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熊干了一會兒活,看到正在忙的阿姑后,才突然地想起那個村民說的話:樂歌在家門口磨劍。
樂歌磨劍干什么?
樂歌磨的是什么劍?
樂歌哪里來的劍?
要是沒有看見阿姑,亓官熊都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因為!當時他在想:村民問候他忙是什么意思?
是笑話他:你嫁女兒你跑到女婿家來干什么呢?
這不是?孔子從魯國來宋國迎親,族長等人決定立即成親。讓孔子在宋國老家這邊先成親,然后再讓他帶阿姑去魯國。
因為這是亂世,夜長夢多。所以!大家都覺得:先成親為好。
只有成親了,一路之上雙方感情才會更深。假如路上遇見什么事,雙方有個照應。
要是沒有成親的話?遭遇到什么事時,兩人的心可能不齊。
古代人單純,成親了就認為是一家人,就要彼此負責。
所以!大家才決定讓兩人立即成親的。
因為孔子在宋國老家這邊沒有家產,所以!就想了這么一個辦法,在這邊“買”了一處房子,作為孔子的家。
大家為了感恩,為了幫助孔子,都過來幫助布置新家、布置婚房。
他和阿姑也不例外,也過來幫忙。
這是阿姑的家、婚房。所以!阿姑也過來幫忙。甚至!作主怎么裝修、裝飾、布置。
聽了村民說他“忙”時,他以為村民是在嘲笑他,或者是拿他開涮、開玩笑。所以!村民后面的話,他就沒有往心里去,只想著前面的話。
看見阿姑后,亓官熊才想起來村民后面的話。
“阿姑!我回去一趟!”亓官熊招呼道。
“爹!”阿姑沒有當回事,應了一聲。隨口又問道:“回去干嘛?”
“聽說樂歌在門口磨劍……”
“磨劍?”
“樂歌哪里來的劍?”
“他磨劍干嘛?”阿姑心里一驚,問道。
隨即!父女二人同時邁開大步,往家里跑去。
在那一刻!父女二人幾乎同時感覺到了不妙。
心想:樂歌不會是把祖父的佩劍拿出來磨了吧?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這是大事!
這把佩劍不僅有紀念意義,還有祭祀的作用,是圣物,不可以便宜觸碰的。
還有!這把寶劍是亓官氏家族這一脈的榮耀。
他們雖然是亓官氏家族的后代,可他們是沒落的后代。沒有承襲到爵位的后代,就漸漸地沒落,成為平民百姓。
自從他們這一脈沒落后,就沒有出過人才。到了祖父時期,才得到這把魯國君王贈送的佩劍。
所以!這把佩劍也是亓官氏家族的榮耀。
這么一件神圣的寶物,哪里能夠隨便動呢?
亓官熊、阿姑父女兩人火急火燎地趕回來,卻還是晚了,沒有看見樂歌的人影子。
門口的磨刀石邊,有一個破瓦盆,里面裝著水。磨刀石周邊的地面上,都是水跡和銹跡。
很顯然!樂歌是真的磨了劍。
兩人掃了一眼門口的磨刀石后,就進屋內。堂屋的大門是開的,里面房間的門也是大開的,好像盜賊來過一樣。
來到客廳后面的神龕前一看,父女兩人都差點急瘋了。
果然!祖上的佩劍不見了。
“樂歌!你這是欠打!”亓官熊見狀,當場吼叫起來。
“爹!不好!”阿姑驚叫一聲,就往外面跑。
她感覺出來了,樂歌可能是真的去殺人了。
自從那天的事后,樂歌就反常,就躺在床鋪上不起來干活。她就猜測:這個樂歌是真的喜歡她,是犯了相思病。單相思!他這種傻子,你無法勸說他?
所以!阿姑有一種預感:樂歌磨劍,很可能去殺孔子了。
對于一個傻子來說,他們的思維想法是很簡單的。他可能認為:把孔丘殺了,我就會嫁給他。
怎么可能呢?
你要是殺了孔丘!我死給你看!
樂歌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樂歌要是真的殺了她的未婚夫,她也不能把樂歌怎樣。在這種兩難的情況下,她只會選擇自殺。
“難道?他是去殺孔丘了?”亓官熊也一下子明白過來。趕緊一個轉身,跟在阿姑的后面跑。
不過!跑出門后他又跑了回來。也沒有多想,隨手就拿了一個套索,又出來了。
對于手中有利劍的人,你要是沒有兵器,是根本無法對抗的。
茅廁這邊,情況緊急。
“你個瘋子!”
孔子見樂歌是玩真的,要殺他,著急得大叫。
見樂歌又一劍刺過來了,只得一邊往茅廁里面躲閃,一邊用僅有的短糞勺柄格擋著。
由于樂歌是下殺手,速度快、力量大,他根本無法招架。在巨大地沖擊力下,他跌倒了,正好跌到茅坑上面。
人雖然沒有掉進茅坑,衣服卻沾上了糞便。
在這種生死攸關時刻,真的!連惡心的機會都沒有。
“去死吧!孔丘!”
樂歌見一劍沒有刺中孔子,惱羞成怒。怒吼一聲,頭往下一低,就要沖進茅廁,結果孔子的性命。
也就在這個時候,半空中呼嘯一聲,飛來一圈套索,正好套到了他的脖子上。
結果!套索收緊。他正好前沖,與套索相反力量,被拉翻在地。
“???嗚!”
由于套索勒住了咽喉,樂歌本能地哀叫一聲,猶如瀕死的野獸發(fā)出的哀號。
“咔!”
“當!”
在本能作用下,樂歌手中的寶劍先是撞在茅廁的門框上發(fā)出“咔”地一聲響。接著!掉落在地。
“我殺了你!”
亓官熊一招得手,再一用力,把套索往后猛拖,把樂歌拖到一邊。
然后!快速上前,一腳踩在樂歌的身上。
“你個瘋子!你想干什么?”
“喔!喔!喔……”
樂歌雖然沒有被套索勒死,可咽喉被勒傷了。當他看見亓官熊時,嚇得不能自己。
他努力地想喊叫,可嗓子卻喊不出來。
“要不是你救了我的命!我真想殺了你!要不是你救了阿姑的命,我早就把你趕走了!你個傻子!你不僅是傻子還是個瘋子!瘋子!”
亓官熊氣不過,用力地踩了一下樂歌的胸膛。
“喔!……”樂歌發(fā)出最后一聲哀鳴,暈死過去。
“爹!爹!嗚嗚嗚!”
這時!阿姑哭嚎著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