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來自自然、理性、心靈、生命的能量,這既是魔法的來源,也是魔法的局限。
首先,魔法能夠借助能量,推進物質(zhì)的移動與轉(zhuǎn)化,但不能直接生成物質(zhì)。因此,即便是巫師也無法憑空變出食物與財寶,除非所謂的“變”,包括了幻象或偷竊。作為特例,時間魔法可以幫助種子加快生長,從而“長”出食物,但擁有時間魔法的人極為罕見,令這一特例不具備普遍性。
其次,魔法的調(diào)用遵守能量守恒定律。調(diào)用魔法的過程,需要損耗巫師的自身力量乃至生命。調(diào)用魔法的能量與個體損耗的能量并不一致,但遵守一定的比例關(guān)系,這一比例關(guān)系主要由巫師個體差異決定。法力高強的巫師,僅需消耗極少的體力便可調(diào)取強大的魔法,法力弱小和笨拙的巫師,花盡心血調(diào)取的魔法,可能還不如普通人肩挑手提的力量。巫師精心營造的守護咒語可以將其他照本宣科的巫師擋在門外,卻常常攔不住臨門一腳的盜賊,便出于這一道理。因此,天賦偏低的人如果依賴魔法,可能還不如普通人活得滋潤。
因此,巫師或許可以呼風(fēng)喚雨(自然魔法是入門級的魔法),卻不能靠法力填飽肚子。而魔法對于巫師,正如體力對于常人,絕非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資源。因此,巫師盡管具有獨特的力量形式,社會秩序與生活方式卻與普通人并無顯著差異。
同時,盡管可以認為,魔法給巫師帶來了特殊的能力與便利,從而是一種特權(quán)的體現(xiàn),也須客觀地認識到,與這種特權(quán)相伴的是遠超普通人際關(guān)系的猜疑與恐慌。因此,這種特權(quán)本身就是一種特殊的局限,它意味著巫師難以被麻瓜接納,而被迫在自己的圈子中生活。對于未能與麻瓜完全隔離開的巫師來說,這種生活意味著小心翼翼與隱姓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