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灰色區(qū)域,柏林城
人聲鼎沸的街道上,一襲白綢錦服,墨色長發(fā)被淺淺挽起,隨意束腦后。
半面白玉面具之下是一雙勾魂攝魄的深邃眼眸,朱唇輕抿,似笑非笑。
所過之處,無不驚嘆。
“哇!這是哪家公子,好俊俏…”
“一看就是貴家公子,瞧這般模樣,太俊了?!?p> “肯定是參加滄瀾學院招生的,最近不是有很多年輕人來到柏林城嗎?!?p> ……
紅袖看著周圍一片看得眼都直了的眾人,嘴角不禁抽了抽,雖然她知道她家公主好看,但,喂,喂,姑娘,您前面是個柱子耶,額頭可疼?
“公主,還好您把一半臉給遮了,不然您后宮就要佳麗三千了?!?p> 不錯,此男子正是一個月前偷偷溜出家門,拒絕了南煬王給她安排的送學隊伍,自己偷偷溜出家門的陸飛羽。
前面正在挑選著小玩意的陸飛羽,聞言,臉上洋溢地笑容不禁僵了僵。
抬起手中的骨扇輕輕遮住紅唇,嘀咕了句:“小壞蛋?!?p> 紅袖白了她一眼:“公主,您是需要我親自給您挑選嗎。”
陸飛羽白了她一眼了朝前面茶樓走去:“我說你這小丫頭到底是跟誰學的,簡直就是誤人子弟!”
看著前面一臉痛心疾首的陸飛羽,紅袖翻了翻白眼,快步跟上。
“湘味居?”,陸飛羽站在一座三層高的,古香古色的酒樓大門前,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
“這位公子,請問您是來吃飯還是住店?是在一樓還是上去二樓?”
店小二看見陸飛羽時,不由一怔,他見過這么多少爺小姐,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俊美的公子,不由的驚愣住,直到她走了進來,才反應過來快步迎上去笑道。
“二樓,還有包廂嗎?!标戯w羽看了眼幾乎滿席的一樓,搖了搖頭。
“這。包廂今天已經滿了,公子,您看,二樓大廳可以嗎,我給您找個臨窗的位置?!闭f著有些局促的看向她,生怕她會生氣一般。
“那就大廳吧。”
“好咧,公子,這邊請。”說著把她帶上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陸飛羽頗感興趣地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
他們有的是一生不用為錢財而憂的富家子弟;有的是以擺攤為生的街邊小販;也有的是日作而出,日落而歸,辛勤勞作的平民群眾;還有的是不懼艱辛,背井離鄉(xiāng),千里迢迢來柏林城討生活的人們。
當然更有著各地慕名而來參加滄瀾學院招生的各位少年學子。
看著街道那些或匆匆忙忙來來往往的商販們,或悠然閑逛的少爺小姐們,或是正在打鬧嬉笑的童兒們,陸飛羽淡淡一笑,一米百樣人,一人百樣人生,平淡,蹉跎,奢華,熱血……
“誰知道未來會如何呢,活在當下吧。”,說著,對著那些正歡樂的玩鬧的童兒,舉杯輕輕一抿。
剛放下酒杯,便聽到一道笑聲:“呵呵,公子說得不錯,今天哪知明日事,活在當下就好,我叫張全,敢問公子尊名?”
張全,五大家族張家大子,風流成性,喜好男色。
陸飛羽轉頭看去,是一個油頭粉面的俊俏小生,手執(zhí)一把詩詞紙扇,但一身橙色錦袍綢緞配上他那油頭粉面的臉蛋,更是一股娘氣撲面而來,讓人覺得俗不可耐。
陸飛羽嘴角輕揚,看向他:“這位公子,你我素不相識?!?,意思就是,我們不認識,名字就不用了,識相的趕緊走吧。
張全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粉嫩的臉上涌上一股紅潮,本就不大的眼睛溢滿了邪穢和迷戀。
感受到陸飛羽的冷意的視線,愣了愣,隨即自我感覺帥氣的刷地打開紙扇,搖了搖。
“以前我都以為書上形容的美人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是騙人的,但今日見到了公子,我才知道,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美人,今日一見公子,我這顆心便為你劇烈的跳動,公子,我……”
看著他一臉陶醉的表情,紅袖一陣惡寒,腦海里想象了一下他和自家公主站一起的畫面,不禁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連忙甩了甩頭,一臉的怒氣蒸騰。
“放肆,我家少爺豈容爾等侮辱?!闭f著一道斗技直沖他正面而去。
張全措不及防的被擊中連撞翻了三個跟斗才停下來。
陸飛羽挑了挑好看眉,眼里突然閃過一絲冷光:“紅袖怎能如此不懂禮數,就算他男生女相性萎縮,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年紀輕輕眼就瞎了,我們也不能失了道義,要尊重殘疾人?”
“少爺說得是?!奔t袖撇了他一眼,惡心的轉過頭。
張全猝不及防下,被她說得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臉色瞬間鐵青。
??眾人視線一直關注著這邊,后來看到這位張全公子想要來搭訕后,眾人都一致的望過來,好奇的探視著,本來聽到張全那一篇深情的“肺腑之言”時,嘴角都不住的抽搐。
這難道是有龍陽之好?!而且在這朗朗乾坤之下就直接調戲別人公子,張家真是丟人丟到柏林城來了。
抬眸,看著那仿佛一瞬間吃了一只蒼蠅一般臉色的張全,陸飛羽淺淺一笑:“怎么,公子是想打算找我比劃比劃??!?p> 張全臉色很難看,鐵青著臉。
“你放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識相點,別給臉不要臉!”
張全被眾人那火辣辣的目光看的一臉不自在,他這坐下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杵在那。
看見陸飛羽竟還一臉戲謔的看著他,讓他感覺自己就好像在臺上表演的小丑一般,頓時一臉尷尬。
張全那雙充滿怒火的雙眼瞬間充滿了暴風雨,微瞇下雙眼目光桀桀的看著陸飛羽,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中擠出聲音來道。
本來還有在驚愣的眾人,聞言不由到吸一口氣,不由同情的看向那淡定的坐在那的白衣公子,看了眼張全,嘆息的搖了搖,真是精蟲上腦了,這位公子的氣質樣貌怎么看都像是大家族里培養(yǎng)出來的孩子。
看著眾人一臉同情的表情,紅袖翻了翻白眼:這就吸氣,那要是知道這還是她們南煬國的公主,你們還不都得咽氣?
羽落長安
張全: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誰! 陸飛羽:哦?你爹是誰? 張全:我爹是張建仁,哼,知道怕了吧。 陸飛羽:嗯,確實是“建仁”啊,紅袖,給我打。 紅袖:是,少爺,我想打他很久了,“建仁”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