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的臉色同樣也不好看,雖然說他們告訴女兒可能是她看錯了,可是他們倆能夠把許家擴大到如今這么大的家產(chǎn),自然不是一心只知道往外撒錢的傻子。
從女兒的這幾句話里,他們似乎嗅到了什么陰謀詭計。
“姓許的,如果因為這件事傷害到了我的小雪兒,你信不信我跟你沒完。”許母冷冷的看向他,表情涼涼的。
許父偏過頭,臉上黑沉沉的,如果真的變成那樣,別說許母跟他沒完,他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不管怎么樣,先等把事實真相查出來再說?!痹S父一錘定音道。
………
自從徐父打定主意要攀上許家之后,就勒令徐子銘和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分開,顯然陳曉媚是徐子銘私底下勾搭上的。
所以,以許家的能力很快就查出了不少證據(jù)。
許氏集團,許父臉色鐵青的看著面前的一疊照片,上面摟在一起的年輕男女極為親密,根本不能用普通朋友來概述。
“好你個姓徐的,我這么照顧你,你居然敢這么騙我女兒?!痹S父雷霆大怒,臉色鐵青。
許母在一旁臉色同樣不好看,如果不是因為雪兒的那一番話,他們也不會去查徐子銘的這些私事。
萬萬沒想到,不查還好,一查簡直讓老夫妻兩差點沒給氣炸了。
真是沒想到那個在他們面前體貼有風度的徐子銘私底下居然是這么一個人。
除了陳家的陳曉媚之外,還在還沒有認識許輕雪之前,更是同時招惹了其余幾家的姑娘。
他這是想要做什么,開后宮?又把他的掌上明珠當做了什么?
“現(xiàn)在最主要的還不是這件事?!痹S母疲憊的揉了揉頭,直直的看向許父“你說徐子銘做的那些事情,老徐他知道嗎?”
如果他知道,那……
許父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他閉了閉眼睛,往日里的和氣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其實說實在的,在他看來女兒早晚都會嫁人的,區(qū)別只在于嫁給誰的問題。
他許家足夠勢大,因此對女兒的另一半,他并沒有身份上的嚴格要求。只要對他的女兒好,有沒有錢其實并不重要。
他縱觀歷城的無數(shù)年輕男子,總覺得對方配不上他的小棉襖,不是本人有這里那里的毛病,就是家里的人不好相處。
但自從見到徐家之后,他覺得兩家是那樣的緣分,再加上他和徐父少年相識的緣故,以及許家的勢力,對方必然不會厚待自己的女兒。
但萬萬沒想到,他所看好的女婿人選,到頭來居然送給了他這么大一份驚喜。
如果這件事徐父不知道就算了,如果知道還同意兩方的婚事,許父覺得他可以讓對方了解一下在歷城,許家到底是什么地位。
“告訴雪兒一聲,讓她不要和徐家的那小子再來往了?!痹S父沉默了一會,突然說道。
許母點了點頭,那樣一個三心二意的貨色,她怎么可能會讓女兒繼續(xù)和他來往。
幾天后的徐家,徐父和徐子銘正坐在書房里,徐父臉上沒有在許家人面前故意裝出來的和藹可親,兩只眼睛微微瞇著,有種說不出來的陰險。
“你是說,這段時間許輕雪都沒有答應你的邀約,一直都呆在許家沒有出來?”徐父神色凝重的問道。
“是啊,爸,我覺得有點不對勁?!毙熳鱼懓欀碱^,表情糾結(jié)。
徐父在房間里不停的左右踱步,他眼里閃過狠色“看來許家是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p> 徐子銘臉色微變,“爸,那我們該怎么辦?”
如果許家知道了他們的盤算,徐子銘可以肯定,接下來徐家恐怕就要完了。
“還不至于?!毙旄竿O聛恚凵窳鑵枺叭绻S家知道了,現(xiàn)在就絕對不止是這點動靜?!?p> 以許家的實力,如果真要動他徐家,徐家根本就沒有還手的余地。
所以,許家絕對不會是發(fā)現(xiàn)了他的圖謀。
想到這里,他突然轉(zhuǎn)過身來看向徐子銘,道“我之前讓你和那些女人斷個干凈,你到底有沒有聽我的話?”
“爸,我真的已經(jīng)斷干凈了。”徐子銘下意識的說道,然而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臉色突然就變了,喃喃出聲道“難道是她?”
要說還有哪個沒有斷清楚的,也就只有那個女人了。
“誰?”徐父冷冷的看著兒子。
“陳家的陳曉媚?!毙熳鱼懩樕行╇y看,該不會是那個女人跟許家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吧。
徐父閉了閉眼睛,隨即忍不住大聲斥責道“我早就跟你說過,讓你和那些女人斷干凈,等你把許家的家業(yè)攥在手里,想要什么女人沒有,你這是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么?”
徐子銘的臉色也不好看,他本來是打算和陳曉媚分個徹底的,可是那個女人一副沒有他就活不下去的樣子,讓他的虛榮心暴漲。
就算陳家比徐家勢大又怎么樣,陳家的女人還不是哭著喊著非他不可?
再加上他一個大男人還需要去討好一個女人,多多少少都讓他心里有些不舒服,這時候陳曉媚的順從和愛慕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慰藉。
“爸,事已至此,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是如何挽回許家?!毙熳鱼懼肋@件事是他做得不夠謹慎,不過當務之急并不是如何去批判他。
“如果只有你的事情暴露了出來,那還好?!毙旄刚f道,真正麻煩的是許家看穿了他們的意圖。
“等一會你跟我一起去一趟許家?!毙旄赋烈髌陶f道,眼中寒光閃爍,顯然已經(jīng)有了計劃“記得到時候看我的臉色行事?!?p> 徐子銘點頭,隨后父子兩就出發(fā)前往許家了。
當天下午,許家一家人正在客廳說話,突然聽到家里的傭人來報告說徐家父子來了。
許父的表情當場就變了,他讓人把徐家父子放了進來,氣哼哼的對姐弟兩說道“你們倆先上去,我有話要和那姓徐的說。”
蘇湛自然知道是什么事,她拉著許輕臣一起上了樓。
熟料他們還只是剛上樓,許輕臣就賊兮兮的拉著蘇湛,壓低聲音說道“姐,你就不好奇等一會會發(fā)生什么事嗎?”
“能有什么事?!睂σ磺惺虑槎剂巳缰刚频奶K湛保持著完美的笑容,一臉懵懂無知的表情。
許輕臣眼睛一轉(zhuǎn),從剛才許父的口氣中,他能夠察覺到一會可能會有什么大事發(fā)生。
不過他很有自知之明,深深知道一會偷聽的時候被爸媽發(fā)現(xiàn),他一定會被削得很慘。不過,如果加上姐姐那就不一樣了。
畢竟,爸媽是絕對不可能責罰姐姐的。
“姐,你難道就不想知道爸媽和姓徐的之間出了什么事嗎?”許輕臣努力的慫恿道“你剛剛可是聽見了,爸爸居然叫他姓徐的,而不是徐兄弟哎?!?p> 許輕臣老早就想拾掇許家和徐家絕交,只不過這段時間,他一直忙著學習,幾乎每天屁.股就沒有離開過椅子,因此這件事就耽擱了下來。
蘇湛瞧了一眼他傻樂的臉龐,眼神閃了一下,其實她也想留下來看熱鬧。不過按照許輕臣乖巧聽話的性格,在父母明確讓她離開的情況下,是絕不會偷偷留下來偷·窺的。
許輕臣很顯然也很了解自家姐姐的性格,所以他換了一種說法“姐,就算你不好奇下面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可你看看爸剛才的語氣,你就不怕他氣出什么好歹來?”
蘇湛隱秘贊賞的看他一眼,面上卻像是被他說通了一樣,猶猶豫豫的說道“那我們看一會,就只看一會啊。”
許輕臣大喜,拉著姐姐就蹲在樓梯的轉(zhuǎn)角處,仔細觀察下面的動靜。
蘇湛眉角抽了抽,她想象了一下像許輕雪那樣如雪仙子一般的人物猥·瑣的蹲在地上的場景,尤其是她今天還穿了一件長裙子,如果蹲在地上,那根本就毫無形象可言。
她扯開許輕臣拽著她的手,然后無視他疑惑的眼神,順勢靠在墻壁上。
許輕臣蹲了一會,感覺腳麻了,默默的站起身,也學著她的樣子靠在墻壁上。
不提姐弟兩在上面偷偷摸摸的小動作,此時的客廳里卻是氣氛凝重。
徐父一臉愧疚的站在許父面前,語氣沉重的說道“老許,我們兩家的娃娃親,我看不如就算了吧?!?p> 許父許母對視了一眼,然后許父扯出一張皮笑肉不笑的臉“怎么突然說這件事?”
徐父面色難看的說道“這件事,說起來是我們徐家對不住你們許家,我之前一直都不知道,我們家這個混小子居然已經(jīng)有心上人了?!?p> 事到如今,聯(lián)姻這條路看來是走不通了。既然如此還不如由他徐家主動上門告罪,起碼顯得心胸坦蕩。
無論如何,先把這關過了,不能和許家徹底撕破臉。
“混賬東西,還不快給我滾過來給你伯父伯母賠罪?!毙旄皋D(zhuǎn)過身,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就扇到徐子銘臉上,啪的一聲響,響徹在整個大廳。
徐子銘微微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捂著臉,撲通一聲就朝許父許母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