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娘和宋大娘吵著吵著開始互揭老底……
竹筒倒豆子般,雞毛蒜皮大小的前塵往事都挖出來說……
兩人嘴上吵還不過癮,時不時,你戳我一下,我捅你一下。一會兒在地上吵,一會兒打到樹上。而且旁人還勸不得,越勸她們越來勁。
看著兩人又跑到屋頂上,斷舍離無奈由她們去。
而挑動火頭的福娘正指著宋大娘和劉大娘悉心教導護衛(wèi)?!啊@才是吵架該有的態(tài)度,看看她們,一個噼里叭啦罵過來,一個立馬噼里啪啦懟回去。吵架就應該這樣,有來有往……”
阿滿則一臉羨慕,劉大娘和宋大娘一把年紀了,多高的樹都能爬的上去還身輕如燕,來去自如。
此時好不容易爬到樹梢,氣喘吁吁的阿滿發(fā)現(xiàn)她們竟然跑到屋頂上了。
她們怎么上去的?阿滿很是懊惱,剛剛怎么就不認真看?
梁太醫(yī)這些天都在重點關注福娘。今天福娘沒有在屋里制藥,還有閑情指點護衛(wèi),看來心情不錯。福娘心情不錯,梁太醫(yī)心情也不錯。暖陽下,福娃一顰一笑,自帶風情。怎么看怎么不像會給人下毒。好幾次他都覺得心虛,自己不該那樣猜測福娃……
斷舍離卻不這樣想,福姨的樣子像是一去不復返的壯士。知道此去無前路,舍不得又不得不放下,周遭的嬉笑怒罵讓她流連繾綣,她想多給些溫柔,留住這些生動鮮活。她這樣子讓斷舍離更擔心。
正想著,突然“轟隆”一聲,竟是屋頂塌了。而且坍塌地方正是祖母和宋大娘站的地方。
“祖母~,大娘~”斷舍離趕緊跑去。
瓦礫堆前,塵土飛揚。梁太醫(yī),福娘,阿滿也聞聲而來。
“劉姨,宋姨”
“祖母,大娘”
“劉大娘,宋大娘”阿滿哭叫著,“你們不要死!”
幾人正要扒拉開殘瓦斷礫。劉大娘和宋大娘從塵土堆里爬起來。
“呸呸呸!你才死呢”
“咳~咳,我們沒事”
兩人灰頭土臉,除了眼珠子,連眉毛睫毛都是厚厚的塵土。
“太好了”斷舍離和阿滿抱住她們。福娘也松了口氣,連忙給她們診看,除了一點外傷,無甚大礙。
“??!我的屋子”福娘這才反應過來,她們弄塌的是她的屋子?!皠⒁?!宋姨!”
“不是我們干的,是你屋子不牢實”知道自己闖禍了,劉大娘和宋大娘有些心虛。
再對上福娘要噴火的眼睛,嚇得她們趕緊溜之大吉,“那個,我,我們受傷了,先去休息了”。
看著她們一瘸一拐相攜而去的背影,福娘無可奈何。
哎!這兩老太太,真不知道說什么好,夠能折騰的。
福娘突然想到什么,唉呀一聲,往瓦礫堆里扒拉,她的藥草都在屋里,幾人見狀一起幫忙。
屋頂塌的地方正好在床的位置上,橫梁壓下倒在木漆床上,屋里彌漫著重重的塵土。幾人把角落里的東西先起出來。
“這個是什么?”阿滿在木漆床旁邊撿到一個瓷罐,包的嚴嚴實實,阿滿一用力,瓷罐就開了。
里頭是白白潤潤的小丸子,阿滿正要拿,福娘一陣風過來,直接搶過瓷罐。
福娘很緊張這個瓷罐,是什么呢,阿滿不解,“福姨,這個是什么”
對阿滿的行為福娘本就不滿,聽她如此問直接發(fā)飆,“這是什么和你有關嗎,跟你說,你懂嗎,不懂就不要什么都過問……”
就問一句,至于么,阿滿不知道哪里惹到福姨。
斷舍離和梁太醫(yī)相視一眼,他們也覺得福娘反應過頭了。
護衛(wèi)把這事報了上去,不一會兒就有人來修屋頂。不過這些天,福娘要先移居別處了。顧小爺安排了其他院子,福娘謝辭了,她要和斷舍離住一屋。福娘圖的是方便,而這正合斷舍離的意,正好方便她監(jiān)視。
福姨把瓷罐揣到一個藍色布包里,小心翼翼地藏好。縱是如此,還是被斷舍離發(fā)現(xiàn)了。
這些天斷舍離試著給福姨洗腦,奈何福姨執(zhí)念太深。幾次她想把話題往顧老夫人身上引,福姨都是避重就輕。
斷舍離和梁太醫(yī)商量了一下,只能曲線救國,他們決定把福娘的瓷罐掉包,不過福娘似有所覺,防他們也防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