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朝起開設了科舉制度,至今為止,每一年狀元郎,無一例外成為天朝的棟梁。
所謂舉薦信,換一個說法,就是內定的狀元名額,內容無非也是些‘主考大人,這個少年郎很不錯喲,我把他推薦給你?!惖膬热?。
不是所有大臣都有資格寫舉薦信。
比如今年的主考是燕王,燕王的政敵不能恬不知恥的往人家那兒寫信吧?
除此之外,燕王堂堂一個得寵親王,四品以下的官兒好意思往人家那兒寫信嗎?
你的多大的面兒???
這樣三篩五篩下來,其實能往燕王府遞信的人并不多。
主考綜合各方面因素,在眾多被舉薦上來的學子中挑選一個,將名額內定了。
當然,也有主考一個都瞧不上,讓學子們硬考的。
所以這將來的試圖如何,除了本身的硬實力,運氣也是不可忽視的因素。
科舉每三年舉一次,燕王上次當主考是九年前,也就是三屆前,那一屆的狀元就是如今的周學士。
換句話說,周學士是燕王的門生。
并不是中了狀元就能一步登天,拔了頭籌,只代表你有了當官兒的資格,幾乎每一任狀元,最開始都只是個七八品的芝麻官兒,最后能往上爬到什么位置,端看個人能力。
周學士算是能力拔尖的,他嘴甜辦事也牢靠,深得燕王信任,短短九年連連晉升,做到如今的位置。
今年他舉薦的人是商將軍家的獨子商麟,薦為武狀元。
周學士收了商將軍不少禮,也吃了人家不少酒,才將此事應承下來。
商將軍早年征戰(zhàn)八方,在朝中有威名赫赫,其子青出于藍,武功極高,只是這兩年邊境安穩(wěn),一直沒有什么機會給他建功立業(yè),商將軍這才動了武狀元的念頭。
他自己雖然對兒子很有信心,但他商家兒郎既然參考了,那就決不能讓別人摘了武狀元的頭銜,凡是還是要求一個萬無一失。
燕王其實對商麟有些印象,兩年前春獵的時候,此子英武不凡,給人留下了不淺的印象。
進入周學士送舉薦信來,他一看,舉薦的竟然是商麟,當時就留下了信,并讓人給周學士回了話。
今年如果沒有意外,武狀元非商麟莫屬了。
可大考就在三日后了,燕王府卻招賊,丟了信?
那賊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燕王在門口站了半天,眼神越來越陰冷,路經國就差直接把書架拆了,也沒有找到周學士送來的舉薦信。
他擦著額頭的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轉頭,“王爺,沒有?!?p> 燕王一拳砸在門板上,結實的門發(fā)出‘嘭’一聲巨響,門板一陣震顫,差點兒沒掉下來。
“怎么回事?不是說沒人入得書房半步嗎?你們都站的什么崗?巡的什么邏?腦袋都不想要了嗎?”
路經國下意識的想解釋,但話將出口硬是給忍住了。
解釋什么?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編故事。
“人呢?抓的人呢?她是會飛天還是會遁地,這么半天都抓不回來?”
此時,‘飛天遁地’的陸笙兒已經背著白青,甩開了追兵,白青謹慎,去東街轉了一大圈兒才和陸笙兒一起回了家。
陸笙兒回家就伸手去掏白青的袖口,“阿青,我看哈,你偷了個啥子?”
這時候,沈千山推門進了來,十分自然的倒了杯水遞給白青,讓她潤潤嗓子,白青順手接過來,坐了下來一口喝干。
剛放杯子,就聽見陸笙兒興致缺缺道:“是字啊,我還以為要偷什么呢,讓我白跑這么久?!?p> 至于陸笙兒為什么說‘是字啊’,是因為,這是個文盲。
她不認識字,只會寫白青的名字,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文盲得很徹底。
白青以前教過她,實在教不會,就放棄了。
不管一行字組合起來是什么意思,在她那兒,就一個概念——一排字。
白青從她手里抽過信,細致的看了一遍,便放下了。
陸笙兒對這些一向沒興趣,推門便走了,從頭到尾,也沒跟沈千山打一聲招呼。
沈千山自然而然的走到白青身后,習慣性的抬手給她捏肩,問,“接下來怎么做?”
他的技藝十分好,白青舒坦的嘆了口氣,道:“等著吧,李宦那個混球兒,還真以為我沒辦法對付他了?!?
河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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