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縮著脖頸,緊張兮兮的樣,狄君陽就忍不住哭笑不得。又氣又覺得這丫頭著實好玩,也不曉得到底是哪里出了錯,這般恐懼自己的靠近,還以為她對異性都如此,但剛剛才見完祁飛,兩人親呢,可見并不是這個原因。
而且同時對她的言語習慣又有些好奇。
會卜卦算術的人很多,精通的卻沒有多少。
更何況喜陽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實在是不大像那些精力旺盛,閉門籌算的人群。
侍郎府很快就到了。
上頭掛著陳府兩字,喜陽隔著帷幕有些亦步亦趨的跟在左右,不安的模樣不用看都顯露無疑。
“你若是害怕,我們現(xiàn)在也可不用進去?!?p> “我,我沒怕。我只是……”
“做什么吞吞吐吐。你在擔心什么?!?p> “陳雙雖然有麻煩事纏身,但是不應該死的那么快,我只是在疑惑這個事的緣由罷了?!?p> 狄君陽好奇道,“你和她不過是壽宴上見一面,便能知曉那么重要的信息?”
見她默不作聲,又繼續(xù)抿了下涼薄的唇角,微微勾起的嘴角帶著壞壞的邪氣。
“那么我呢?我很好奇,你從我的面相看到了什么,這般害怕我?恐懼我。”
見他步步緊逼,喜陽嚇得瑟縮了身子,退到了墻角落里,好在隔著幕笠,不至于將自己漲的憋屈通紅滿面的臉露出來。
她火辣辣的臉在訴說著自己的無能。
對啊,看到什么了讓她這般忐忑……為什么不安。
不過是因為狄君陽從始至終,自己都無法看透,這樣的人精神力太過強大,本身十分嚴謹和極強的自控能力,所以她才會只覺得滿滿的煞氣,駭?shù)萌藷o法靠近。
見她不愿意開口,狄君陽雖然也不再逼問,但是心情明顯有些不好。
喜陽深知他陰陽怪氣的本事,索性就憋在邊上當個徹底的隱形人。
陳雙并不是陳夫人生的正經嫡出,是死了的妾遺留下來的,給抱過去記在了夫人名下的。
她在府里的人事關系聽起來都不錯,狄君陽的到來,并沒有令得眾人反感,反倒有些許個表忠心的丫鬟在身前自告奮勇,義憤填膺的希望狄君陽能幫忙早日破案,找到殺人兇手。
陳夫人身體不適,沒有出來見客。
陳侍郎聽說是狄君陽來,自然火急火燎的過來作陪。
見身側還跟著個姑娘,倒是十分驚奇。
喜陽并不是沒感覺外界對自己的視線關注那么強烈,她對這些不重要的事都沒多少關心,四下瞧了下,徑自到了被官府貼了封條的門前。
“大人今日來,是特意要看下案發(fā)現(xiàn)場嗎?”
“恩,陳雙就是在這屋子里出的事嗎?”
陳侍郎推開屋門,揮退了圍觀的奴仆,一邊恭敬道,“小女是被其貼身丫鬟發(fā)現(xiàn),慘死在閨房的?!闭f著,面露哀痛之色。
屋子里的陳設帶著小女兒家的特色,帳幔都用的流蘇霧粉,不過看款式還有陳設的一應用品都有些陳舊。
狄君陽四周晃了一眼后,便見喜陽杵在一個角落里,一動不動。
“這里原先是不是放過什么東西?!彼奶釂栐诎察o的房間里顯得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