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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對飲了幾盅,老韓像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問道,
“嗯!對了,那你這兒,怎么想的?”
“我這兒?”老許沒明白老韓的意思。
“大彪都有了新徒弟了,你這怎么辦?總不能空著吧!”
“這個,我還沒想!”老許吃了?;ㄉ?,抬頭向老韓問道,“你那個小羅是怎么找的?”
“那孩子和小郭在學校是師兄弟,而且,原來就喜歡舞槍弄棍的,正好派來和小郭一起工作?!?p> “這么簡單,那就讓小郭幫我再找一個!”老許輕松的說道。
“哪那么好找??!”
老許聽老韓這么說,身子朝后一靠,用筷子指著老韓半笑半怒的說道,
“你看,我就知道,我又沒問你要!”
“我說真的呢!人呢,放眼都是,合適的,可就要看緣分了!其實,我問你是因為,我覺得有個人,沒準,行!”
“誰?”老許聽了,馬上湊過來,認真的問道。
“就是那個畫家,”
老韓還沒說完,老許擺了下手,說道,
“常峰可不行,那明擺著鏢頭要自己留著的,就算不是親的,那是鏢頭的兒子,那和親的就沒區(qū)別!這話,哪說哪了,你可別說出去,人家不說你出餿主意,準說我這老家伙倚老賣老,不識好歹!”
“你看看你,你別拐著彎的罵人!我還沒說完呢你就插嘴,不說是你自己腦子里瞎琢磨!”
“不是他,那還有誰?”老許又認真起來。
“你把標準降低點兒,就這么幾個人,明擺著有一個缺師父嘛!”
“標準降低點兒,還明擺著?”老許放下了手上的方便筷子,皺著眉說道,“哪有那么個人??!”
“怎么沒有,常峰,小潮,不是還有一個?”老韓急著說道。
“他?”老許說著,眼珠子都要瞪出了眼眶,忙擺手說道,“你可別拿我就就酒了!我要是個說書的,我肯定想著他!你讓我把這當家給了他,我還不如現(xiàn)在就和鏢頭說,干脆撤了我這一支吧!”老許說著,一邊搖著頭一邊吃起了花生米。
老韓卻依舊認真的對老許勸說道,
“怎么不行,我發(fā)現(xiàn)那孩子挺有頭腦的,身體素質(zhì)也不錯!再說了,嘴皮子好,又不是什么壞事兒,說話就能解決的問題,何必動手呢!不像你和大彪,動不動說不過就砸東西!”
聽到老韓說到這兒,老許夾花生米的筷子停了下來,接著,那拿著筷子的手停在半空,仰頭瞇著眼呆了一會兒,忽然,快速的搖了搖頭,說道,
“不行,不行!我一想他在那兒膩膩歪歪跟我叫苦的樣,算了,算了吧!”
見勸說了半天,老許還是這個態(tài)度,老韓只得嘆了口氣說道,
“這個意見我保留?。∧呛⒆尤似房隙]的說,和小潮、常峰又是好哥們兒,年紀也不算大,今年下半年就大四了,而且,和現(xiàn)在的常畫家那是鐵桿!據(jù)說知道了這常畫家的事,二話沒說就參與進來了,現(xiàn)在的孩子,有這么義氣的,可不好找!你再找個別的人,身體條件行不行另說,就咱們這個身份,你跟人說,人家父母能愿意嗎?長大了,人品怎么樣,也不知道,沒有血統(tǒng)跟著,哪個死心塌地干咱們這個?。 ?p> 聽了老韓的話,老許又想了想,說道,
“反正還有時間,等我琢磨琢磨吧!”
“行,你琢磨吧!我看那孩子挺好的!看著就喜慶,而且,還挺勤快的!咱這十二支里,可還有在選徒弟的,你現(xiàn)在和鏢頭也還算親近,別過些日子,大家都熟了,你讓人搶了先去!”
公寓里,孟旭朝自打知道了事實的真相之后,就不怎么說話了,莫非雖然看起來和之前一樣,但是,他的神經(jīng)總有一根處于警備狀態(tài),好在身邊有李裁這個伙伴,才讓他那顆驚恐又受傷的心得以短暫的忘我!
而李裁,從此開始了肆無忌憚的快活日子,在家里的常態(tài)就是一邊看著電視劇,一邊吃著零食,睡袋堆在一邊,困了就直接鉆進去,偶爾連飲料都要等人剛好起身的時候,讓別人給他帶,而莫非和孟旭朝也從未讓他失望過。
老雕和小郭、老宋坐在茶館里,相互交換了最新信息。
待整體的信息透明后,小郭說道,
“這手機換了好幾天了,凱文沒有新的行動,有些奇怪!按道理,他們在手機被換的當時,就應該知道了,這斷了和三個人的聯(lián)系,還這么穩(wěn)!”
老雕擺弄著手上的小茶盅說道,
“有兩種可能,要么,是他們還有其他監(jiān)視方式,要么,就是有比他們?nèi)齻€更重要的關(guān)注點,暫時,他們?nèi)齻€是安全的!”
“那是不是得告訴他們小心點兒啊?”老宋問道。
小郭聽了,說道,
“他們那公寓,定期都給他們做檢測,監(jiān)視這方面至少不會是在他們公寓里。這兩天,三個人就沒怎么出屋,除了老常那邊經(jīng)常過來給送些吃的,我聽送外賣的同事說,現(xiàn)在,里面基本可以養(yǎng)豬了!”小郭說完,輕笑了一下。
“那,其他監(jiān)控,會不會是戎強?”老宋警覺的問道。
“這個,也不是沒可能,”小郭說道,“不過,我總覺得戎強這個被對方安排的棋子有些奇怪,他明顯就起不到什么作用嘛!那么精明的凱文,怎么會走這么一步棋呢?難道,只是一顆備用子?就是備用,現(xiàn)在都沒什么用,關(guān)鍵時刻,就更沒用了!完全沒必要嘛!”
“有沒有一種可能?”老宋說道,“他是用來牽制別人的?”
聽到老宋的話,小郭說道,
“牽制別人?牽制別人,那他怎么總出現(xiàn)在公寓樓下監(jiān)視常峰?這個理由!”
“我是說老肥!現(xiàn)在不是還不能確定老肥的身份嘛!我最近在跑養(yǎng)豬場的事,雖然沒發(fā)現(xiàn)什么紕漏,但是,我越來越覺得老肥在那些人中地位不一般,我也就是個熟人介紹,做生意的人,我見多了,熟人是熟人,到了生意上,那還是利益為先的,可這些人,有點兒太給面子了!”
這時,老雕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老肥是凱文的人,那么,凱文其實并不相信自己人,用這個戎強牽制老肥!這樣說來,戎強那手機,老肥不可能沒發(fā)現(xiàn),他還能讓戎強繼續(xù)這么做,那就是說明,老肥和凱文之間有裂縫!”
“你是說老肥裝作不知道手機的作用?”小郭問道。
“那會不會是老肥也是凱文的菜?老肥并不知道手機的作用呢?”老宋問道。
“要是那樣,就更復雜了!凱文的管理體系又是戒指,又是胸針的,說明他們的信息并不是對等的,像老肥這樣的人,也許根本不了解那些相對高端的科技手段也不一定?!崩系窠忉尩?。
“哎,可惜上次跟蹤的事,讓肖勁松那小子給耽擱了,這等著老肥回家,還得些時候呢!”小郭帶著遺憾的口氣說道。
“對了,老宋,”老雕向老宋問道,“你找沒找二胖了解了解?。俊?p> 聽到老雕問二胖的事,老宋為難的說道,
“了解?為了這事兒,我都連著請這哥兒幾個喝三回酒了,這幾個家伙,一個比一個能喝,一喝上酒,還都要跟我表忠心,這樣一來,我倒成第一個挺不住的了!我是實在喝不動了!只知道他到現(xiàn)在也沒回家,老賊叫他多少回,也不應!,他這個歲數(shù),也沒有女朋友,他不回家,聽說也沒什么打游戲之類的愛好,就是不肯回家!”
“還做噩夢嗎?”老雕追問道。
“那倒是沒聽說,哦!對,就是看新聞,就算是幾個人一起喝酒的時候,時間剛好,那也是要打卡的!”老宋說著,搖了搖頭。
“新聞!什么新聞?”
“全省新聞,就是省臺的那個,每晚六點,有個女主持人還挺漂亮的!那個,那人叫什么來著?”老宋說著,看向小郭,想讓小郭給些補充。
小郭馬上接話道,
“我哪有時間看新聞啊!挺漂亮,我自從干了這行,對漂亮女人都有免疫力了!”
老雕馬上對小郭說道,
“把最近三個月的全省新聞都調(diào)出來,里面一定有什么問題?!?p> “最近三個月?”小郭不確定的問道。
“從他們來藍城的時間開始!”老雕解釋道。
“好,我回去就辦?!毙」c頭答道。
接著,小郭想老雕問道,
“那兩個開黑車的小子,怎么辦?”
小郭看著老雕說完,又看了一眼正在喝茶的老宋,老雕笑了笑說道,
“不是還得關(guān)一陣子嗎?”
小郭馬上接話道,
“那不是總有出來的時候嘛,像他們那樣的,估計是改不掉的,那身上都長著癮蟲兒呢!”
“那怎么辦?”老雕假裝為難的說道。
這時,老宋自己自得其樂的又倒了盅茶。
小郭接著說道,
“給他倆安排個工作怎么樣?”
聽到這話,老宋瞬間放下了茶盅,說道,
“你倆,又打我主意,我這廠子,都要成收容所了!小郭,我記得你不是有車行的朋友嘛,安排那兒去,安排那兒去,對口!”
“哎,”見老宋接話了,小郭馬上靠過來說道,“宋大老板,你那哪是收容所啊,你那明明就是聚寶盆嘛!你說說,哪個送到你那去的不給你創(chuàng)造利潤啦!就是那個戎強,那也是幫你做了不少的好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