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劍拔弩張的氣氛,因?yàn)樗Z氣里的挑逗,多了幾分曖昧不清的氣息。
可身上的疼,卻讓倪詩音無法融入到他刻意營造的氣氛之中。
對上喬澤煜的黑眸,她說道:“我不想罰你?!?p> 以前他和人緋聞滿天飛,她不計(jì)較,是因?yàn)樗龍?jiān)信自己能等到他回心轉(zhuǎn)意的一天。
如今他次次傷害她,她不報(bào)復(fù),是因?yàn)樗靼姿麄冎g已經(jīng)走到終結(jié)。
沒有喬家,她什么都不是,只要喬澤煜一句話,就足以堵上她的所有生路。
她還有母親,她必須為了她們兩個(gè)人的生計(jì)考慮。
“早這么聽話,不就得了?!眴虧伸显俅螠惤?,倪詩音偏過頭,唇在嫩滑的臉上一滑而過,喬澤煜蹙起眉:“又要干什么?”
“喬澤煜。”倪詩音語調(diào)平靜,“我們都冷靜一下?!?p> “怎么冷靜?”喬澤煜眸色沉凝。
“我們在一起只會爭吵?!蹦咴娨羧崧曊f道,“先分開一段日子吧,等我們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談了,我們再見面,好么?”
喬澤煜也知道這些日子他和倪詩音的矛盾積累的過多,他的情緒更是被這個(gè)女人輕易地左右波動,一貫自由隨性的他也好似被束縛了一般,總有一種施展不開的無力。
復(fù)雜的情緒在心里翻滾,喬澤煜起身,撫平衣服上的褶皺:“給你一個(gè)月?!?p> 說過,他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這不過是她欲擒故縱的手段罷了,只要看出他沒有回頭的意思,她一定會來追自己。
他等著。
然而倪詩音并沒有如他所愿,大半個(gè)月過去,她除了畫稿就是面試。
有好幾家公司都向她拋出了橄欖枝,可無論哪家到了最后都不會留下她。
被拒絕的多了,倪詩音也知道這背后多半是喬澤煜的意思,索性也不再面試,只專心畫稿。黎曼看到新稿的瞬間,整個(gè)人欣喜的都要跳起來:“寶貝兒!你可真是寶刀未老??!”
同屆里,倪詩音是最有才華的一個(gè),她沒有繼續(xù)這條路對黎曼而言一直是件遺憾的事。
如今再次看到滿是靈氣的作品,黎曼激動不已。
果然天賦就是天賦,就算兩年沒動筆,她的設(shè)計(jì)依舊會讓人眼前一亮。
將圖稿掃描過,黎曼親自盯著色度,確定沒有偏差,她才放了其中的兩幅作品在自己工作室的網(wǎng)站上,又注明:“時(shí)隔兩年,Yolanda.Ni再現(xiàn)杰作!”
倪詩音按著心口:“曼曼……我有點(diǎn)緊張?!?p> 黎曼摟著她的肩:“我比你還緊張,要一會兒我網(wǎng)站癱瘓了可怎么辦?”
“哪有那么夸張?!蹦咴娨粜σ恍Α?p> “難得把你請出山了,必須好好慶祝一下!”黎曼一本正經(jīng)。
正巧陸柏年今天回國,航班是下午抵達(dá),黎曼沒有給他喘息的功夫,直接把餐廳定位發(fā)給了他。
按著太陽穴,陸柏年有幾分無奈:“曼曼,我可飛了一天?!?p> “你飛幾天都沒用,今天是給小詩慶祝,你必須到,不到割袍斷義,你自己看著辦!”黎曼沖著心軟的倪詩音使了個(gè)眼神,不讓她開口,“什么好事兒?你到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