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的眼光更糟糕,不然怎么會在喬澤煜的身上浪費整整十年的光陰。
瞧倪詩音情緒低迷,黎曼湊近,捧著臉撒嬌:“我一個人見他可心慌呢,乖乖,你就陪我吧,陪我吧。”
猶豫片刻,倪詩音點點頭:“那好吧?!?p> 畢竟是黎曼的主場,倪詩音并沒有刻意打扮,簡單的雪紡衫配七分褲,長發(fā)隨意地扎起,而首飾更是一樣沒帶。
黎曼看不過去,從手腕上摘了一串珍珠給她戴上。
圓潤的珍珠光澤柔潤,搭在纖細的手腕上相得益彰。
“不用了?!蹦咴娨敉窬?。
“你這素的我都不好意思認你這朋友了?!崩杪诘?,“戴上就別摘了啊?!?p> 無奈地嘆出口氣,倪詩音只有乖乖就范。
時間差不多,兩人就出了門。
約定的酒吧離酒店不遠,黎曼自己開了車,到的自然也早了些。
這個點的酒吧還沒什么客人,顯得有幾分清冷。
坐下身,黎曼先給倪詩音要了一杯蘇打水。
“我想喝酒?!蹦咴娨粽f道。
黎曼看她一眼,改要了兩杯雞尾酒。
酒是甜口的,但度數(shù)卻并不低,黎曼特意叮囑倪詩音慢慢來。
淺淺地抿了一口,倪詩音偏過臉問:“怎么會想到約在這里???”
用小叉叉著小食,黎曼說道:“要聊的可以,一會兒還能一起吃個飯,要不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p> 說話間,掛在門上的風鈴清脆地響了一聲。
幾個人簇擁著一個男人走進店中。
雖然人多,但卻并沒有發(fā)出過多的噪音,所以吧臺前的兩個女人都沒有注意到來了客人。
中間的男人頓下腳步,目光沉沉地看向倪詩音。
她的雙手交疊在吧臺上,纖細的身子微微前傾,神情溫婉地看著黎曼口若懸河地說著什么。
再瞧人跟前還擺著酒,喬澤煜臉色更是冷若冰霜。
她倒是好興致!居然還敢喝酒。
“喬總,二樓請?!币慌缘娜说吐曊f道。
皺皺眉,喬澤煜抬步上樓。
他沒有去訂好的包間坐,而是選了恰好能看到吧臺的位置。
勾了勾手指,他吩咐一句,立刻有人下樓在調酒師耳邊嘀咕了兩句。
之后夏稚念和黎曼的酒杯被收走,換成了所謂的特色雞尾酒。
黎曼嘗了一口,咋舌:“這不是果汁么?你哄小孩呢?”
倪詩音也嘗了一口:“好像真是果汁。”
壓力山大的調酒師硬著頭皮睜眼說瞎話:“這款雞尾酒的特色就是果味濃郁,但喝多了還是會醉人的,請二位慢慢品嘗,另外,今晚二位的消費都可以免單?!?p> “嗤”了一聲,黎曼說道:“我稀罕占這點便宜?少給我打馬虎眼,趕緊給我上酒!”
調酒師正不知如何是好,風鈴又響了。
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走進來,看到黎曼,他聲音溫純:“黎小姐,久等了吧?”
本斗雞一般的黎曼頓時嫻靜優(yōu)雅,轉過身,她看著來人:“你來了,坐?!?p> “這位是?”男人打量著倪詩音,目光夾雜著幾分興趣。
二樓上,煙就沒停過的喬澤煜看到那男人坐下,騰地一下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