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月一人走在一條有些狹窄的街道上,剛才她已經(jīng)將暗號發(fā)給蘇宵了,想必蘇宵應該很快就會看到。
景月捻了一些白色中混著青色的粉末,沿途隔幾步路就會稍撒一些,這也是暗衛(wèi)司暗號的一種,這種粉末也是暗衛(wèi)司獨有的,叫“請染粉”,是暗衛(wèi)司第一任統(tǒng)領創(chuàng)造的,一直沿用至今,據(jù)說,當時本來想叫“青染粉”的,后來卻取了“青”字的諧音“請”字,就是因為請染粉的功效是將其中的青色自動涂染到地面上,雨雪不消,只會在一天后青色才自動消失,是一種很好的聯(lián)系伙伴的方法,所以暗衛(wèi)司中的人更喜歡親切的稱請染粉為“青使”。
其實暗衛(wèi)司在這么多年以來也研制出了其他用來聯(lián)絡與簡單通信的粉制“信使”,其中也不乏比“青使”更好用的,只是景月更喜歡用的一直都是“青使”,不僅是因為青使的造價低廉,更是因為景月喜歡這個顏色,沒什么別的原因,就是因為喜歡這個顏色。
景月也不知道該去哪里面對蘇宵為好,所以只能在這危機四伏的蕪城中漫無目的的走著,想要尋找到一個適合談話的好地方??墒窃谕馊搜壑?,此刻的景月背影蕭索,顯得十分惆悵。
于是,麻煩就來了。
“姑娘,”一錦衣男子走到景月身前,輕搖折扇,身后跟著或同樣著錦衣、或身著侍衛(wèi)服的一群形形色色的男子,吊兒郎當?shù)氐?,“本公子看姑娘今日心情不好,又穿著如此素凈,想必是家中有喪事卻沒有錢財埋葬吧?這樣吧,本公子今天心情好,你給我們表演一個才藝,想必一般的才藝還是可以略通一二吧?喏,本公子這里有一錠銀子,看見了嗎?”說著,從袖中隨手掏出來了一錠銀子。
景月漠然的看了那個錦衣公子一眼,這種場面,京城中也沒少見,只是畢竟是在京城中,沒人敢這么囂張,只是一人上前搭訕罷了,而且因為景月的身份,至今沒有人敢搭訕景月,所以這種事情對于景月來說還是第一次。
錦衣公子說的沒錯,景月此刻的心情真的很糟糕,要是平常的話,景月一定會陪錦衣公子好好的“玩一玩”,不是因為景月覺得新鮮,景月可沒有這么無聊,僅僅只是因為,錦衣公子有些言語不當,例如:喪事。
所以若是擱在平常,景月也就不會這樣漠然了,只是現(xiàn)在景月實在是沒有那個心情與他們計較,再加上因為任務的原因,她不能這么引人注目了,于是就想要直接繞開他們。
隨之景月就轉身,走了。之所以要轉身是因為他們人實在是太多了,景月又沒法施展輕功直接從他們頭上跳過去,于是景月只能選擇繞路,首先需要繞開他們。
可還是由于那群人太“寬”了,再加上那錦衣男子反應極快,反身就再次把景月攔住了。
想必是因為景月在這么多人面前一句話不說直接就走人的態(tài)度下了他面子,于是,他惱怒地道:“姑娘,我們家在這蕪城也算是大戶,你別看不起我們!你以為我們稀罕你???我們就是想玩你!今天我給你兩個選擇,要么現(xiàn)在立刻給我們表演一個才藝,要么就去蕪城的大牢里面帶著!快點的選!我們可沒那么多時間陪你做選擇?!?p> 景月眸中冷芒一閃,指甲微搓,如果真的躲不掉,那么她就準備動手,她現(xiàn)在只是在考慮,該怎么才能不引人注目。
就在這時,一穿著白色劍袍的白衣男子躍入景月與錦衣人群之間,他一只手按著劍鞘,一只手握著劍柄,“嗖”的一聲,劍已離鞘一寸,隨時都可以拔出。
只聽白衣男子大喝道:“姑娘不用害怕!在下來保護你!蕪城大牢?這位少爺,那還是留給你去做吧!”
“放肆!敢在我家少爺面前放肆,你想找死嗎?”那個錦衣公子的貼身小廝立刻上前喝道。
“在下想找死?那在下想問在下可觸犯了蕪城哪條法律?恐怕沒有吧。倒是這位少爺,你當街調戲良家婦女,你該當何罪!在下勸諸位還是收手吧,這位少爺若執(zhí)意動手,那么在下也不介意捍衛(wèi)正道!他日對簿公堂之時,在下也可無心無愧且有理有據(jù)!”白衣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