花說道:“繡花你們姐妹先不要吃飯,辛苦一下去趟工地,等回來后再吃晚飯,到工地后告訴紀綱讓他給這些人準備晚飯,同時讓紀綱落實下給這些人分配的物資夠不夠。你們在哪里把話帶到后不要停,馬上把所有馬車帶回來,艷紅姐姐你現(xiàn)在先查查賬,看看紀綱那邊物資還差多少,無論夠不夠明天你都要記得補充,免得今后遇到今晚這種突然襲擊情況時措手不及?!焙C花姐妹一聽,立馬轉身去套車,胡秀萍問王仁智道:“老爺那讓紀綱準備多少人的晚飯?現(xiàn)在隔壁有三百多人,十萬金幣最多是一大半?!标愄K丹在一旁插話道:“你們就按照三百多人準備吧,多了充其量明天早晨吃點剩飯,少了的話不是大家吃不飽就是一部分人餓肚子,要不然就是這些人分兩次吃晚飯,第一天來千萬不能令人寒心,告訴紀綱讓他給多準備些飯菜。”
他們在這說話,唐艷紅在一旁如夢初醒般的一拍腦門道:“哎呀我差一點忘了,繡花姐姐你們先等等,工地那邊糧食足夠多,菜估計沒剩多少,現(xiàn)在買也沒地方,你們把給他們明天準備的菜先帶上吧。”吳思麗商雅蘭等人一聽,不用誰說話馬上起身去裝車,工地現(xiàn)在二百多口子人,一天的菜量總數可不少,三四個人裝車得有一陣子。大伙離開后,餐廳里只剩下王仁智陳蘇丹和白曉麗三人,白曉麗開始為張海潮來回奔走顧不上考慮她自己的事情,從宋嘉義離開百草堂時她已經明白自己已經成為百草堂的人。張海潮雖然是小門小戶,每天最多是粗茶淡飯混個溫飽,自從她成人懂事這些年來張海潮對她疼愛有加,如今突然之間改換門庭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命運,她不知道王仁智和他身邊的女人能否如以前那樣對待自己。
白曉麗低著頭一言不發(fā),站在一旁雙手捻著衣裳下擺,陳蘇丹這時才注意到白曉麗不太正常,她起身摟著白曉麗肩膀說道:“先坐下等張大哥來了在說你的事情,看樣子你舍不得張大哥,你如果不愿意的話就當沒發(fā)生今天的事情,等會吃完晚飯后和張大哥一起回家?!蓖跞手窃谝慌缘溃骸斑€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等會肯定和張大哥回去,不然我們不就成為趁火打劫的了嗎,哪有兄弟趁哥哥落難打劫的道理?!标愄K丹緊跟著道:“聽見了吧?三哥也讓你回去呢,你還有什么顧慮?”本來白曉麗還只是情緒低落,沒想到這一勸卻反倒是把她勸得嚎啕大哭。
陳蘇丹一邊勸一邊把白曉麗扶著坐下,然后給她遞過來一條手帕,白曉麗苦了幾聲后變?yōu)榈吐暢槠?,時間不長白曉麗哽咽著說道:“張家這輩子我是回不去了,老爺和姐姐從今以后休要再提,這也就是我知道老爺和姐姐對我很好,所以我才敢放任自己哭出聲來,如果今天我落入宋嘉義之手,我不但不敢哭,而且必須以笑臉示人,千方百計的討好于他?!比绱送纯嗌岵坏秒x開張家,卻又固執(zhí)的不答應回去,別說她現(xiàn)在還沒正式進百草堂,哪怕進到百草堂不是一樣還可以送回張家嗎?
對于白曉麗現(xiàn)在傷心悲痛這倆人能夠理解,同小貓小狗在一起時間長了還有感情,何況是人能不傷心嗎?痛苦傷心正可以證明白曉麗這個人感情豐富。她在宋嘉義面前不敢如此也可理解,因為在宋嘉義眼里白曉麗根本算不上是個有感情的人,她只不過是個漂亮的物件兒,討好巴結他還來不及,豈敢在他面前哭哭啼啼令他厭惡。兩個人正試圖繼續(xù)勸勸白曉麗,讓她不要這么固執(zhí),周欣妍領著張海潮夫婦已經進入餐廳,兩人只能先起身迎接客人,白曉麗這里只好暫時作罷。
令這兩人意外的一幕突然發(fā)生在他們眼前,張海潮夫婦進來后直奔白曉麗,夫妻倆同時雙雙跪倒在白曉麗面前,口口聲聲感謝白曉麗拯救張家。張海潮夫婦感謝白曉麗容易理解,畢竟是白曉麗犧牲自己挽救的張家,可是剛才還在悲痛欲絕的白曉麗竟然木然的坐在原地,既不起身阻止也不說話,等了一會見兩人行禮完畢后才開口說道:“老爺夫人請起?!卑讜喳愒瓉硎冀K是老爺姐姐的稱呼這兩人,如今是第一次沒喊姐姐,夫人的這個稱呼王仁智和陳蘇丹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這么稱呼。
張海潮夫婦對王仁智倆人只是嘴上感謝一番,并沒有給這兩位實質性的提供幫助之人下跪,等這兩人坐下后卻主動白曉麗起身走出餐廳,也不清楚她去干啥。餐桌上只剩他們兩對夫婦,王仁智主動開口問張海潮這次出行的經歷,他們曾經共同走過一次,共同語言比較多,其實王仁智關心的是西部地區(qū)受災情況。由于交通運輸物流主要依靠的是牲畜,導致消耗比較高,各地物流不暢信息不通,物價波動起伏特別大,因此利潤高的同時風險同樣也很大。王仁智心里清楚,他無論目前在襄平如何,將來走出去是必然,只是他的目的與他人稍有不同,他在賺錢盈利的同時另外還要開拓眼界收集信息,早晚他都必須從襄平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