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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示意小嘎不要出聲,他輕輕的站起身,躡手躡腳的來到門前,在此期間,門外的人非常有節(jié)奏的敲打著房門,這讓莫非猜測到外面的這個人,應(yīng)該是和邁爾斯認(rèn)識的人,這個敲門的節(jié)奏沒準(zhǔn)就是他們的暗號。
拿到了解藥和數(shù)據(jù)的老院長第一時間和張院長取得了聯(lián)系,很快,張院長便將解藥根據(jù)目前兩位病人的情況進(jìn)行了調(diào)整,原以為還需要些時間,人才會醒,而且,常峰會比袁教授要先醒,但是,沒想到的是,第一個醒來的居然是袁教授。
看到老教授睜開眼睛,老院長和張院長都有些激動,看到眼前兩個陌生的面孔,剛剛醒來的袁教授張了張嘴,張院長上前說道,
“別著急,我們都是醫(yī)生,有什么事慢慢說,來得及!”
莫非剛站在門口,他感覺到自己口袋震動了一下,他馬上從口袋里拿出那部對講手機,為了防止門外的人察覺,他將身子向后倒退了幾步,看到手機上有幾條新的信息,他點開信息,看了看,臉上現(xiàn)出了有些扭曲的表情。這時,他感覺到有人碰了碰他,是小嘎,他將手機拿給小嘎看了看,小嘎的表情要比莫非淡定得多。這讓莫非有些奇怪,小嘎指了指臥室的方向,示意是里面的邁爾斯告訴他的。莫非點了點頭,將手機又放回到口袋里,這時,敲門聲已經(jīng)停止。
莫非從門鏡偷偷的向外瞄著,他看到門外站著一個人,戴著一副黑色太陽鏡,一頂棕色棒球帽,帽檐拉得很低,遮擋了一部分太陽鏡。但是,那太陽鏡外的下半張臉莫非看起來有印象。
莫非在猶豫,要不要開門,他覺得這一切就是一個時機,剛剛的信息來的正是時候,如果沒有剛剛的那條信息,莫非也許不會給這個人開門,而現(xiàn)在,不同了,與其讓這個人認(rèn)為房間內(nèi)沒有人再去其他地方,不如就此解決了這個問題。
莫非沒有說話,而是向小嘎做了個手勢,示意小嘎在莫非開門后幫他制服對方,小嘎點了點頭,將身體的重心下移,做好了準(zhǔn)備。
莫非猛的一開門,伸手就要將對方拉進(jìn)門內(nèi),沒想到,還沒等他的手抓到對方的衣服,對方已經(jīng)閃到了一邊,伸手將莫非的那條伸過來的胳膊反扭到了莫非的身后,莫非被這突如其來的傷害弄得嗷嗷直叫,一旁的小嘎倒是上來的及時,但是,莫非拖了后腿,對方以莫非為人質(zhì)讓小嘎不敢輕易上前。
“往后退!要不我掰斷他的胳膊!”袁園威脅道。
“師姐,師姐!”莫非哀求道。
袁園進(jìn)到房間內(nèi),抬腿將房門從身后關(guān)上,小嘎此時身單力薄只得面對著兩個人倒退著回到了客廳。
“你站那邊墻角去!”袁園對小嘎說道。
“師姐,你沒事兒吧!你這是干嘛??!”莫非干擾著袁園的注意力。
“我可以直接站到臥室去!”小嘎貧嘴道。
“你就站到墻角去,別以為我不知道臥室里還有一個密室!”袁園厲聲道。
“師姐,師姐,你說話就說話,手上別用勁兒?。 蹦前蟮?。
此時,小嘎很是配合的站到了墻角,袁園四下看了看,問道,
“邁爾斯呢?你怎么跑這兒來了?你不是出國了嗎?還有你,邁爾斯怎么讓你出來了?”袁園問道。
“邁爾斯,在里邊做實驗?zāi)?!我,是來竄門的,他是出來干活的!”莫非緊著鼻子說道。
“你來這兒竄什么門兒?”袁園問道。
“我,我是來向邁爾斯表示感謝的!”
“表示感謝?你和邁爾斯很熟嗎?”袁園問道。
“我們,當(dāng)然熟了!因為居嚴(yán)我們熟得不能再熟了!”
“胡說!”袁園是手又緊了一下。
“哎呦,哎呦!”莫非喊道。
“你再胡說我就直接掰折了它!”
“我沒胡說,師姐!你,你就別在這兒鬧了!我都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了,我們都被凱文騙了!”莫非說道。
“看來你知道了!”袁園說道。
“我是知道了,但是,你還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
“你當(dāng)自己是凱文的親女兒了吧!”
“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是判官嗎?判官不就是說明你和凱文的關(guān)系了嗎?可是,你知道嗎?凱文就是用這點騙你的!”
“你少胡說!”
“我是說真的,他騙你說你其實是他的女兒,是他和珍妮的女兒,袁教授只是你的養(yǎng)父,而且,是你母親見異思遷懷著你還去找了袁教授是不是?”
“你給我閉嘴!我不想在這兒討論這個!”袁園說道。
“我不是在跟你討論,我是在和你說事實,你其實就是袁教授的女兒,是凱文騙了你,師姐,你這么聰明的人,怎么就不敢親自問問自己的母親呢?她最知道你到底是誰的女兒!”
“你別和我說珍妮,她就不配做一個母親!她以為她掩飾得很好,像個人生導(dǎo)師一樣幫我開畫廊,和我親近,可她就是不敢說她到底是誰!”
“這么說,你早就知道珍妮是你的母親!”
“知道又怎么樣?”
“那師姐,你就從沒有好奇過你的身世?”
“有什么可好奇的?她和老袁都不配為人父母!”
“所以,你給袁教授也用了藥!”
“他養(yǎng)我,就是想威脅珍妮,讓她回來,這些我都猜得到!我就是他們的人質(zhì)!”
“師姐,你真是受騙不淺啊!你中了凱文的計了!袁教授真的是你父親!”
“胡說,我是做過鑒定的!”
“和誰?是袁教授還是凱文!”
“當(dāng)然是凱文!”袁園說道。
“凱文的鑒定你也信?”這時,小嘎插話道。
小嘎的這句話,讓袁園愣了一下。
“師姐,我們都是凱文的受害者!如果沒有凱文,你和我都會擁有一個完整的家!”
“常峰,你!”袁園的語氣軟了下來。
“師姐,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嗎?那時候多好??!我在你家玩!”莫非想著,不能說太多細(xì)節(jié),否則自己會說漏嘴的。
“你,還記得?”袁園問道。
“我,當(dāng)然記得!”
忽然,幾個人聽到‘砰、砰’的兩聲,隨即,袁園應(yīng)聲倒地。
莫非和小嘎被這突如其來的場面嚇了一跳,隨后,莫非抬起頭看到臥室門口站著一個人,手上拿著一只手槍。
開槍的是程遠(yuǎn),他那深深的眼窩,黑黑的眼圈顯得那雙眼睛依舊沒什么神采。
莫非看到袁園的一只胳膊和一條腿上流出汩汩的鮮血。
“這,這槍是哪兒來的?”小嘎向程遠(yuǎn)走過去問道。
“枕頭底下!”程遠(yuǎn)答道。
“這槍法,不錯嘛!”小嘎又看了看此時正痛苦的躺在地上的袁園。
“這,現(xiàn)在只能把她也抬里屋去了!”莫非說道,“來人還得等一會兒!”
珍妮剛一下飛機,就接到了一條來自特殊號碼的留言:
停止一切行動
珍妮深呼了一口氣,沒有梁代理為她安排好的行程還真是不習(xí)慣,想到此處,她不禁紅了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