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費揚古的準許,純敏就興高采烈的帶著秋蘭和春桃出門。
一路上隱約都能聽見老百姓在那里討論反清復(fù)明的組織。
茶樓上一位說書先生,語氣詼諧的說:“聽說那些反清復(fù)明的人,就因為鈕祜祿大人提出沙俄應(yīng)該賠償,
就要刺殺他,也不想想有了這些賠償金,是不是邊關(guān)的受苦老百姓就能得到些補償,過上些好日子,都聽說皇上要減免今年的稅收了?!?p> “對啊,多好的一個官員??!”
“咋能刺殺好官?”
“對唄,咱們老百姓可不管,到底是滿族還是漢族統(tǒng)治,能吃上飽飯就行,大家伙說對不對?”說書先生在一邊起哄道。
“對啊。”
“可不是嘛?!?p> 純敏微微掀開馬車的簾,就看到那說書先生不正是他四哥-五格嗎?
搖了搖頭,放下簾子,揚起一抹笑意,“要是被阿瑪瞅見,我可不給你求情?!?p> “您說什么?”秋蘭拿出木盒里面造型各異的桃花糕,擺到馬車的桌子上,好奇的問道。
“沒什么,”烏拉那拉·純敏神秘莫測的笑著搖了搖頭,并沒有回答。
走過幾條喧囂的街道,寧靜的小巷子,便來到了石府。
烏拉那拉·純敏在春桃的攙扶下,緩緩走下馬車,正面望過去是兩只威風的石獅子。
剛進入石府中,便看到迎面走過而來滿臉喜悅的石靜怡,身后跟著7.8個丫鬟。
“敏妹妹,你總算來了,我都等著急?!?p> 石靜怡見嬌小的身影緩緩走進來,便快步走過來,雙手握住她的手,親昵的說道。
陽光映射在烏拉那拉純敏的臉上,眼里有閃閃的亮光。
她揚起一抹明媚的微笑,欣喜的說:“我這不是來了么?我也是很思念姐姐?!?p> 在石靜怡的引領(lǐng)下,她參觀了一圈石府江南風情的裝飾。
石文炳大人因任福州將軍,并不在府中。
兩姐妹手挽著手,先給石家當家主母覺羅氏行禮問安。
覺羅氏很和藹的問候兩句,便笑著讓兩個小輩去閨房聊天。
剛走進石靜怡房間,烏拉那拉·純敏震驚的發(fā)出一陣:“哇!好多書啊?!?p> 女兒家的房間往往是溫馨或者富麗堂皇的。
沒想到石靜怡的房間,卻是一個大大的檀木書柜,和幾個簡單的擺件。
石靜怡看著泛黃的書籍,像是看著珍寶般,“我很喜歡讀書,羨慕哥哥們可以出門游學、走南闖北,所以我經(jīng)??匆恍?,就當做去過很多地方一樣?!?p> “阿瑪,也和我我說女子不容易,多讀些書總是好的,至少能開闊眼界,”純敏舉雙手贊成道。
“咦~姐姐怎么有興趣了解沙俄了?”純敏看到桌子上散落的書籍,是一本講述沙俄歷史的書籍問道。
石靜怡頓了一下,試探說道:“最近前朝不是因為條約的事情吵得沸沸揚揚的嗎?
聽說那邊人比咱們好大,還有藍色、綠色眼睛的,我就好奇一下?!?p> 純敏微微一笑,說了幾件不涉及機密的事情。
石靜怡眼睛一亮,脫口而出說:“沒有想到烏拉那拉大人跟你還說這些,”接著義憤填膺的說:“沙俄真是太過分啦!”
“我們是武將世家,我父親說清朝的領(lǐng)土保衛(wèi),不論是滿族的勇士,還是滿族的女子需要一同努力?!?p> 純敏吐了吐舌頭,轉(zhuǎn)移話題說:“若是女子不知明理,如何能教育出出色的子女?!?p> “烏拉那拉大人果真非同一般,要是所有人都這么想就好了,”石靜怡眼神當中滿是佩服。
石靜怡知曉政事,是因其祖父知曉皇上有意讓她成為太子妃,而特意加上的課程
雖加上女兒家的功課辛苦些,不過石靜怡感覺值得。
她不想眼界一輩子都處于后宅當中,圍繞著一個男子轉(zhuǎn)。
可也因此,石靜怡一直無法有交心的閨蜜。
只因放下流行“女子不讀書便是德”,何況還討論政事。
不過此時,石靜怡終于找到了知己。
純敏偷笑道:“我阿瑪,他沒有那么偉大!”
皆因董姨娘把富存的太不爭氣,胸中無大局,眼界只在后宅當中。
這才讓費揚古覺得女子讀書才能聽懂話,做對事。
石靜怡笑了笑,沒有深究其含義,而是繼續(xù)說:“沙俄對劃分俄國新占領(lǐng)的土地邊界問題,戈洛文說沙皇無指示,
且喀爾喀已為噶爾丹占領(lǐng),清朝無資格與俄國談判此問題,予以拒絕,說起來真是憋屈?!?p> “我恨不得如男子般上戰(zhàn)場跟他們打一丈,”純敏咬牙切齒,感同身受的說道。
石靜怡苦笑一下,說:“可惜我們身為女兒身,卻無能為力,”
嘆了一口氣說:“現(xiàn)在不少滿族人也開始學習漢人裹小腳,只怕以后滿族姑娘都不會騎馬了?!?p> “真的?”純敏眼睛瞬間瞪得溜圓,眼眸深處盡是嫌惡。
“確實是如此,我們家的張姨娘是漢人,前一陣死活要她剛剛一周歲的女兒裹腳,非說不裹腳嫁不出去,”石靜怡無語的說道。
純敏從果盤當中拿出來一個桃子滿滿的吃起來,邊吃邊說道:“讓我吃個桃子壓壓驚?!?p> 石靜怡見她腮幫子鼓囊囊的,眼睛還是掙得溜圓,像是沒緩過神來,打趣道:“敏妹妹,你真可愛?!?p> “???還算是一般可愛,”烏拉那拉·純敏嘿嘿一樂,“我就是意外一下,你們石家也算是一流世家啦,真不清楚你那個姨娘怎么想的。”
“就是個江南鹽商送上來的?!笔o怡伸手也拿出一個桃子,
回答道:“你家是出名的消停,很多大臣家都有各地商戶送上來的女子,掛著遠方親戚的名字,不過里子就是青樓出來的姑娘?!?p> “原來還有這種人存在啊。”純敏咬了一口水潤多汁的桃子,眨了眨眼睛接收著信息。
“看來是我污了妹妹的耳朵,”石靜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著說道:“咱們還是說說沙俄吧,聊點有意思的?!?p> “成,”純敏點頭附和道:“喀爾喀蒙古人對俄國占領(lǐng)下的尼布楚發(fā)動了進攻,欲投奔咱們使團這邊,
尼布楚周的布里亞特人,不忍沙皇的殘暴統(tǒng)治,紛紛起義,并要求與咱們聯(lián)合進攻尼布楚。”
“這倒是好事。”石靜怡吃完東西,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指殘留的水漬,“看過的書,說是沙俄地廣人稀,咱們清朝就是人多,打仗也有勝算?!?p> “嗯,我父親跟我說黑龍江升遷過來的博爾丹將軍就很不錯?!奔兠裟X海中思索著。
“貌似是你們旁系的吧?”石靜怡捂著嘴偷笑道,“我聽說這位將軍還在朝堂上大戰(zhàn)了一把御史?!?p> “以前是個紈绔子弟,我那叔伯伯一氣之下給他送到黑龍江當兵,沒曾想調(diào)回來后,真是浪子回頭金不換?!?p> 純敏對于這位力排眾議的將嫡子送去苦地方當兵的叔伯伯很是佩服。
“翡翠,你去外面守著,”石靜怡突然對著身邊侍奉的丫鬟說道。
“是,格格,”翡翠順勢將兩人吃完的桃核收拾干凈,便快步走了出房門,還不忘記給他們關(guān)上門。
“姐姐,有何事?”烏拉那拉·純敏好奇的問道。
“你來,”石靜怡拉著她走到臥室內(nèi),讓她在床邊坐好,走到窗戶那里,腦袋向外四處望了望,見沒有人,便將窗戶關(guān)上。
“是關(guān)于你上次被人絆倒的情,”石靜怡小聲的說道。
“姐姐,這是邀請何人,竟然都不讓我這個做妹妹看一眼?!?p> 一個嗲氣中帶著高傲的女子聲音打斷兩人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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