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語兮阻攔明輝公主沉著臉道:“語兮姑娘,這事情已經(jīng)清楚了,全是這宮女的過錯,姑娘還有什么疑惑嗎?”
夏茵茵呆坐在地上,不解的望著她母親腦子還沒轉(zhuǎn)過彎。
明輝公主勢頭不對,就已經(jīng)開始為夏茵茵清掃尾巴,順勢將所有的過錯責(zé)任全推到這宮女的身上,有她一人背鍋,將自己女兒摘得干干凈凈,反應(yīng)真是敏捷!
語兮冷笑道:“公主殿下,事情是已然清楚,可也得要罪人招供呀,你這么著急將這宮女處死,難道是怕這宮女說出其他的事牽扯到明熹郡主?”
“納蘭語兮你最好適可而止,別得寸進(jìn)尺,我妹妹只是受了這賤人的挑撥誤導(dǎo)而已,她也是受害者?!?p> 夏溢用手指著語兮的臉威脅道。
看著夏溢那張白凈臉,長得是真心不錯,沒想到卻是這樣的道貌岸然,夏家人都一個德行的嗎?自私自利,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看著面前的這根細(xì)長的手指,語兮心中極其不爽,真想給他廢了。
語兮正想著突然眼前一陣?yán)L(fēng)刮過,夏溢就這樣在她面前如一張紙似的被甩了出去。
只見霍鈺幽深的雙眸,凌厲的看著摔倒在地上的夏溢,殺氣側(cè)漏。
“本王警告你,下次你再敢用你這手指著本王未來的王妃,本王不保證你這只手還在你身上?!?p> 明輝公主臉都嚇白了,“溢兒,你沒事吧?”
連忙上前扶起夏溢,查看他身上是否有受傷。
“譽(yù)王,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你怎能……”
霍鈺一記眼神冷冷的掃過去,夏溢聲音便越來越小,直到將剩下的話全部咽在了肚子里。
果然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遇到強(qiáng)勢的不就立馬認(rèn)慫了嗎?
語兮也沒料到霍鈺會直接動手,而且是有恃無恐,當(dāng)著皇帝的面毆打朝廷命官。
偏偏還沒人能敢說不是,連明輝公主也是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憤怒,只惡狠狠的看著霍鈺。
語兮心想這男人背后得有多大的勢力?
霍鈺與明輝公主互不相讓,顯然氣勢上霍鈺更勝一籌。
“咳咳……”公孫羽靖輕輕咳嗽了一聲提醒著,誰讓一方是他的皇叔,一方是他的皇姑,他這皇帝夾在中間也甚是為難。
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化解了兩方的劍拔弩張。
隨即命令道:“來人,將這宮女拖下去,偷竊財物,心懷不軌,立即處死,以正宮規(guī)!”
清貴的聲音夾雜著不容抗拒威嚴(yán)。
真是恰到好處,即給了明輝公主臺階下不追究夏茵茵責(zé)任,也沒有駁了霍鈺面子讓他失了威風(fēng)。
一箭雙雕!
就是白白犧牲了一條無辜的生命。
語兮原本還有些心有不忍,在看見那宮女明知死刑,被帶下去時也毫無反抗,看樣子是有把柄握在了夏家手中,不敢反抗,只好認(rèn)命,就算自己再強(qiáng)行查下去,也未必能討個好。
語兮心情十分不暢,說不出的滋味。
為何權(quán)貴者的游戲,卻要這些無辜的人用生命來買單,在她們的眼里這些人的生命跟那些隨時可以宰殺的牛羊有何區(qū)別?
語兮心中不滿卻又無可奈何,這個世界本就是不公平,強(qiáng)者存,弱者只能是墊腳石。
而這一世自己絕不再做那墊腳石!
天子一言九鼎,此事算是到此為止。
“皇上,事雖然是弄清楚來,可此事最大的委屈可是我那三妹妹,平白無故被人質(zhì)疑,還差點毀了整個納蘭府的名聲,皇上可得賞賜些東西以示撫慰。”
納蘭語鴛不依不饒的撒嬌道,知道事情沒有轉(zhuǎn)機(jī),公孫羽靖不愿再追究夏茵茵的過錯,自己又何必揪著不放,不如來點實際的,借著此事為納蘭家謀取更大的利益才是真的。
公孫羽靖笑道:“愛妃所言甚是,那愛妃覺得應(yīng)該賞什么?”
納蘭語鴛笑得明媚:“臣妾覺得……”
“皇上,段貴妃娘娘暈倒了,你快去瞧瞧吧!”
納蘭語鴛話還未說完,便被一個宮女急沖沖奔進(jìn)殿打斷了。
公孫羽靖柔和的臉龐,瞬間冷冽了下來,率先闊步急切的往偏殿而去。
看著公孫羽靖離開的背影,納蘭語鴛明媚的笑意瞬間僵硬在了臉上,手里緊緊的握住的酒杯,一把捏碎。
破壞了皇上為納蘭語沁賜婚就算了,這次又在緊要關(guān)頭橫插一腳。
自己倒要看看這賤人又要搞什么把戲,納蘭語鴛一臉陰摯跟在了后面去看個究竟。
眾人茫然,好好的宴會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皇帝還未發(fā)話,大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猶豫了片刻最終也只好跟上去看看,以表對貴妃娘娘的尊敬。
語兮走在最后,見公孫羽靖那一臉擔(dān)憂著急的模樣,自己的心一陣絞痛,他的溫柔關(guān)心給了另一個長得像自己前世的女人。
偏殿
“啊……”
眾人剛踏入院子,便是一陣尖叫,未出閣的女眷滿臉羞紅的撇開頭,用手捂著眼睛,還時不時偷瞄兩眼,想看又不敢看。
原來院子中間,兩條刺果果的人影被五花大綁丟在了地上,身上只著兩塊遮羞布。
公孫羽靖無暇其他開口尋問道:“俊秀如何?”
俊秀那乃是段貴妃閨名。
段貴妃貼身女使上前道:“皇上切勿擔(dān)憂,我們娘娘只是受了驚嚇暈了過去,太醫(yī)已經(jīng)在里面醫(yī)治了?!?p> “驚嚇?”
“娘娘剛到偏殿,推開房門,這兩人正在殿中行茍且之事,娘娘心驚,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邱兒?”
一聲驚訝打斷了女使的話。
明輝公主看清地上的男子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不敢置信。
“二哥?”夏茵茵也是滿臉震驚
夏溢同樣是一臉茫然:“二弟怎么會在這,他不是提前離宴回府了嗎?”
眾人嚇得不敢出聲,今日真是一波接著一波的心驚肉跳。
這兩人衣不蔽體,光溜溜的樣子,是人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在加上女使的話無疑是做實了事實。
不是傳言夏家兩位公子哥相貌人品皆是一等一的好嗎?這二公子怎么跟舞娘廝混到了一起?
地上那女子正是之前的領(lǐng)頭舞娘,這與傳言真是天壤之別,連帶著眾人看夏溢的眼神也變了,再無以往的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