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宗等眾人一路朝著西南方走去。雖然不是披星戴月般的趕路,但也一路上很少休息。
過了大約兩日后,眾人在天黑前尋了一家客棧,臨時的住了下來。那客棧不是很大,只有二層有著七八間客房。而且位置還十分偏僻、前后也不搭城鎮(zhèn)。
若不是因?yàn)榭拷鼉蓚€村子,旁邊有兩條南北馬隊(duì)過往常走的路,此地根本就是荒無人煙。因此過來住店的大多都是跑馬、走商的商旅。
眾人剛一進(jìn)門只見兩個伙計笑臉迎人的走了過來。
“客官,你們是吃飯吶還是住店呢?”
“先吃飯,后住店?!鼻駝仔圩咴谇懊婵匆膊豢茨莾蓚€伙計說道。
“客官,你們看起來不像是馬隊(duì),也不像是過往的商人。”其中一個伙計笑著說道。
“你管這么多干嘛!我等何人你還是不要打聽的好,銀子不會少你便是?!鼻駝仔蹧]好氣的回道。
那伙計本想套套近乎,沒曾想碰了一鼻子灰,只好陪著笑臉連連點(diǎn)頭,招呼好眾人后便下去忙活飯菜了。
眾人坐下沒多久,那店里的伙計便把一些個熟肉、米飯、饃饃、熱湯、野菜一類的粗茶淡飯端了上來。眾人走了一天,也顧不上什么難吃不難吃,只管胡亂的海吃一通把肚子先填飽了再說。
“客官,你們還真運(yùn)氣好現(xiàn)在客房都空著,等再過些時日到了秋天,這南南北北的馬隊(duì)就開始來回跑起來了可就一間房也沒了。”那記賬的掌柜上前來打著趣說道。
“你們這也沒幾間客房,我們都訂了。這銀子你先收好,不夠的話等明日走的時候再結(jié)給你。”邱勛雄說著扔出了十兩銀子給那個伙計。
那掌柜一看足足一錠十兩的銀子,立馬笑開了花。連連點(diǎn)頭哈腰笑著說:“足夠了,足夠了!”
傍晚!一處荒郊樹林之中,一群黑衣人密密麻麻的聚集在一處。
一個看起來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以粗啞的聲音說道:“咱們的人和京城分舵的人都來了嗎?”
“啟稟舵主都來了,共有一百八十人。聽候舵主指令!”一個黑衣人回答道。
“鬼狐門的人呢?埋伏好了嗎?”那肥胖的中年男子又問道。
“也都埋伏好了,就在這里往南三里處地方埋伏著呢。那里無論是通往湖廣還是回少林,都是必經(jīng)之路?!焙谝氯诵赜谐芍竦幕卮鸬?。
“好!告訴咱們的人還有京城分舵的人全部換上黑色夜行衣。記住!三道宗這幫人可不好惹,你們只要制造混亂,讓他們慌張之下往南邊鬼狐門的埋伏地方跑去就成了?!蹦欠逝值闹心昴凶诱f完就直接離開了。
深夜……
黃月和鐘云、沈宏維三人住在一個屋內(nèi)。
鐘云睡到半夜口渴的厲害,起身悄悄的下了樓準(zhǔn)備找點(diǎn)水喝。晚上烏漆墨黑的,鐘云胡亂從樓下的一個酒桌上拿了個碗,往客棧后院的水井邊走去。
打上來一桶水后,鐘云也不管干凈不干凈,直接拿碗舀了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喝道一半鐘云發(fā)覺水開始不對勁起來。用鼻子聞了聞只覺得一股腥味。
“他奶奶的,這幫天殺的伙計,連碗都洗不干凈?!辩娫屏R罵咧咧的說了句,又喝了一口轉(zhuǎn)身準(zhǔn)備回屋。
剛進(jìn)了屋,鐘云只覺得腳下一滑、撲通一聲!整個人摔了個嘴啃泥,還把屋內(nèi)的椅子給撲倒了。
沈宏維和黃月正熟睡間,被鐘云這一下響聲驚的立馬全部坐了起來。
“哈哈,不好意思!腳滑了、沒注意?!辩娫拼蛑呛钦f道。
兩人一聽是鐘云的聲音,才放心的又倒頭睡了過去。
可剛睡下不久。沈宏維又坐了起來疑惑的問道:“鐘師弟,怎么有股血腥味?”
黃月一聽也趕緊起身點(diǎn)了著了油燈。三人四下看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鐘云的鞋底上沾滿了鮮血。
“難怪你滑了一跤!這血是怎么來的?”黃月頓時起了疑心,向鐘云問道。
“不知道??!”鐘云也莫名其妙的說著。
三人趕緊穿了衣服、拿了劍,黃月拿了油燈,三人順著鐘云的血腳印看了過去。
只見整個樓梯都留下了鐘云的血腳印。三人頓時慌張了起來,開始逐個房間的拍門,把三道宗的眾人全部喊了起來。
眾人也趕忙都穿了衣服,拿了兵器走了出來。把所有的油燈全部給點(diǎn)著,又四下搜尋了一番。
“井里有情況!”只聽客棧后院,沈宏維大聲的對眾人喊道。
眾人急忙跑過去,拿了個火把往下一照。只見井里居然有三具尸體。
“是這客棧的掌柜,還有那兩個伙計!”沈宏維震驚的說道。
鐘云這才明白為什么井水一股腥味了,惡心的直接吐了出來。
“怪哉!什么人居然殺了這店里的掌柜和伙計?”李蘇云納悶的自言自語道。
“會不會是劫財?”耿鴻走上前來說道。
“既然是劫財,為何只劫這三人,偏偏放過了我等?”李蘇云說著搖了搖頭。
“好了!大家不要驚慌,今晚大家就先待在這里、輪流把手,明日一早就立刻動身離開此地。”肖禹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們誰也走不掉了!”只聽房頂上一個聲音高聲說道。
話音剛落,只聽噼里啪啦的聲音傳來。鋪天蓋地的小瓶子從房頂上往下砸了過來。眾人急忙退回屋內(nèi)。
“火油!是火油!”只聽刀門的核心弟子龐震驚訝的喊道。
接著,幾十個火把一個接一個的扔了過來。
霎時間,整個客棧就像是煉獄火海一般?;饎蓓暱涕g便已經(jīng)蔓延到了整個客棧。
眾人無奈之下只好各拿了兵器準(zhǔn)備沖出客棧。
這種陷阱黃月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所以心里很清楚外面一定有人埋伏著。可不出去的話也不行,總不能在里面被活活燒死。
所以黃月故意擋在了李蘇云、楊媛、鐘云等師兄弟的前面,又伸手拉住了沈宏維。黃月心里想著等其他人先出去探一探路再看看情況。
果不其然,就在眾人剛剛出去的一瞬間!只聽一陣嗖嗖的破空聲,幾十枚飛鏢劈頭蓋臉的飛了過來。好在沖在前面的人都是三道宗的幾個門主和那五名核心弟子,眾人揮舞刀劍、閃轉(zhuǎn)騰挪之下,也并沒有人被暗器給偷襲到。
眾人一看,門口居然圍著數(shù)十名黑衣人。
“何方鼠輩,膽敢偷襲我三道宗!”肖禹搶步上前大聲吼道。
“今天就是你等的死期,等殺了你們,再上湖廣滅你三道宗滿門!”一個黑衣人狂笑著說道。
“哼!爾等宵小之輩,簡直是異想天開?!标惾屎驼驹谝慌岳湫Φ馈?p> “各位是江湖上那一派的,可有膽量報上名來?”肖禹看著那烏泱泱的一群黑衣人說道。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一年前你們圍攻我圣明教,現(xiàn)如今你們不過是一盤散沙!等著受死吧?!蹦侨汉谝氯酥杏腥舜舐曅Φ?。
“果然是邪教的人,看來之前那幫黑衣人也是邪教派來的沒錯了。”沈宏維對黃月說道。
“不!不一定!”黃月皺著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