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皮看上去也沒啥特別的,舊舊的,大紅色,正方形,邊長一米,看著像是綢緞的,平時就塞在柜子里。
陶茗摸了摸包袱皮:“這就是一塊包袱皮啊,我結(jié)婚的時候,我媽用來給我包被子的?!?p> 白虎伸出爪子也摸了摸包袱皮:“這種手感,這種光澤,就是綺羅族特有的血蠶絲織出來的?!?p> 陶茗翻來覆去的看,還是沒看出什么,只好問道:“有這么神奇?雪蠶絲織出來的難道不應(yīng)該是白色的嗎?”
“血蠶是紅色的,吐出來的絲也是紅色的,有什么問題?”白虎回憶著腦海中血蠶的樣子,十分確定。
陶茗眉頭都皺了起來:“怎么能沒問題呢?雪蠶雪蠶,雪花可是白色的?!?p> 白虎用爪撫額:“鮮血的血,血紅的血,血蠶?!?p> “哈哈哈哈哈?!碧哲傩σ宦曈脕硌陲椬约旱膶擂危s緊轉(zhuǎn)移話題:“那這玩意除了包被子還有什么用途?當(dāng)蓋頭?當(dāng)門簾?”
白虎撓了撓頭:“你姥姥只是告訴我有這么一件東西,具體怎么用不知道。要不然你給上面滴一點兒血試試?”
陶茗看看包袱皮又看看手指頭:“我怕疼?!?p> 白虎瞪大眼睛看著陶茗:“你又不是小孩,劃個小口子出一點兒血怕什么?”
陶茗咬咬牙:“你等會兒?!?p> 然后進(jìn)廚房拿起菜刀,看了看手指,放下菜刀又拿起剔骨刀,最后空手走了出來。
白虎瞅了一眼空手而至的陶茗:“出血了?”
陶茗不好意思地?fù)u搖頭:“沒敢下手?!?p> 白虎嘆了一口氣:“來來來,你坐在這兒,別動,手伸出來,閉上眼睛。”
陶茗只好老實坐著,閉上眼睛顫顫巍巍地伸出左手。
白虎把爪子伸過去,剛剛碰到手指,陶茗嗖的一下就把手收了回去。
白虎爪子停在半空中,就像被按了暫停鍵一樣,氣呼呼地說道:“你到底想不想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啊?”
陶茗有點兒心虛:“當(dāng)然想,再等一下,我拿個東西就來?!?p> 陶茗拿了碘伏、棉簽、創(chuàng)可貼,坐在沙發(fā)上,閉著眼睛,伸出左手視死如歸地說道:“來吧。”
白虎有了前車之鑒,沒等陶茗有所反應(yīng),飛快地用爪尖在陶茗左手食指上劃了一個小口子,眼看著滲出了一點兒鮮血,說道:“快點兒弄上去?!?p> 陶茗還沒感覺到什么,聽到白虎的話睜眼一看,已經(jīng)出血了,可不能浪費,于是拿起包袱皮裹住食指。
就在包袱皮接觸到血液的一瞬間,一陣紅光亮起,陶茗感覺到一些信息灌注而來,自己的精神似乎跟什么東西有了關(guān)聯(lián)。
也就幾秒鐘的時間,隨著紅光慢慢暗淡消失,陶茗清晰地感覺到包袱皮跟她彼此相連,在腦海中占據(jù)了一個位置,好像變成了她身體的一部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陶茗看著手上的包袱皮,已經(jīng)變了模樣。
之前舊舊的包袱皮像是煥發(fā)了青春一般,血紅的顏色,上面繡著一株怒放的不知名花卉,光澤耀眼,一看就是好東西。
白虎催促道:“趕緊看看這到底是什么?”
陶茗沒接茬,打開碘伏拿出棉簽準(zhǔn)備處理手指上的傷口,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傷口已經(jīng)凝結(jié)了。
白虎看見她的動作,翻了一個白眼:“我可是上古神獸,掌控力非凡,說了讓你出一點兒血就只出一點兒?!?p> 陶茗訕訕笑了一下,定定神,根據(jù)腦海中的信息開始研究包袱皮。陶茗試著將注意力放到腦海中的包袱皮上,接觸到的一瞬間自己出現(xiàn)在一個陌生的空間中。
陶茗嚇了一跳,空間又消失了。
白虎著急地問道:“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陶茗有點兒奇怪:“剛才我一直在這里嗎?”
“你好像消失了一瞬間?!卑谆⒂行┎淮_定。
“剛才我好像進(jìn)入了另一個地方?!碧哲碱^緊皺。
白虎興奮起來:“看來就是這個了。綺羅族的鎮(zhèn)族之寶,內(nèi)含一處巨大的空間。萬一遇到戰(zhàn)爭災(zāi)難,綺羅族就會躲進(jìn)去避難,以免被滅族?!?p> “這種好東西,難道不會被搶嗎?比如皇族?!碧哲悬c兒疑惑。
白虎嗤之以鼻:“外人怎么可能知道呢?再說一直放在族長手中,哪有那么容易搶走!”
陶茗“嗯”了一聲,再次將注意力放在腦海中的包袱皮上,空間又出現(xiàn)了。
陶茗有了上次的教訓(xùn),這次穩(wěn)住心神,開始觀察這個空間。
只見這個空間十分巨大,陶茗站在一堆尺長的雜草中滿心震撼。
陶茗轉(zhuǎn)頭四處看了看,發(fā)現(xiàn)四周均一眼望不到邊際,右邊不遠(yuǎn)處有一棟房屋。更遠(yuǎn)處有綿延起伏的群山,山上郁郁蔥蔥一片綠色,山間似乎有一道瀑布奔流而下,只因距離過遠(yuǎn),不清楚具體如何。
陶茗抬頭向上望去,很遠(yuǎn)處藍(lán)盈盈的天穹散發(fā)著微光,空蕩蕩什么都沒有。
望著有些熟悉的天穹,陶茗心生懷疑,難不成這就是自己幼年生活過的地方?
陶茗艱難地從雜草中穿過走向房屋,走近發(fā)現(xiàn)迎面就是一個正方形,長寬高大概各有十米,分為兩層。
陶茗先繞著小樓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另外三面都一樣,全是正方形。其中一面有扇門,另外三面各有幾扇窗戶。
“一個立方體啊,奇怪的審美。”陶茗吐了個槽,走到有門的那面。
眼前就是一扇普通的防盜門,鎖眼把手貓眼一應(yīng)俱全。
陶茗握住把手使勁推了推,沒推開。又繞著小樓挨個窗戶推,也沒推開,而且窗戶都拉著窗簾,什么也看不見。
陶茗四處找了找,撿了一塊石頭用力砸向窗戶玻璃,打算翻窗戶進(jìn)去,結(jié)果重重砸了幾下,玻璃連個裂縫都沒有,無奈退出了空間。
剛退出來就看見白虎望著這邊發(fā)呆,她敲敲白虎的頭,就聽白虎說道:“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陶茗皺著眉頭:“很神奇啊,一塊包袱皮里面竟然有一個巨大的空間,有山有水有樹林,而且里面還有一棟小樓,竟然還裝著防盜門。不過門鎖著,打不開。”
“樓里面肯定有重要的東西,你得想辦法進(jìn)去。”
“我也知道里面肯定有什么,可是進(jìn)不去啊。如果是我娘留下的,估計鑰匙也留下了。我得好好想想鑰匙會放在哪里?!?p> 白虎剛想說話,陶茗趕緊打斷它:“我現(xiàn)在確實不知道鑰匙在哪里,明天我打算回娘家問問?!?p> “對了,剛才我消失的時候,這個消失了嗎?”陶茗抖抖手上的包袱皮。
“也跟著消失了?!?p> “這不科學(xué)?。 碧哲杏X白讀了十幾年的書。
“神器懂不懂?”白虎翻了一個白眼。
陶茗無言以對,開始疊包袱皮,心里想著這包袱皮拿著也太不方便了,這么大,出門總不能老帶著它吧,如果能變小就好了。
剛想到變小,包袱皮唰的一下就縮小了一半,陶茗嚇了一跳,哎喲喂,這還是個如意包袱皮啊。那再變小點吧,最好變成運動手環(huán)那么大。思緒剛到,包袱皮立刻就變成了一條紅色的布條。
陶茗拿著在手腕上比劃了一下,心想現(xiàn)在小是小了,可是怎么固定?。侩y不成還得縫個按扣上去?
只見陶茗手中捏著的兩頭自己就合在一起了,整個手環(huán)渾然一體,一點縫隙都沒有。
陶茗動動手腕,沒什么不適的感覺,心想“完美”!
這期間白虎就在旁邊全程張嘴瞪眼,直到陶茗戳了它一下,它才興奮地說道:“神器不虧是神器,牛逼??!”
陶茗敲了敲它的頭:“怎么說話呢?你這樣會教壞軟軟的?!?p> 白虎立刻低頭認(rèn)錯:“我錯了,我不該學(xué)網(wǎng)上那些人說話。”
“嗯,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