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七二的身高曲線修長玲瓏,別說平常女子她比某些男人都要高。
寧隨遇收回手,明顯有些魂不守舍。
玉嬈小心翼翼提醒,“她是你妹妹嗎?”
寧隨遇聽到“妹妹”兩字,心里燃起股無名火,娶她還不夠連妹妹一并收宮。
心驚怎么將素未謀面的陌生女子當(dāng)做妹妹。不對,是潛意識里便這樣認為。
看來這名寵妾有貓膩,暫時不要告訴原主免得惹出亂子。她親自去查看就知道怎么會事了。
寧隨遇也對新來的寵妻好奇,“我們?nèi)タ纯?!?p> “好,我?guī)??!?p> “可知她叫什么?”
“月奴?!?p> 寧隨遇喃喃:“月奴……奇怪的名字,你會給自己起帶奴的字嗎?”
民間通常有狗蛋、鐵牛、二娃的名字,意思名字起得越賤越好養(yǎng)活,可“奴”字有諷刺性的意思,更像她要記住什么。
玉嬈回頭,“不會?!?p> 寧隨遇和玉嬈邊走邊聊,迎面撞上“月奴”,目光頓時無措。
難以置信,和照鏡子一樣。月奴比她矮半個頭,除此之外最明顯在于她沒有胎記,沒有那塊與生俱來又老又丑、任何人見了都想吐的胎記。
黛色細長的眉,高挺得鼻梁,吹彈可破的皮膚,整張臉更是有種清新脫俗的美。
是她嗎?寧隨遇完完全全沉醉了。全新的姿態(tài)出現(xiàn)世人面前,終于不用再忍受異樣的眼光和不公平的待遇。每個人都有或多或少的缺陷,許多人害怕表現(xiàn)不美好的一面,盡可能影藏自身的缺陷,披件外衣出來大家看起來似乎沒什么兩樣。
她渴望的,內(nèi)心一直渴望,只要擁那張臉……寧隨遇伸出手觸碰。
旁邊的婳姈眸中浮現(xiàn)抹得意,掩嘴咳嗽。
寧隨遇還未碰到月奴懸在半空的手,尷尬收回,沒發(fā)現(xiàn)自己眼角竟然濕潤了不著痕跡擦拭。
婳姈站出來盈盈笑道:“月奴是才不久來的新妹妹,想必還未見過王后。”
“這位是王后!哎呀,月兒妹妹怎么與王后長得這般相似,該不會真是王后的親妹妹吧?”婳姈調(diào)侃道。
寧隨遇斜睨婳姈,敢情站了這么會才發(fā)現(xiàn)她們長得像?知道婳姈故意說之沒有點破。
王宮里來了新嬪妃第一個拜見的應(yīng)該是王后才對。等這么多天才知道有位新嬪妃可見寧隨遇這位王后多不受重視
,陸文曦本不待見她,之前從冷宮里放出來能這樣已經(jīng)夠好了。
婳姈和月奴虛虛的向?qū)庪S遇見禮。
“月兒見過姐姐?!甭曇羧缫国L歌喉,婉轉(zhuǎn)動聽。
這聲姐姐喊的情真意切,在場人幾乎都能聽出一股耐人尋味的意義。
寧隨遇死死盯著月奴那張完美無瑕的臉,生怕眼睛在欺騙自己,月奴含笑的視線不卑不亢得看著她。
不知為何寧隨遇從她明亮美麗的黑眸中讀出種勝利者的炫耀,你得不到的東西我得到了。她難以言表的復(fù)雜感,心沉入幽深大海中。
婳姈好意提醒,“王后還不讓新妹妹起來嗎?”
寧隨遇晃神了,她也不記得這是今天第幾次晃神,“起來吧。”
婳姈站在她們中間道:“瞧瞧月奴這模樣,如此是找到失散多年的妹妹,能一同服侍王也算喜上加喜?!?p> 寧隨遇猛地看向婳姈,用目光將她凌遲。明明她也是陸文曦的女人,拉著新寵妾妹妹長妹妹短,不覺得虛偽嗎?
知道婳姈是故意來看笑話,可她忍不了,冷冷回擊,
“喜,不知喜從何來?但愿你自己的妹妹共同服侍王的時候你也能風(fēng)輕云淡?!?p> 婳姈眸里劃過一抹驚詫,平日笨嘴拙舌只會縮脖子的鵪鶉都知道嗆人了?旋即面上狂喜,該不會月奴真是寧隨遇親妹妹吧,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王后妹妹說這話,是怪姐姐多事了?!”婳姈捂住胸口一副惋惜的模樣,若是有男人在場怕是我見猶憐,可惜這沒男人。
一拳打到棉花上軟綿綿的沒效果。
果然還是斗不過婳姈,寧隨遇沒什么好遮掩大大方方承認,“當(dāng)然,世上相似的多了,沒血緣關(guān)系算什么?本宮只有位哥哥那里多位妹妹?!?p> 婳姈虛虛附和,“王后娘娘說得是?!?p>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月奴清脆如玉珠碰撞的聲音,“王后這般長相妹妹怎敢效仿?!?p> 這新人很狂,看起來城府不淺。寧隨遇察覺情形不對,萬一兩人聯(lián)手對付她怎么辦?一個婳姈都應(yīng)付不了,何況再加月奴。
寧隨遇尋個借口溜了,無非是女人間的唇槍舌戰(zhàn),何必站那討不痛快。
該看的人已經(jīng)瞧過,左右她是拿不準(zhǔn)主意。穿越到這個身體之前一切空白,原主有什么她一無所知,所以發(fā)什么都有可能。
寧隨遇好奇這么久沒人發(fā)現(xiàn)她不對勁,是不是該夸自己運氣好?
月奴意味深長得看著倉惶的背影,許久不見寧隨遇……好像變得有點慫……若換做從前早和她打起來。
而且寧隨遇表現(xiàn)得似乎不認識她,畢竟是彼此一生中最重要的人,說不認識太可笑了。
夜深人靜寧隨遇喊出原主,明黃的銅鏡映出相同的臉,銅鏡里的她多了些戾氣。
原主直接了當(dāng),“找我什么事?”
寧隨遇左右斟酌,“最近陸文曦新納名妃子,叫月奴,她……她同我,不同你長得極為相似,大家都說像雙胞胎姐妹。”
原主陰晴不定,她試探問:“你有沒有個妹妹?你知道我沒有繼承這副身體的記憶。”
“這個賤人,這個賤人敢有臉回來,竟然爬上了陸文曦的床?!比绻魇菍嶓w面前的首飾腮紅早被一掃而空。
本就丑陋的面孔因憤怒變得更加猙獰可怖。
寧隨遇在心里為月奴抱聲不平,女人勾引男人能全是那個女人的錯?如果男人能潔身自好些也不會犯這種錯誤。根本劣質(zhì),想著自己一時爽便什么也不顧了。
只用下半身思考的低等物種。
這事算什么?!相當(dāng)于妹妹爬上了姐夫的床。雖然她和陸文曦有名無實,心里隔應(yīng)。
而陸文曦難道是瞎子,看不出來月奴長得和她很像沒懷疑過她與月奴是否有非同一般的關(guān)系?
這樣的情況下他都能要了月奴,只有一個說明:他存心惡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