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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園和戎強被尷尬的趕了出去。
不一會兒,莫非的心跳恢復了正常,醫(yī)生又叮囑了常老爺子幾句,便出去了。
莫非擔心常老爺子再向他提問,便假裝睡著了,常老爺子和老許頭則是在一旁看著無聲的電視,時不時的朝莫非這邊看上幾眼。
莫非不知道什么時候真睡著了,等他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
莫非睜開眼睛,看到常老爺子依舊在看電視,老許頭在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見自己醒了,他走了過來。
見老許頭走過來,常老爺子也看到莫非醒了,忙問道,
“餓不?你大胖嫂子中午給送過飯了,還熱著呢!見你睡的香,沒叫你!”
“大胖嫂子來過啦!”莫非問道。
“啊,走了,醫(yī)院不讓多留人,來了就走了。”
莫非吃了些東西,隱隱發(fā)覺老許頭好像是在暗中觀察自己,他有些奇怪,便直接問道,
“許叔,你有什么想問我的嗎?”
聽到莫非問的這么直接,老許頭好像很意外,常老爺子聽了馬上看向老許頭,說道,
“怎么了?”
老許頭應道,
“啊,沒怎么,我就是想著,剛才你踢被子,我?guī)湍闩伺?,你不是心臟手術(shù)嗎?那肋骨是怎么了?”
聽到老許頭這么說,莫非嚇了一跳,常老爺子忙拖著那條不靈便的腿急走了幾步,來到莫非身旁,莫非忙按緊被子,此時的儀器上的心跳數(shù)據(jù)又加快了。
“沒怎么!”莫非慌忙的答道。
“我看看!”常老爺子說著舉起了手。
“真沒怎么!”莫非辯解道。
“是不是有人害你了?你跟我說實話,這沒外人!你不知道你許叔的能耐,那身上紋的身也不是嚇唬人的!”常老爺子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莫非實在是不想再將事態(tài)擴大了,央求著說道,
“這是有紀律的,你們就別逼我了!我真的沒事兒!”
“你胳膊底下有沒有什么事兒?”老許頭忽然沒頭沒腦的問道。
“?。扛觳驳紫??”莫非聽了心更驚了。
果然,這個老許頭沒那么簡單,莫非看到自己旁邊的儀器上的數(shù)字已經(jīng)要跳出機器外了,那老許頭卻面不改色雙眼死死的盯著自己。
“看來我說的沒錯了!”老許頭看了看那儀器上的數(shù)字,說道。
莫非現(xiàn)在恨死這些機器了,此時,在老許頭面前,這些機器就是測謊儀。
“你,怎么知道?你是誰?”莫非忽然反問道。
常老爺子見到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著急的問道,
“你們這是在對什么暗號呢?”
“你到底是誰?”莫非沒有理會常老爺子的話,追問道。
“我,”顯然,老許頭遲疑了一下,說道,“我是誰還用問嗎?”老許頭的態(tài)度忽然沒有剛才那么逼迫。
莫非擔心這個老許頭是壞人,忽然,按著自己的心臟叫道,
“哎,哎呀!快,快,快叫大夫來!”
見到莫非突然按著心臟,兩個老爺子瞬間慌了神兒,常老爺子聲比腿快的喊著,
“大夫,大夫,快來?。∪瞬恍辛?!”
大概是外面站著的那些小郭的人聽到了喊聲,不多時,大夫和護士就跑了進來,卻不想,莫非第一時間看清了那大夫和護士是之前小郭告訴過他的‘自己人’,指著老許頭,像個幼兒園被人欺負了的小朋友一樣,對著來接自己的家長喊道,
“他,可疑,抓他!”
見到莫非這樣,老許頭就要跑,卻被那大夫和護士協(xié)力按到了墻上,莫非見狀,卻也是有些驚訝,畢竟像常老爺子說的,老許頭一身的腱子肉,可不是白長的,居然讓這兩個人這么容易的制服,說明,這醫(yī)生和護士也不是什么普通的醫(yī)生和護士。一旁的常老爺子此時已經(jīng)慌了神兒,喊道,
“這,這是怎么回事兒?。∷皇菈娜?!”
被按在墻上的老許頭也一邊掙扎一邊喊道,
“我不是壞人,你們憑什么抓我!”
“不許叫!”那男醫(yī)生一改之前的斯文,對老許頭警告道。
“我真不是壞人!”老許頭小聲辯駁道。
醫(yī)生依舊沒有放松對老許頭的壓制,側(cè)了一下臉,向莫非問道,
“怎么回事?”
“他看到我肋骨處的傷口,還問了我胳膊下有沒有事兒?”
聽到莫非這么說,老許頭馬上說道,
“我就是剛剛給他掖被子的時候看到那些傷口了,我就是關(guān)心的問問?!?p> “不是這樣,他偷看我半天了!”莫非坐在床上,指著老許頭氣呼呼的說道。
“我就是奇怪心臟手術(shù)怎么肋骨也壞了!”老許依舊辯駁道。
莫非堅定的說道,
“不對,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事沒那么簡單!不能放他走,他很可能就是凱文打探消息的人!”
“這孩子,你這是在說什么呢!什么凱文??!我不知道什么凱文!”老許頭依舊努力的辯駁道。
“哎呀,誤會,這都是誤會!”常老爺子忙插話解釋道,“常峰,你許叔是我叫來的,是來幫我的,怎么會是什么什么的人呢?”
“拷上!”此時,那位醫(yī)生忙對護士說道。
那護士像變魔術(shù)一樣拿出了一副手銬,將許老爺子直接拷在了床尾。
“哎,這,這怎么?”常老爺子見老許就這么被拷上了,忙向那醫(yī)生和護士質(zhì)問道,“你們這些人怎么能隨便拷人呢!”
“再說,連你一并拷上!”那位醫(yī)生對常老爺子嚴厲的說道。
常老爺子還想辯駁些什么,聽到醫(yī)生這樣說,忙閉上了嘴,滿眼愧疚的看向老許頭。
此時,那醫(yī)生邊收走了老許和常老爺子的手機,邊對護士說道,
“讓外面進來一個人!”
護士轉(zhuǎn)身出去,不多時,帶進來一個大漢,大漢進來什么都沒問,一雙怒目盯著老許,男醫(yī)生出了病房。
常老爺子在一邊不住的嘆氣,不時的看向老許,老許卻表情淡定,像沒他什么事兒一樣。
過了一陣兒,小郭和小羅扮成了醫(yī)生模樣,同剛剛那個醫(yī)生一同走了進來,大漢轉(zhuǎn)身什么都沒說,走了出去。
小郭看向老許頭,說道,
“說吧,怎么回事?”
“我有什么好說的,我就來看個病人,問了兩句話,就是壞人了!”老許頭沒好氣兒的說道。
“聽說你身上有紋身,我想看看紋的是什么!”小郭對老許頭笑著說道。
聽了小郭這話,老許剛剛還淡定的表情,瞬間有些驚慌。
“你們,你們這是什么大夫??!”常老爺子驚慌的問道。
此時,莫非也一頭霧水,不知道小郭這是個什么邏輯,看老許身上的紋身有什么目的呢?
“別,別看了,我告訴你們!”常老爺子擔心自己把老許害得太沒面子,忙又說道,“他那就是年輕的時候胡鬧亂紋的?!?p> “是條龍吧!”小郭打斷常老爺子的話說道。
“對,是條龍,紋身不都是描龍畫鳳的嘛!”常老爺子答道。
“是嗎?不過,他身上的那條龍恐怕和市面上的那些描龍畫鳳不一樣吧!”小郭說著,看向許老爺子。
“你是誰?”還沒等常老爺子再回答,老許盯著小郭問道。
“我是誰?你覺得我是誰呢?”小郭笑呵呵的反問道。
“我能知道你是誰?”老許瞪著眼睛答道。
“可我知道你是誰!”小郭笑著說道,“要是我沒猜錯的話,當初把常峰當了畫家的報紙放到常青車上的人,就是你吧!”
聽到小郭這么說,常老爺子和莫非都驚訝的看向許老爺子。
“什么報紙,我不知道!”許老爺子否認道。
“不能,不能是老許!”常老爺子幫著爭辯道。
“不能是他,還有誰!”小郭笑著對一旁的常老爺子說道,“常叔,不好意思,麻煩你出去一下,這里有些事兒,您最好還是不知道?!闭f完,給小羅使了個眼色。
“我,你這是讓我上哪兒?你們要對老許干什么?你們是什么人?小峰,他們是誰?他們,他們這是要干什么?我不出去!”常老爺子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
“他們,”莫非剛插話,小羅打斷道,“老爺子,老爺子,您別喊了,我們不是壞人,這銬子你都看著呢!再說,這小峰還在這兒呢,別人不信,小峰你還不信嗎?但是,我們得知道這位許叔是不是壞人!”
聽到小羅這么說,常老爺子直愣愣的看著小羅,小羅那張稚嫩的臉看著不像小郭那么讓人覺得不放心。
“我肯定不是壞人,倒是你們,你們是誰?拿個銬子就裝警察!”許老頭不服氣的說道,“老常,你先跟他們出去,我倒要看看,這都是些什么人!”
“你,你這?”常老爺子還是有些不放心。
“老常,你去吧,我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