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瑤霜感覺,白耿最近對她冷淡了不少,他好像特意保持他們之間的距離,不像之前那般,每每發(fā)現(xiàn)好玩意,便第一時間拿來與瑤霜分享。
難不成是好感度下降的緣故?
瑤霜想起她與白耿的好感度,在玉簪風波時,莫名其妙地降低了五點。
瑤霜能輕而易舉地猜透六殿下琛縭王的所有心思,但她完全猜不透四殿下琨珸王的心思,更猜不透白耿的心思。
白耿是琛縭王府中人緣最好的人,他對所有人都很好,深得人們的信任與喜愛。
白耿是個愛笑的人,他的臉上總掛著傻里傻氣的笑容,看起來十分純粹,是個陽光的男子漢。
但是,或許因為瑤霜從一開始就知道,白耿的性格里藏有“腹黑”屬性,所以她漸漸發(fā)現(xiàn),白耿很多時候都在假笑,不同于皮笑肉不笑,白耿在笑的時候,眼神里的溫度是寒冷至極的。
對比六殿下琛縭王便一望而知,琛縭王也是個愛笑的人,他在笑的時候,眼神里散發(fā)著渾然的暖意,似有春風佛過。
瑤霜苦惱地撓了撓頭,白耿于她而言太神秘了,他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
這兩天,不光是琛縭王府,乃至整個王都,街頭巷尾皆議論著,關(guān)于瑤霜各式各樣的傳聞。
說她是春夏秋冬四美人中最受器重的美人,與六殿下琛縭王的私下關(guān)系甚好,四殿下琨珸王疑似她的情郎。
捂住良心說,瑤霜聽到這些傳聞,心中還是有幾分開心的。
但瑤霜不知道,如果白耿聽到的話,他的心中會有何種的滋味,應(yīng)該會感到不舒坦吧。
白耿雖對瑤霜冷淡了些,但六殿下琛縭王卻對瑤霜異常熱情,好感度畢竟高達三十三點,這令她誠惶誠恐。
此刻的琛縭王像只黏人的貓,他正拽著瑤霜的衣袖,拉她去與四殿下琨珸王送別。
“六殿下走路為何非得拽住秋霜的衣袖?”瑤霜小聲問道。
琛縭王淺棕色的頭發(fā)沐浴在陽光中,變幻成暖洋洋的金色虛影,他整個人如同在熠熠發(fā)光般,令人心曠神怡。
他目視前方,嘴角勾勒出好看的弧度,爽朗地回道:“你個鄉(xiāng)野村婦不要自作多情,本王對你可沒有一點非分之想。只是,玉簪風波時,你差點要被趕出琛縭王府,本王一想到,以后沒人陪本王拌嘴了,就覺著后怕……”
瑤霜想起琛縭王之前的夢話,他似乎很依賴三殿下,但自五年前三殿下被妖人害死,兄弟幾人之間,似乎就存有一些隔閡,琛縭王的內(nèi)心深處應(yīng)該很孤單吧。
她望著他清瘦挺拔的背影,莫名感到心疼,然后瑤霜加快腳步,跟緊了琛縭王的步伐。
有六殿下琛縭王在身邊,瑤霜總會感到很安心。
琛縭王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阿耿,你為何一直沉默不語,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回六殿下,阿耿的心事恐不便與六殿下說起。”
“但說無妨?!?p> “事關(guān)春花美人與秋霜美人,六殿下當真要聽?恐怕會污了殿下的耳朵?!?p> 琛縭王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眉宇間充滿了冷傲堅定,只是道了一個字,“說。”
“就結(jié)論而言,阿耿希望秋霜美人日后多多提防春花美人。阿耿思來想去,玉簪一事,春花美人應(yīng)是主謀,金迎只是她手中擋刀的棋子?!?p> 瑤霜自嘲地笑了笑,只覺著不可思議,一支小小的玉簪竟會牽涉到這么多的人。
四殿下琨珸王幫她懲治了金迎,六殿下琛縭王告誡她不許和冬雪走得太近,如今,阿耿又來提醒她,日后多多提防春花。
“阿耿,話可不能亂說,你有什么證據(jù)指明,這是春花美人設(shè)計的陷害?”
“阿耿沒有足夠的證據(jù),但阿耿的直覺一向很準,阿耿認為玉簪一事是春花美人聯(lián)手夏蟬美人、金迎,三人合伙陷害秋霜美人的計謀?!卑坠⒑敛晃窇值卣f道,“六殿下,您相信秋霜美人的任何話嗎?”
“本王當然相信,這鄉(xiāng)野村婦傻里傻氣,怎么可能騙人。”
雖然琛縭王是在為她說好話,但瑤霜還是想反駁他,她哪里傻里傻氣了,游戲等級上可是明明白白地標注了,自己天生智力十級,可是滿級??!
但是,瑤霜只是超兇地回敬了琛縭王一個眼神。
畢竟,她膽小。
“阿耿也相信,所以阿耿的推論,建立在秋霜美人所說‘春夏冬三美人皆看過她的玉簪’之上。春花美人見到貧困的秋霜美人,竟會有如此華貴的玉簪,她推測出是情郎所贈,通信與金迎,讓她仿制玉簪,并帶來了王府,這是第一步?!?p> “繼續(xù)?!?p> “第二步,金迎與野菊交好,金迎將仿制的玉簪贈與野菊,為即將發(fā)生的事情,鋪好了退路。金迎是春花美人的親妹妹,既是世家大族出身,心性又高傲,怎會主動與卑微俗氣的野菊交好?這點著實令人費解,除非金迎別有目的,因此,阿耿認為野菊是無辜的?!?p> 琛縭王冷哼一聲,微笑著看向瑤霜,遲疑地問道:“鄉(xiāng)野村婦,你是不是早就猜到野菊是無辜的了?所以,那日你會為她求情。”
瑤霜點了點頭,她這么聰明,當然早就猜到了。
琛縭王蠻不講理地又彈了下瑤霜的腦門,寵溺地笑道:“那本王多謝你,不然本王手中,豈不多了個冤魂?”
“第三步,三人自導自演,希望通過玉簪,引出秋霜美人的情郎,除掉秋霜美人,但是她們?nèi)f萬沒有想到,送秋霜美人玉簪之人,竟是四殿下琨珸王,金迎更是直接被四殿下趕出了王都?!?p> 琛縭王贊同道:“那日四哥聽完事情的經(jīng)過,只是道‘玉簪是有人仿制,存心陷害’,便直接將金迎逐出王都。阿耿,你的推論八成就是真相,但你是怎么想到這些細節(jié)的?”
白耿眉頭緊皺,他說,之所以會懷疑一切都是春花的計謀,是因為在確定玉簪屬于瑤霜之后,春花喊上來一個護衛(wèi),那個護衛(wèi)無視了白耿,反而與春花四目相對。
護衛(wèi)說,他隨后又在野菊的房間里,搜到了一支相似的玉簪。
但白耿根本沒有下令,再讓任何人繼續(xù)搜查。
白耿后來找到了那個護衛(wèi),護衛(wèi)主動交代,是春花美人讓他再去野菊房間里搜尋的。
所以,白耿猜測,會不會這一切都是春花的計謀,而護衛(wèi)被春花收買,護衛(wèi)的出現(xiàn),野菊負屈銜冤,也只是春花為保全金迎,提前安排好的退路。
琛縭王握緊了拳頭,咒罵道:“當時,本王還疑惑四哥為何會那樣說,本王還以為四哥只是看小題大做的金迎不順眼,現(xiàn)在本王弄懂了一切,都是春花這個女人在搞鬼。”
“六殿下切莫沖動,凡事講究人證物證,我們只有人證,卻沒有物證,無法指明是春花美人唆使了一切。而且事情尚未釀成惡果,更無法冒然懲治春花美人,畢竟春花美人,出身于二殿下的心腹家族,更是二殿下推薦之人,她的一切,必須經(jīng)由二殿下琳瑉王的同意。”
琛縭王的拳頭松開了,他的眼眸深邃,似有深謀遠慮。
他握住瑤霜的雙手,自信滿滿地對她說道:“鄉(xiāng)野村婦,本王永遠信你?,F(xiàn)在本王無法為你摒除危險,但本王發(fā)誓,定會竭盡全力護你周全。本王向你保證,若是日后,她們再次陷害你,必將自取滅亡。到時,本王會想方設(shè)法將二哥牽涉進來,讓二哥親手除掉孽障?!?p> 瑤霜愣住了,她似乎淡忘了琛縭王是對自己許下的誓言,她連臉紅都忘記了。只覺著六殿下琛縭王真是個好男人,女子若是能嫁予六殿下琛縭王,真是三生有幸。
六殿下琛縭王雖是個會懟人的傲嬌,但他好像更是個護妻狂魔?
白耿也說,他會竭盡全力地護瑤霜周全,他溫柔地看著瑤霜,淡然一笑,似乎無需多言,二人之間陌生的距離,瞬間消逝了。他又變成了那個一心一意對她好的阿耿,口口聲聲說想娶她的阿耿。
瑤霜不敢對上白耿炙熱的目光,因為她搞不懂白耿,更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心話。
畢竟,腦海中響起的系統(tǒng)提示音,告訴了瑤霜,【六殿下琛縭王】的好感度為三十四,新增一點。
而【白耿】的好感度并未改變,依舊是十五。
……
四殿下琨珸王依舊是一襲勝雪的白衣,他坐騎馬背,氣宇軒昂,如初見那日落花人獨立般清寡。
當察覺到眾人來了,他微微轉(zhuǎn)過頭來,目視著風風火火的琛縭王,似笑非笑,如墨漆黑的眸子里,載有太多瑤霜看不懂的情緒。
“四哥好不容易來一趟,為何這么快便要走了?”琛縭王高昂著頭,不滿地說道。
“無意間發(fā)現(xiàn)一些事情,要去一個地方查一下?!辩@王表情清冷地回道。
琛縭王來了興致,笑語調(diào)侃道:“會是什么大事,竟然能驚動王都風花雪月第一人——四殿下琨珸王,親自出馬?”
四殿下琨珸王緊抿著唇,沉默了片刻后,緩緩回道:“和老三的死因有關(guān)?!?p> “三哥……的死因?”
可據(jù)瑤霜所知,三殿下皈幀王早在五年前就已經(jīng)死去,為何今日,四殿下琨珸王會忽然舊事重提?他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元氣刀魚
“鄉(xiāng)野村婦,本王永遠信你?,F(xiàn)在本王無法為你摒除危險,但本王發(fā)誓,定會竭盡全力護你周全。本王向你保證,若是日后,春花再次陷害你,她必將自取滅亡,到時,本王會想方設(shè)法將二哥牽涉進來,讓二哥親手除掉春花這罪孽?!毙×m是個會懟人的傲嬌,但他好像更是個護妻狂魔?小六超有愛、超可靠,大大們覺著呢?老三的死因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求評論,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