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沒有破綻,對于夏云鳶來說,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破綻。
既然是一個活生生的破綻,只要人不笨的話,都能夠猜到一二的。
“你以為我很笨嗎?”夏云鳶不答反問。
溫君胤輕笑了一聲,說道:“并不是覺得你很笨,只是四哥這一次是有計劃的,沒想到你這么快就識破了他?!?p> “我不是識破了他?!毕脑气S搖了搖頭,否認(rèn)道:“而是太明顯了!”
“但其他人都沒有猜到,你為什么就猜到了?”溫君胤不解地問道。
然后,不遠處的祁紅雪突然大喊大叫了起來。
“救命啊,二當(dāng)家,救救我?。 ?p> 不斷傳來的聲音,讓夏云鳶的眉頭越皺越緊,然后說道:“我想知道四哥的名字叫什么?真的叫秦與頌嗎?”
“不是,叫宋勤于?!睖鼐穼嵲拰嵳f。
宋勤于?
原來如此,怪不得叫宋公子,她差點還覺得奇怪。
宋公子的稱呼,怎么都無法跟秦與頌對上啊!
原來如此。
此時此刻,夏云鳶恍然大悟了起來,然后再次說道:“原來如此,那么四哥到底想做什么?”
“他就是喜歡一個人,想去和對方獨處。”溫君胤戲謔道。
夏云鳶聽見這話的時候,挑了挑眉,十分的詫異。
后來突然想到了某人后,她又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了。
而這里的某人,指的自然就是溫君胤了。
溫君胤可謂是什么秘密都在跟自己說,如果不是他什么都告訴了自己的話,估計她一時半會兒都不知道這些。
也得不到那么多的信息,知道了更多的真相,至少在某些方面,溫君胤真的是對自己好的了。
……
過了一會兒,夏云鳶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感覺祁紅雪是知道對方的陰謀的?!?p> “所以你看出來了什么嗎?”溫君胤詫異道。
夏云鳶翻了個白眼,說道:“當(dāng)然是祁紅雪在將計就計!”
“是的,只是她好像心有余力而不足。”溫君胤勾了勾唇,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讓夏云鳶忍不住說道:“幫忙嗎?”
聞言,溫君胤并沒有覺得意外,只是淡淡地說道:“如果幫忙的話,可是會惹一身騷的?!?p> “那也要去幫忙!我不相信你沒有任何辦法。”夏云鳶很是冷靜地說道。
溫君胤:“……”
確實是有的,不過他只是富有深意地說道:“你為什么這么關(guān)系祁紅雪?”
“我……”夏云鳶被噎了一下,剎那間,她也明白了一件事情。
溫君胤不知道自己和祁紅雪的關(guān)系,所以才會有此一問,可是自己也不能說明自己和祁紅雪的關(guān)系,那該怎么辦?
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夏云鳶覺得自己整個人的頭都大了。
她沒想到自己不過是請求自己相公幫忙,結(jié)果還沒有去幫忙,自己反而惹來了一身騷。
她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下一刻她聽見溫君胤輕笑道:“娘子,這個難道是你的秘密嗎?”
“不是……”夏云鳶搖了搖頭,說道:“是她的?!?p> 她的?
起初的時候,溫君胤沒反應(yīng)過來夏云鳶口中的“她的”到底是什么。
不過細細一想后,他立刻恍然大悟地說道:“所以你想為她保守秘密?!?p> 此時此刻,夏云鳶也是挺難為情的,嘆了口氣,然后只聽見溫君胤輕聲說道:“要我?guī)兔梢?,不過有個要求……”
“什么要求?”夏云鳶瞪大眼睛,看向溫君胤說道。
溫君胤聽見夏云鳶這么問了自己之后,附耳輕語了幾句。
慢慢地,夏云鳶的神色,逐漸不對勁了起來,她抬起頭來,為難道:“真的要那么做嗎?”
頓了頓片刻,繼續(xù)說道:“會不會不太好?”
“娘子,我可是你相公?!睖鼐芬詿o辜的眼神,看著夏云鳶。
弄得夏云鳶認(rèn)為自己拒絕,就是太罪過的事情了。
所以夏云鳶就腦熱,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了下來。
等到她答應(yīng)下來后,溫君胤的身影立刻一閃,消失不見。
她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是上當(dāng)了啊!
“好氣哦?!毕脑气S不由得在原地跺了跺腳,無語道。
只是她又沒有其他辦法,所以她只能嘆氣,然后觀察著遠處。
然而她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見到溫君胤的時候,嘀咕道:“人呢?去哪里了?”
他總不會要失信于人吧?
不……
自己都在胡思亂想什么呢?
溫君胤怎么可能會是那樣的人呢?
她搖了搖頭,下一刻,就看見遠處有一個身穿夜行衣的人出現(xiàn)在了不遠處的屋頂上。
夏云鳶瞪大眼睛,喃喃自語道:“會是他嗎?”
這里的他,自然是指的溫君胤了。
不過此時此刻,確確實實是有了一些夜色的。
所以穿著夜行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不過在這一刻,夏云鳶又搖了搖頭,說道:“太假了?!?p> 為什么會這么說呢,那是因為夏云鳶明顯的發(fā)現(xiàn)溫君胤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倒是吸引住了祁紅雪和江肅慶的目光。
江肅慶對其說道:“你是誰?”
“我是誰,很重要嗎?”溫君胤沉聲道,“而且你也沒有這個資格知道?!?p> “救我!”祁紅雪聞言,立刻朝著溫君胤的方向跑了去,只是溫君胤卻突然從身后拿出了一把劍。
然后他拔出劍來,指著祁紅雪,沉聲道:“別動?!?p> “我……”祁紅雪一下子愣住了,然后說道:“你和他是一伙的?”
說著這話的時候,祁紅雪慢慢地往后退去。
“不是?!睖鼐贩裾J(rèn)道。
祁紅雪:“……”
你既不是來救我的,又不是和對方一伙的,那你到底是來做什么?
看熱鬧的嗎?
下一刻的時候,她聽見溫君胤輕笑道:“我知道你的易容術(shù)很厲害,可是你的扮演,實在是破綻百出?!?p> 說出來的話,卻寧在場、包括躲在暗中的夏云鳶,都忍不住臉色起了變化。
對于這句話,每個人的理解自然是不同的。
只是祁紅雪依舊沒有什么變化,只是說道:“你到底在說什么?我沒聽明白?!?p> “沒聽明白?”溫君胤的神情,逐漸變冷,看著祁紅雪說道:“你是不是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一個冒牌貨?”
“你這是胡說八道什么呢?什么冒牌貨,我是真的祁紅雪!”祁紅雪回答道。
只是底氣多多少少有些不足。
無他,她被溫君胤的氣勢給嚇到了。
“你、你想做什么?”祁紅雪結(jié)巴道。
或者說,這的的確確是一個冒牌的祁紅雪。
這一點,溫君胤還真的是一眼就識破了,否則的話,他不會一動不動的。
然而這冒牌的祁紅雪卻依舊很淡定,說道:“這位公子,你為什么這么說?我的的確確是祁紅雪?!?p> 頓了頓片刻,她反問道:“你為什么認(rèn)為我是一個冒牌貨呢?”
溫君胤:“……”
你到底是不是冒牌貨,你自己難道還不知道嗎?
還用得著去詢問別人,要一個答案嗎?
不過這冒牌貨可不知道溫君胤的手段,正要繼續(xù)說什么的時候,她就看著溫君胤手中的那把劍,朝著自己刺來!
她立刻大驚失色,朝著后面幾個空翻,躲了過去。
然后冒牌貨大驚失色,說道:“停下來!我不是祁紅雪,但我和這江肅慶不是一伙的!”
聞言,溫君胤才停下了動作。
而這冒牌貨的話,除了讓溫君胤都有些意外,還有江肅慶,以及暗中的夏云鳶。
他們的臉色,豈止是一般的變化,那是變化得,都愣在了原地。
而溫君胤勾了勾唇,說道:“那你是和祁紅雪一伙的?”
“對!是祁姐姐讓我扮成她的樣子?!泵芭曝浟⒖袒卮鸬?。
什么話都說了出來。
溫君胤:“……”
你就這么把祁紅雪給賣了嗎?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質(zhì)問道:“那你到底是誰?”
“你先救我!”冒牌貨可不放心,繼續(xù)說道:“救了我,我就告訴你。”
聞言,冒牌貨趁著江肅慶還在發(fā)呆的時候,立刻朝著溫君胤的身邊跑了過去。
就在要靠攏的剎那間,異變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