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午睡當(dāng)中吵醒的純敏看著秋蘭振振有詞的請求。
純敏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打了一個哈欠,不咸不淡的語氣說著:“你不要再說了,我暫時不是很想見你?!?p> “格格,”秋蘭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著坐在主位上,央求道:“格格,你就成全奴婢吧,奴婢愿意為您付出一切啊?!?p> 秋蘭入府基本都在后院伺候,直到過年家宴之時。
夏月偶感風(fēng)寒,秋蘭便頂替夏月在宴席上伺候。
秋蘭才知道府上大少爺星禪,竟然同她前世暗戀的初中校草容貌相似,這讓她一顆芳心從此掛在星禪身上。
甚至不管不顧多次偶遇星禪,想要發(fā)展感情。
可星禪根本無視她的存在,更是記不起來她的存在。
秋蘭心急火燎,終于按奈不住,將夏月大丫鬟支出去后。
便央求著純敏將她賜予星禪當(dāng)侍妾。
“成全不了,”烏拉那拉·純敏一雙美眸充斥著不滿。
“格格,為什么你這么對待我,奴婢處處為您考慮,就是一個侍妾,你為什么不成全我?”秋蘭趴在地上嚎啕大哭,雙手緊緊握著,指甲扣入掌心肉內(nèi),充滿著絕望。
“我為什么成全你?”純敏語氣冷靜的反問道。
秋蘭瞬間停止哭泣,坐在地上,傻愣愣的看著她。
過了好大一會兒,才苦苦懇求道:“格格,咱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侍奉你這么多年,
奴婢知道這個請求對您來說就是一句話的事,奴婢真的是真心愛慕大少爺,并非貪圖榮華富貴啊。”
“夏月、春桃、冬菊他們不是侍奉我這么多年的,論勞苦功高你比得了嗎?”純敏嘴角揚(yáng)起一抹弧度,冷靜分析道。
秋蘭心中升起一抹憤恨,苦苦哀求道:“格格,這就是一個簡單的事情,真的不讓你為難,您就成全我吧?!?p> 秋蘭磕了一個響頭,“我保證以后多跟大少爺說您好話,這樣您嫁出去后,這還是你娘家啊?!?p> “難不成,我來淪落到需要一個奴才求情?”純敏覺得秋蘭真的是執(zhí)迷不悟。
朝著房門外面喊了一聲:“夏月、春桃!”
剛從前院回來的春桃匆匆忙忙走了進(jìn)來,福身詢問道:“格格,您有何吩咐,夏月和冬菊去廚房為您取餐食了?!?p> “嗯,”烏拉那拉·純敏皺著柳葉眉,下達(dá)命令,“把秋蘭帶走,我暫時不想見她?!?p> 春桃低著頭,瞄了一眼哭得凄慘的秋蘭。
可惜了,被主子厭惡的丫鬟,是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正想著只見秋蘭猛得站起身站起來,面色猙獰的朝著烏拉那拉·純敏跑去。
春桃毫不猶豫的三步并兩步,緊接著一個帥氣利落的回旋踢,將秋蘭嬌小的身板踹到了一邊。
“咚——”的一聲響,秋蘭被踹到在門邊上,嘴中吐出一口鮮血,腦袋一歪,昏死過去了。
端著食盒進(jìn)來的夏月和冬菊雙雙走進(jìn)來,見狀,驚呼道:“天??!春桃,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不清楚,我知道她可能會傷害到格格,”春桃回道。
她的責(zé)任就是保護(hù)烏拉那拉·純敏不出任何事情。
夏月等人,自然聽懂她言下之意。
冬菊退后一步,看著嘴角往下流淌著鮮血的秋蘭,聲音略微顫抖的說道:“秋蘭,這是瘋了吧!”
純敏從床上站了起來,“讓府醫(yī)給秋蘭看看吧?!?p> “是,格格,”夏月彎著腰說道。。
正當(dāng)夏月轉(zhuǎn)身要離開之時,陷入昏迷當(dāng)中的秋蘭醒來后,看著滿屋子的人,羞憤欲死。
她好不容易找到這個空檔,把大家都派出去,怎么現(xiàn)在如此多人。
肯定是烏拉那拉純敏叫過來了的!
但也顧不上那么多,斷斷續(xù)續(xù)說:“還請格格成全,我……大少爺……”
春桃三個丫鬟一聽,莫不是大少爺與春桃有了茍且。
仔細(xì)想想,不對!
大少爺乃人中龍鳳,和少夫人也是恩愛異常,如何會看得上秋蘭相貌平平的丫鬟。
不是這樣,天??!秋蘭自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求著格格將她賜給大少爺。
想到離真心八九不離十的地方,眾丫鬟看向秋蘭的目光都不對了。
這秋蘭腦子是不是都是漿糊!
誰家做妹妹的會把自個丫鬟放到哥嫂當(dāng)中當(dāng)通房。
對通房,眾人甚至都不覺得秋蘭能當(dāng)上侍妾。
再者說,可這親密無間的兄妹感情,也不會有與嫡妻之間榮辱與莫的感情深厚。
若是將秋蘭給大少爺當(dāng)通房,不是相當(dāng)于在少夫人心上面扎了一刺嗎?
老爺和夫人本就年歲已大,以后少夫人掌管府內(nèi)事務(wù)。
若是格格嫁人后,有事相求,少夫人用心給她撐腰嗎?
夏月覺得秋蘭著實(shí)是糊涂,聰明的就根本不會提,或者在格格拒絕后就應(yīng)該閉上嘴。
可偏偏她醒來嘴上念著“大少爺成全”幾個字,怎能讓烏拉那拉·純敏不惱怒。
夏月將食盒放在桌子上,步伐堅(jiān)定的走過去,左右夾攻,直接將秋蘭扇昏過去。
就連自認(rèn)為是后院第一狠人的春桃,都沒有夏月如此兇殘。
那“啪啪--”的聲音,可謂是震耳欲聾。
等到夏月粗喘著氣停下來,秋蘭一張還算稍有姿色的圓臉,早就紅腫不堪,嘴角掛著一縷血絲。
夏月前所未有的冷靜,看著烏拉那拉純敏,雙膝跪在謝罪,“都是奴婢失職,沒及時查出來秋蘭的心思,還請格格降罪!”
本想將秋蘭趕出府中的純敏,嘆了一口氣說:“秋蘭降為三等丫鬟以觀后效,書琴提升為一等丫鬟?!?p> 緩緩睜開腫如核桃眼睛的秋蘭,突然間覺得像是被潑了一大盆冰冷的水,從頭頂?shù)叫牡锥际抢滹`颼的,骨頭縫里面也冒出一股股寒氣。
秋蘭如死尸般被夏月和春桃夾著手臂被帶走。
不過一晚上的事情,烏拉那拉府上幾位主子就知道秋蘭被重責(zé),不過到底是因何事卻沒人打探出來。
令荷園居住的兩位自然也知曉消息。
烏拉那拉·寶珠在屋子里面走來走去,一副“我有心事,快來問我”的樣子。
“你走來走去做什么?你不煩,我都煩了!”董姨娘皺著細(xì)細(xì)的彎眉,手里面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茶,臉色極為難看。
近幾日費(fèi)揚(yáng)古對她越加的不耐煩,她在府內(nèi)拉攏的人,有些已經(jīng)不太聽話了。
“我也煩,”寶珠一甩袖子,泄憤似的狠狠躲了一下右腳。拿起涼透了的茶,咕咚咕咚的喝起來。
喝完,走到董姨娘面前說出她的顧慮,“姨娘,咱們一直被嫡額涅壓著,若是咱們能拉攏秋蘭,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