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lián)渌访噪x
福禍行難辨,前途誰人安。
古今多異事,自有巧中談。
夏末清晨的風,總是讓人氣爽神清。沒有灼熱的日光,沒有蒸騰的暑氣。淡淡的有一絲晨露,在太陽出來前是那么的晶瑩,那么的純潔。隨著輕風的搖曳,葉面上漸漸匯成一個大大的露珠,壓的葉子不堪重負,從而滑落到地面,慢慢融入進土壤里……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妙,那么的動人。凌云楓雖然被遮住了眼睛,但仍對這周圍的一切產(chǎn)生莫明的感動,甚至感動到想哭。這些再平常不過的細微變化,自己平時怎么沒有注意到呢?凌云楓不禁又產(chǎn)生了疑惑。而且,自己明明是被蒙著眼睛的,怎么這一切景象就跟親眼看到的一樣呢?
凌云楓正在納悶時,一陣微風吹過他的身體,另他精神為之一抖。原來是車門打開時帶進來的新鮮空氣。
凌云楓本打算舒口氣,卻遠遠地聽到“突突突……”的聲音,而且還越來越近。能感覺到風也越來越大,刮在身上有種摩擦的灼熱感,很不舒服。
接著,有人一把扛了凌云楓就走,頂在肚子上的感覺絕對不舒服。
就在凌云楓猜測這是什么東西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那“突突”聲的下面,而這里有種即使大聲喊叫也聽不到的感覺。
接著,凌云楓被扔到一個金屬的地板上。就這一下,也確實稱得上是“扔”,把凌云楓疼得叫出了聲來。接著就是關門的聲音。
“金剛狼你輕點。把人摔壞了小心野狼削你”
“任務是把目標安全帶回,又沒說怎么帶回。誰知道這小子犯了什么事啊?”
“得了吧,我看你就是公報私仇。不過也確實不可思議,剛才在醫(yī)院我被撞在墻上,難受得差點要吐血?!?p> 凌云楓知道,這兩個人應該就是在醫(yī)院被貼在墻上的那四個人之中的。
不過,凌云楓他自己也不明白當時是怎么回事,只是感覺當時很害怕,然后和那個小護士就很緊張的握著手,相互鼓勵。可沒想到的是,全身的力量好像都向握著的那兩只手心流去,而那兩手之間就像個大氣球一樣,越來越大。直到那氣團再也承受不住,爆炸而出。然后只覺得全身像抽空一樣,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勸你們還是別惹他的好,也別再談論這些事了。別等一會野狼回來了,給你們執(zhí)行紀律?!绷硪贿呉恢睕]有說話的人突然說道。
“我說黑鷹,什么時候你成了乖孩子了?”那個叫金鋼狼的說道。
“觀象臺時,我所看到的,決不是你們能想象得到的?!?p> 觀象臺!凌云楓心中一震,難道那真的不是在演戲?
其實他自己也知道那不是在演戲,只是自己不愿意相信罷了。而且,那個和小護士一模一樣的白衣女子的慘死,更是另他不能接受。
“你在狙擊位上,當然能看的清楚了,快告訴我們,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fā)生?”
突然一陣劇烈的晃動,在座的所有人都拉緊了扶手,使身體保持平穩(wěn)。只有凌云楓象個公交車上的飲料瓶一樣滾來滾去。幸好這時有人用腳抵住了他,才不至于撞到頭。
好一會才平穩(wěn)下來,凌云楓知道這應該是在飛機上,從那“突突”聲上判斷,應該是直升機。沒想到第一次坐直升機,應該說是躺直升機,竟然是被綁著的。
那幾個人好像是接到了什么命令,直升機很快就起飛,飛向了不未知的目的地。
凌云楓也期盼能聽到有關觀象臺的事情??伤麄兒孟袷窃跔幷撌裁?,說野狼不會有事的什么之類。
由于身體依舊很虛弱,凌云楓慢慢的困意上涌,只有體內(nèi)那股電流般的“氣”在周身流轉不息。
凌云楓也不去管它,任它流動,心中不由得想起了那小護士,到現(xiàn)在自己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只是聽曾也可叫她“小路”。也許她姓路吧?
慢慢地,凌云楓已進入了最深層的睡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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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門口,一個穿著白大卦的人,拎著一個黑色的大包裹,低著頭快步走進了旁邊的胡同,消失在了黑暗里。
三輛警車疾駛而來,急剎在醫(yī)院門前。
十幾個警察拿著槍從警車上沖了下來,直奔急診室。
病房里,一個穿便裝的人背著手走來走去,床邊兩個警察垂頭喪氣得坐著。
“你們兩個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蹦莻€穿便裝的人指著那兩個警察罵道。
“劉隊,是,是那些當兵的人多勢眾,還謊稱有國*防*部的命令,而且還有槍,我們才,才被偷襲的?!蹦莻€高瘦的警察嘟囔著,但始終不敢抬頭,顯是怕極了這個劉隊長。
“不管怎么說,都是我們的失職,我們沒有看管好嫌疑人?!蹦莻€黑壯的警察抬起頭,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我們還是去看看死者吧,也許會有什么線索?!?p> “洛輝說的還像句人話,那就別愣著了,去停尸房?!闭f完,那劉隊長率先走出病房,那兩個警察也緊隨其后。
“身高156公分,年齡大概二十五六歲,左胸三處彈孔,每一顆都可致命,從子彈上觀測,應該是國產(chǎn)85型狙擊步槍射出的,而且是訓練有素的高手。死者沒有任何身份證明,衣服類似于麻制,另外……”一名女法醫(yī)停下了報告,似乎有些不確定要不要說下去。
“難道是那些當兵的干的?”高赫斌喃喃的說道。
這時,停尸房里的其他三個人,便是劉亞齊隊長,黑壯的王洛輝和高瘦的高赫斌了。
“赫男,沒關系,有什么你就直說吧,把你的想法都說出來?!眲㈥犻L鼓勵地向著那個女法醫(yī)說道:
“好,劉隊。這里有幾個奇怪的地方?!?p> “首先,這些衣服應該是純手工織成的布,然后再手工縫制而成的。而且樣式有點,有點類似唐宋時期的短打,也就是古時候人們勞動時穿的,但又有些不同?!?p> “這是島國改變后的樣式,元朝以前日本一直是華夏的附屬國,他的文化、信仰、服飾、文字等等的一切都是學自于華夏?!备吆毡笱劾镩W著光說道。
“嗯,從他身上找到除了島國武士刀外,還有手里劍,撒菱……等物品。”赫男繼續(xù)說道。
“另外,從死者手上的老繭來看,他應該是長年用刀的,從肌肉類型上看,應該也是長年運動的,很堅實。”
“雖然刀是從華夏傳到島國的,但傳過去的是直背刀,也就是唐刀。但有弧度的彎背刀則是在島國在學習華夏唐朝包鋼技術時由于材料與技術沒學好,而使用了夾鋼技術,使在淬火時刀身自然彎曲,從而形成現(xiàn)在的島國刀。只可惜我國的技術在唐后就失傳了。”高赫斌依舊一副沉浸陶醉的神情。
“從這些方面來看,他要么是個武打演員,而且是演島國忍者的,要么就是習武之人……”王洛輝摸著下巴喃喃的說道?!安贿^,敢穿著古董來演戲的演員,那可是太奢侈了?。 ?p> “恩,確實很奇怪,赫男觀察得很仔細嘛,不過你哥哥……呵呵,雖然辦案不怎么樣,但知識還是挺豐富的嘛!”劉隊邊說著,邊笑瞇瞇地瞪了旁邊的高赫斌一眼。
“行了,你們務必要確定死者身份。兇手應該和軍方有著密切的關系,我去讓軍委的朋友幫忙查查,這兒就交給你們了?!眲㈥犝f完轉身出去了。
“是?!比齻€人同時敬禮,目送劉亞齊出去。
這時停尸房里的氣氛也似乎輕松了許多。
“洛輝,聽說你被打暈了,快讓我看看傷著哪了?”高赫男撲到王洛輝身邊,開始上下左右的檢查。
王洛輝有點尷尬的望向一旁的高赫斌,報以苦笑。
“唉……女大不中留?。∥疫€是親哥哥呢,都沒人來看我。哎喲,好疼??!”原來那女法醫(yī)高赫男一腳踢在了高赫斌的小腿上。
“還知道疼,看來死不了。”高赫男瞪了她哥哥一眼。
“好了,你倆別鬧了,還是分析分析案情吧。”王洛輝拿起那把武士刀,仔細的看著?!?p> 直到天色大亮,案情仍沒有什么頭緒,因為很多地方說不通。王洛輝與高家兄妹揉著脖子走在大街上。
“輝哥,你說怎么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呢?”高赫男紅著眼說道。
“你想到了什么?”王洛輝顯然被高赫男的話引起了注意,也打散了困意。
“咱們想不通的那些地方,其實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時代。因為很多東西如果不是咱們這個時代的話,那一切就說的通了?!备吆漳欣^續(xù)思索狀的講著。
王洛輝沒有說話,只是沉思著。
“好啦,別亂想了,那是不可能的。你以為是在看穿越小說嗎?”高赫斌一攤手,打斷了妹妹高赫男,再向王洛輝說道:“別聽我妹妹胡說,她是小說看多了?!?p> 王洛輝尷尬一笑,沒有再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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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大亮,一名身材嬌小玲瓏,穿著黑色短裙,踏著高根鞋一瘸一拐的姑娘從胡同里走了出來。手里還極不相趁的拿著一個大黑布包裹。
沒過多久,就聽胡同里有一女子尖叫的聲音。原來一個姑娘被脫的精光,暈倒在墻邊,身上只蓋著一個醫(yī)生才穿的白大卦。旁邊正是驚叫的那個女子,還有跑過來的胡同里的住戶。
警車如期而至,那姑娘只是暈了過去,沒什么大礙,有好心人也給她送來了衣服。
在警車里,她向警察敘述著經(jīng)過。
原來這名女子是去上班的,為了超近道,才走了這個小胡同。沒想到突然后腦一疼,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來就是這個樣子了。
警察接過那白大卦,上面寫著“鐵人醫(yī)院”四個字。
這時,那個拿黑包裹的姑娘已經(jīng)走出了很遠,她不停的看著周圍的樓、汽車、路燈、騎自行車的行人……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鮮與好奇。
一聲急剎,一輛汽車迫停在了那姑娘的身前,從車窗里鉆出一個腦袋大罵道:“你找死???要死也別找我啊!”
“非常抱歉!”一個驕滴滴的聲音傳來。然后就看到遠遠的,一個黑影向路邊跑去,消失不見了。由于是早上,路人多是忙著去上班,沒有多少人在意這發(fā)生了什么。
很快被后面催促的喇叭聲所覆蓋。那司機罵了幾句也開上車走了。此時的馬路上就像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被漸漸多起來的車流所淹沒。
那個女子,索性把鞋也脫了下來扔在了路邊,光著腳走了。
她很奇怪周圍的人為什么穿著這么怪?到處都是會跑的鐵盒子,房子也好高啊!
不過,更另她手足無措的是周圍人經(jīng)過她時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男人那是色迷迷的眼神,她還是知道的,可女人為何狠狠的瞪她呢?難道自己暴露了身份?不會?。课乙呀?jīng)搶了一套衣服,甚至改變了發(fā)型,還有什么破綻呢?她邊走邊想。
難道是自己的包裹太扎眼了?
打定注意后,她見路邊墻內(nèi)是大片的樹林。前后無人注意,敏捷的翻了進去。落地一點聲兒也沒有,幾個急步便潛入了一個低矮的樹叢后面。在一棵樹下將包裹埋好,還在樹上做了記號后,她這才放心。
出了樹叢,她發(fā)現(xiàn)這里有很多人,以老人居多。幾個人湊在一起,扯著嗓子唱著。她呆呆的看了一會,搖搖頭沿著路向前走去。心道:這么老的歌舞妓,唱功又不好,可怎么養(yǎng)活自己???真是太可憐了!
繼續(xù)前行,她不想再翻墻出去,因為墻外路邊有不少的狗屎,自己又光著腳,踩到可就……可這里為什么樹林外會有墻呢?難道是某個大官的府???看來這個大官就喜歡那些又老又差的歌舞妓啊,天朝上邦人的品味真怪。
只見前面劍光一閃,那女子迅速閃到樹后。盯晴觀瞧,只見一群老年男女在操練劍術,雖然動作很慢,可招式甚是精妙。讓人有種無論怎么進攻,也都會被化解的感覺。
那女子心中暗嘆,看來中原真乃藏龍臥虎之地啊!怪不得將軍大人會失敗?。?p> 為防被發(fā)現(xiàn),那女子幾個急步便在樹后消失了。
一家島國料理門前,那女子盯著招牌上的圖案發(fā)怔,眼神既興奮又有些疑惑。當她走進那家店后,便再也沒有出來過……
當然,這也引得又一方勢力加入了追逐,這是后話,此時暫且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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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劇烈的顛簸把凌云楓從睡眠中驚醒,那四個人依舊說著話。凌云楓雖然眼睛仍然被蒙著,但周圍的一切似乎又都非常真切的如看到一般,而且比睡著前更加的真切,只是沒有顏色罷了。
凌云楓顧不得奇怪這些,只想找機會逃走。于是用心聽他們在說些什么。
一個已經(jīng)背好傘包的兵說道:“怎么我也得回去救野狼。就是挨處分也要去。”
“金鋼狼,你以為我不想回去嗎?可咱們的任務是送這該死的小子回基地?!绷硪粋€兵拉回那個去開機倉門的金鋼狼,指著被綁成粽子的凌云楓吼道。
“二虎子,別和我說什么任務。我只知道野狼是我們同生共死的兄弟!沒有他我早就死在境外了。”金鋼狼甩開二虎子,抱著頭靠著倉坐到了地上。
“好了,都別說了。野狼是我們同生共死的兄弟!我們絕對是要去救的。但任務也是一定要完成。否則我們就對不起我們這身軍裝!”坐在最里面的黑鷹一邊說著一聽著耳機里的訊息。
“那你說怎么辦?”金鋼狼抬起頭望向黑鷹,同時用手快速抹去臉上的淚痕。
“這樣吧,咱們離基地最少還得一個多小時,離咱們不到十分鐘路程正好有個醫(yī)學基地?!焙邡椏粗掷锏牡貓D。
“醫(yī)學基地?這行嗎?”二虎子有點猶豫。
聽到“醫(yī)學基地”四個字,金鋼狼眼睛立刻開始發(fā)光了。
“有什么不行的,醫(yī)學基地也是基地嘛,也是隸屬于我們軍隊的嘛?!焙邡棄男Φ南蚨⒆优伺?,拿起耳機通知了機長改變航向,其它幾個人也神秘得壞笑了起來。
接著凌云楓只覺腦后一痛,便又失去知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