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被搶了嗎?”滄零問道。
“長尾猿的數(shù)量太多了。我估計島上至少有上百只?!北A_說道。
“這么多?”大家嚇了一跳。
“你們遇到幾只?”保羅問道。
“四、五只吧。”滄零回答。
“我們遇到了十幾只?!?p> “不會吧?”
“杜威他們也遇到了十多只,現(xiàn)在他們?nèi)プ诽柎a牌了?!北A_指了指東北方向說。
“費爾頓這家伙,還跟我們說這些夜魔不危險!”云雀看了眼自己的傷氣憤地說。
“不,它們不是夜魔!”這時,科林發(fā)話了。
“???”大家疑惑地看向科林。
“海森教官曾說過夜魔的三大特點:其中有一條是‘對人類懷有強烈的偏好’。而這些巨猿對我們壓根不感興趣,只搶奪號碼牌,所以它們肯定不是夜魔?!笨屏终J(rèn)真地說。
大家對視了一眼,覺得好像也有道理。
“不,它們是夜魔?!北A_說道,“因為我曾經(jīng)見過它們。它們之所以不攻擊我們,是因為號碼牌上有著遠勝于我們的靈力?!?p> “號碼牌上有靈力?”大家驚訝得喊道。
“沒錯。這些號碼牌都是用藍水晶做的,上面有著和壓力艙里一樣的靈力。所以長尾猿才會搶奪它們。”
眾人回憶了一下,好像號碼牌確實和藍水晶很像,只是外表加工光滑平整了而已。
“原來如此。因為號碼牌上有更大的靈力,所以巨猿會無視我們。這就是費爾頓放心把我們丟在島上的原因,他知道巨猿不會傷我們的性命?!狈票然腥淮笪?。
“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如果它們數(shù)量那么多的話,我們根本奪不回號碼牌?。 痹迫附辜钡卣f。
“別急,我推測巨猿應(yīng)該不會把號碼牌吃掉,而是放到類似巢穴的地方儲存起來,所以我們可以偷偷跟蹤它們,找到老窩然后把牌子偷回來!”滄零分析道。
“我贊同零的意見。如果巨猿想吃號碼牌,當(dāng)時就可以吃。我也認(rèn)為它們是儲存起來了?!北A_說道。
“這里不會隔三差五就有學(xué)生上島送牌子吧……”伽梨哼了一聲。
“走,我們順著它們的氣味追過去吧!”滄零號召道。
很快,大家就找到了長尾猿的老窩,果然在窩里看到一堆亮閃閃的牌子,旁邊還有幾只一米來高的小長尾猿。
“零,你和伽梨去偷回牌子,我們幾個來引開巨猿的注意?!北A_低聲說。
滄零和伽梨點了點頭,彎腰屏氣摸了過去。
保羅則帶著剩下的人從遠處攻擊巨猿,將它們引出窩來。
巨猿們雖然對他們不感興趣,但被砸多了也怒了,于是張開血盆大口撲了過去。
滄零和伽梨趁機鉆進洞,抱起號碼牌就跑。
小巨猿們見有小偷,立即吱哇喊叫著沖了過來。
“對不起,對付你們的爸媽不行,對付你們還是綽綽有余的?!辟だ嬉荒_把一只小巨猿踹翻。
“快閃開,別逼我踢你們。”滄零也踢開了一只往她身上撲的小巨猿。
就在這時,洞的深處突然亮起幾盞綠燈,然后幾只成年長尾猿從洞里緩緩爬了出來。
“呃——不好意思,打擾了!”滄零一臉僵硬的笑道。
“冒犯您的孩子了,真是不好意思。”伽梨也僵硬地笑道。
幾只猿爹猿媽猿姥姥猿舅舅怒吼一聲,風(fēng)一般地沖了過來。
幾分鐘后,被打得滿頭包的滄零和伽梨從空中飛了出去,落在不遠處的保羅等人身上。
大家爬起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深深地嘆了口氣。
太陽落山后,滄零等人衣衫襤褸、垂頭喪氣地走回了碼頭。
“回來啦!號碼牌呢?還在吧?”費爾頓坐在巖石上邊看書邊問。
“丟了……”眾人沮喪地回答。
“你們也丟了?不是吧,全軍覆沒啊?!辟M爾頓合上書站了起來。
聽到這話,滄零她們才注意到船上坐著一堆人,都跟他們一樣滿身是傷,垂頭喪氣。
費爾頓把大家集合起來問道:“怎么樣?對于今天的活動,大家有什么感想嗎?”
“夜魔太可怕了……”厄本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
“夜魔的速度比一般動物快得多,動作也凌厲得多?!狈票却鸬?。
“這些夜魔似乎被馴化過,它們始終不會傷害我們的性命。”滄零答道。
“答得很好。今天你們所對付的,是夜魔中最弱的一種,但結(jié)果卻全軍覆沒??吹?jīng)]有,這就是你們現(xiàn)在的實力。以后每當(dāng)你們嫌苦嫌累時,就回憶一下今天的事,想想自己是否有資格偷懶,以及是否有足夠的毅力去當(dāng)騎士?!辟M爾頓說完,轉(zhuǎn)身走進了叢林。
幾分鐘后,費爾頓又走了回來,手里還抱著所有人的號碼牌。
看到費爾頓如此快速就搶回了所有牌子,大家頓時對他肅然起敬,心里的抵觸和不滿也消除了。
上船后,費爾頓命船夫給大家送來了飲料,大家感動不已。
“教官,雖然你對我們很兇,但骨子里還是個好人?!碧┴惿吅蕊嬃线呎f。
“我是好人?是什么給你這種錯覺的???”費爾頓絲毫不領(lǐng)情。
大家聽見了,還以為費爾頓是自謙,結(jié)果下船后,大家就對這話深信不疑了。
“全體聽好了,因為你們本次訓(xùn)練全軍覆沒,所以罰你們從這里爬回學(xué)院!中途腹部不得離開地面!”費爾頓厲聲命令道。
聽到這話,全體學(xué)生恨不得把剛喝的飲料全吐費爾頓臉上。
氣歸氣,爬還是得爬。
本來就已經(jīng)傷痕累累的眾人伏在地上,艱難地向前挪動了起來。
“好痛……”
才爬幾米,滄零就疼得受不了了。
因為傷口大部分在正面,和粗糙的地面摩擦別提多“酸爽”了。
“大家往草地上爬,那樣會好受一點?!北A_在前方說。
大家趕緊挪到草地上,確實比堅硬的石板地好多了。
即便如此,爬久了傷口還是摩擦得厲害,大家爬過的草地上留下了一長串的斑斑血跡,看上去格外觸目驚心。
快到學(xué)院門口時,他們撞上了別班的學(xu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