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場論道,終無輸贏。
當(dāng)無陽方丈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囈語道:“此人究竟是什么人?”
禪子只是搖頭晃腦地說了一句:“不可說不可說,施主驚為天人,小僧難說唉?!?p> 無陽方丈聞言再次呆立。
而禪子則入室更衣,披月白僧袍而出,留下一臉呆滯、還未回神的無陽方丈,一騎絕塵,披滿天星月,帶一只蟬,一路東南,回不二寺。
然后對外宣稱閉關(guān),自此不出。
第二日,姬羽問無陽方丈要了一卷大日真經(jīng),然后與姬千云、伶月一路西行,返回桐華宮。
日子再次歸于了平淡,只是姬羽力拔山河的事情在西楚漸漸傳了開來,人們皆知道,皇室出了一位了不得的奇才。
然而,終究有人不這么想。
還是那句話,道聽途說皆為虛妄,傳言終不可信,眼見為實。
而且力拔山河又能如何,這是一個修道者的世界,任你天生怪力,我皆一劍殺之。
因此,舉鼎之事,也不過只是人們酒樓歌館中的一場笑談罷了。
桐華宮內(nèi)的人對此沒有什么感覺,也許只是天子又對桐華宮的事情多加了叮囑,最近東宮那邊又送了一批下人過來。
一時間,原本冷清的桐華宮不僅熱鬧了,也有些小小的擁擠。
不過,伶月卻是毫不關(guān)心這些,依舊每天折一截梧桐枝作劍而舞。
姬千云也有樣學(xué)樣,再加上那些天清筑靈丹和伶月的指點。
一時間,桐華宮內(nèi)的劍氣越來越強(qiáng)。
姬羽卻是不再杵著腦袋發(fā)呆,而是拿著那本從一陽寺討要回來的大日真經(jīng),每日廣步于庭,一章又一章的翻閱著,也不知道里面是有什么絕世功法還是別有玄機(jī)。
伶月和姬千云也不去管。
一位是已經(jīng)知道公子不是一般人,做什么事情都不是一般人能夠看透的。
一位則是因為懷著我弟弟嘛,無論多離譜,我都應(yīng)該去相信他。
離別在即,姬千云每到夜深時,便會來到小屋內(nèi)與姬羽深談一番,談天說地。
千言萬語中,似乎隱藏著離別的不舍。
姬羽看出了這些,但沒有什么情緒。
凡事十之八九不如意,想要不勞而達(dá),天下哪有這么便宜的道理?
需要事事順心,就需要足夠強(qiáng)大的實力和不懈的努力,從這一點來說,這老天還是機(jī)器公平的。
第五夜,伶月要為姬千云講解瑤臺劍經(jīng)中的心法,于是姬千云不能來找姬羽深談。
此時的房間內(nèi),只有半根殘燭,一剪微弱的燭光,一套家具,一本佛經(jīng)。
那本大日真經(jīng)就這么放在桌案上,燭光前,隨夜風(fēng)自己翻動,恍惚中,那書間字句,隱有佛光閃爍。
“今夜,有劫!”姬羽喃喃自語,閉上了眼睛。
一刻鐘過后,燭火晃動,殺機(jī)四伏。
姬羽依然閉著眼睛,就好像睡著了一般。
從房間內(nèi)照不到的陰暗角落里,竟然鉆出了一個人來。
那人一身夜行衣,只露出一雙眼睛,看不出容貌、年齡、過于細(xì)微的特征,只知是個身材高大的男子。
那男子悄無聲息地來到姬羽身后,正準(zhǔn)備圖窮匕首見。
忽然,姬羽開口了。
只見他抬了抬手,說:“請坐?!?p> 在他的旁邊,赫然是一張椅子。
神秘黑衣男子很強(qiáng),殺死姬羽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
但是憑多年行事的警惕性格和經(jīng)驗來說,他沒有動,而是乖乖坐到了那椅子上,有些不解地問:“你怎么知道我要來?”
想起姬羽那背后有絕世神仙境強(qiáng)者的傳說,還有姬羽這幾次所施展的縹緲天道無上真法,他便是一陣緊張,后背隱隱被冷汗打濕。
姬羽輕敲著桌案,悠悠道:“獨孤靖舉鼎失敗了,你對他已經(jīng)喪失了信心,不應(yīng)該上場么?”
那黑衣人怔了怔,無比驚駭?shù)卣f:“你竟然知道我是誰?”
姬羽說:“想殺我很久了吧,當(dāng)初人字閣那把火也是你放的吧,地字閣獨孤靖之所以想殺我也是因為你吧?”
“宮中那把火應(yīng)該付了極大的代價吧,不然天子震怒之下,居然還是沒有能查出什么來,你的黨羽有多少呢?”
“亦或許,西楚中,你們這群鬼到底有多少?白家家主、中六等宗師階段、破甲境白破云!”
黑衣人頓時沉默了。
姬羽不僅知道他是誰,竟然還道破了他的身份和修為,這讓他原本就繃緊的神經(jīng)更加不敢放松了。
半晌后,他揚起了頭,看著姬羽說:“你真的很優(yōu)秀,心思縝密,城府極深,若我是那天子,就把皇位傳給你,立你為太子了。”
“若你不打廢元兒,我可以交你這個朋友,不過終究只是敵人?!?p> 說到這里,剛剛圖窮匕首見未見的,現(xiàn)在也見了。
如今姬羽離他不過兩步,他身為破甲境強(qiáng)者,只需心念一動,靈源內(nèi)蘊養(yǎng)的兵器便會瞬間離體,斬敵于眨眼之間。
冷光乍現(xiàn),殘燭熄滅,小屋內(nèi)只剩一片黑暗、寂靜和殺機(jī)。
月光透過窗臺泄了一地,正好可隱約可以看見姬羽和黑衣神秘人交手的情況。
眼看姬羽就要身首異處,就在這時候他揚起了右手。
冷光落在了右手腕上那個平淡無奇的鐲子上,一時間火星四濺,鏗鏘一聲巨響,劃破了夜空,驚起了方圓數(shù)里的無數(shù)飛鳥。
冷光消散,被蕩飛了出去,插在了黑衣人的身后。
那是一把不過兩尺的刀,刀身上泛著刺目的瑩光,看上去極為不凡。
可是卻硬生生沒能在那鐲子上留下一道劃痕。
黑衣人很是震驚,不過只是一瞬,他便穩(wěn)住了心神,準(zhǔn)備再次發(fā)動第二擊。
那地上的兩尺短刀,微微晃動,刀芒漸盛。
就在此時,約莫是受到了挑釁,姬羽右手腕上的鐲子,也逐漸發(fā)熱,微微顫動了起來,亦或許是因為興奮?
那本佛經(jīng)依然在翻著,屋中暗了下來的時候,才能真正察覺,那些紙張里、字句間,是真的有佛光在閃爍。
短刀從地上暴起,化作一道耀眼的刀芒,照亮了整個房間,眨眼間便來到了姬羽的眼前。
就在這時候,姬羽那敲打著桌面的手忽然一停,一縷飄渺的禪息飄入佛經(jīng)中。
一時間,佛光大勝,吞沒了刀芒,那些經(jīng)書中的字句皆化作了佛家的真言飄了出來,鎖住了那道來勢洶洶的刀芒。
黑衣人駭然道:“這怎么可能!”
然而,他的驚呼卻未能阻止那些佛光和佛家真言。
佛家真言鎖住了刀芒后,并未停止,而是拽著刀芒朝著黑衣人疾馳而來。
黑衣人大驚失色,心念一動,靈氣狂涌,那刀芒再度暴漲,作困獸之斗,妄圖掙脫那些化作鎖鏈的佛家真言。
然而,終究只是徒勞。
暴漲了數(shù)息的刀芒,再次被佛光吞沒。
明明是破甲境的白破云,在姬羽的面前,竟然顯得那么無力。
就像一個三歲稚童和一位身高九尺的大漢在較量一般。
火紅的楚檸檬
無聊老哥改那句詩我認(rèn)真看了一下,確實感覺放上去意境就變了的樣子,在帖子里已經(jīng)說過,這里就不多說了,然后有本章說的讀者大大說只說一個蟬寫出了點仙氣來,其實我就想寫一個有仙氣的故事,奈何能耐有限,沒寫出本精品來,但是我還是會很努力,咱們前期寫不出個仙氣來,咱們后期寫出來不是,最重要的是敬業(yè)認(rèn)真不是,希望無敵越來越好,希望你們看的越來越開心,我知道,有些人看到這一章又要噴了,噴什么呢,一本佛經(jīng)就把白破云給干了,我不想解釋,不想劇透,什么是源,這東西很深,因為涉及到后面大劇情的發(fā)展,這里不多說,至于獨孤靖那個情節(jié),前期寫的某些細(xì)節(jié)很多地方我處理不到位,但是我沒有水,我也沒有忽悠讀者不是,我盡最大的努力,寫一本好書,這本不太好,那下一本我一定給他搞好不是,當(dāng)然說的遠(yuǎn)了,現(xiàn)在先把無敵越寫越好吧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