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每個修者都具有一條靈根,只有極為特殊的人才會同時擁有兩條,因為靈根再多的人根本就無法汲取天地間的靈氣,像古原這樣同時擁有五條的情況是從來都不曾出現(xiàn)過的。
現(xiàn)在一切都解釋得通了,原來是他吞食了別人的靈根!
這聽起來似乎匪夷所思,但其實也不算什么稀罕事,青山宗本來就有很多這樣奇奇怪怪的功法,當(dāng)初戎百千萬也就是靠這些邪功,才一躍成為通靈境。
所謂的靈根,并不是指有形之物,而是修者體內(nèi)的血脈契機,乃天道合成,自然不是想吞食就能吞食的,雖然不知道古原是如何辦到的,但想來過程一定極為血腥。
雖然事實已經(jīng)擺在面前,但方痕還是不相信師父會貪圖自己的靈根,他們師徒十多年,古原若真要害自己的話恐怕早就動手了,又何必等到今天?
而且古原剛剛中毒,鐘飛羽馬上就把矛頭指向他,實在是太巧了,搞不好這一切都是鐘飛羽設(shè)計的圈套。
“看來你已經(jīng)看清楚了古原的真面目,那么還是速速離開吧,只要你肯下山,我立即讓人放你離去?!?p> 他這番話說得格外真誠,方痕險些就信以為真了:“你既然對青山宗了如指掌,就應(yīng)該知道,身為首席大弟子的我,理應(yīng)跟宗門共存亡。”
方痕不想過多廢話,氣勢一變,做好了隨時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
“你口口聲聲說要跟青山宗共存亡,可你那些師弟又是怎么對你的,恐怕就算你死在這里,都不會有人替你收尸。”
鐘飛羽看似是在嘲笑方痕,可他臉上卻沒有一絲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反而有些傷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傷心事。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再挑撥離間了,我那些師弟們之所以沒有跟來,就是因為他們相信我能夠解決你,與其替我擔(dān)心,倒不如關(guān)心一下你自己,難道這東躲西藏的日子你還沒過夠嗎?”
鐘飛羽一驚:“你這話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應(yīng)該比任何人都清楚,難道你以為戴上人皮面具就能夠抹殺掉過去所做的一切嗎?”
“古原也知道我的身份?”鐘飛羽向前走了兩步,用僅有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道。
方痕憋著怒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p> “既然你知道我是誰,就應(yīng)該知道古原對我所做的一切,你為何還要替他賣命,難道是想步我的后塵嗎?”
方痕頓時一頭霧水,貌似古原做了什么讓鐘飛羽無法原諒之事。
方痕實在想不出師父何時惹到過一個無相丹王?
“多說無益,還是出招吧?!狈胶墼俅螖[好了戰(zhàn)斗姿勢。
“你要我說多少遍,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辩婏w羽似乎有些惋惜地道。
“我自然不是你的對手,可我不是一個人?!?p> 方痕抬起手,幾乎是在同時,山峰上就傳來一陣整齊的吶喊聲,緊接著又傳來數(shù)股強橫的氣息。
那些自然是雷厲和剛剛趕回宗門的李映等道臺境長老,還有南蕭真人,以及青山宗一眾弟子,全都是方痕安排好的。
種種跡象表明,巨鼎宗此次來犯,絕對不是臨時起意,他們絕對不會只派幾個通靈境修士,恐怕其背后一定還有其他后援。
對于巨鼎宗方痕再熟悉不過了,他們四大堂主每一個修為都不弱于青山宗的長老,朱雀門的南宮卿更是成名已久的強者。
如果這四大堂主都潛伏在暗處,恐怕即便葉南蕭出手,都沒有必勝的把握,也正是因為如此,方痕才跟葉南蕭聯(lián)手演了一出好戲。
葉南蕭表面上是收到了伏羲宮的信件所以才急匆匆趕下山,但其實早就和雷厲等人一起秘密潛伏下來。
而青山宗的其他弟子則是在天黑前就上山,他們修為雖然不高,但勝在了解地形,此時居高臨下,氣勢上完全可以助方痕一臂之力。
“原來如此。”鐘飛羽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我一而再,再而三對你手下留情,你卻處處算計我!”
“算計你又怎樣?又不是我請你們來的,如果你們不來青山宗搗亂的話,怎會有今日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