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華夏人永不為奴
“這幾日,你若拒絕了李自成和多爾袞,他們必然都不能安心。這天下形式大變,二人都不是想偏安一隅的主,對這天下早就圖謀已久。
大明勢弱,天下危矣,此時他們都無須跟大明爭天下,而是二人一絕高低爭這天下。你,我在他們眼中,是大明最后命關(guān),也是極力防著對方獲取的勢力。
一方動,另一方不可能不動。我們被拉攏或者被擊敗,一方必然要吃虧。
所以,兩方我們都不投靠,兩方自然都要出兵,而且肯定是出盡全部身家來此。
我們不需要去舟車勞頓運(yùn)送糧草去征,等他們送上門來跟我們一戰(zhàn)吧。
這一戰(zhàn)你我只要取勝,天下至少又能替大明續(xù)命數(shù)十年不止。
撫寧和山海關(guān)靠一片石相連。兩人無論攻你我攻我,大戰(zhàn)都會在一片石進(jìn)行最后的角逐。
你我在這里不妨并肩作戰(zhàn)一次,一旦大功告成,大明續(xù)上了命,還會差你我這一點(diǎn)糧餉?”余歌向吳三桂表露心跡道。
他這番話,驚得吳三桂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余歌。
對余歌的推論,前半段他完全相信,是的,他和余歌只要堅持不降,兩方必然都將帶大兵壓境來攻。
但對于后半段,他完全無法相信。
“我實(shí)話實(shí)話,我這里雖有十萬人,但你知道的,很多不過是湊個人數(shù),強(qiáng)征來的奴工而已。
真正能戰(zhàn)的,也就一兩萬人。
我看您這里,也不過最多萬人吧?我們湊一起能戰(zhàn)勝這兩人嗎?我們一邊作戰(zhàn)一方,一面要防守另外一方,兩方雖然肯定不會同時跟我們作戰(zhàn),但我們就算沒有覆滅在一方人手里,另一方也必然會趁我們剛慘戰(zhàn)完立刻來攻。
您有和信心認(rèn)定我們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獲得這一戰(zhàn)的勝利?”吳三桂真心的向余歌請教道。
他以為余歌的計劃肯定是想辦法先拖著兩方休養(yǎng)生息一段時間再圖東山再起,可萬萬沒想到余歌野心這么大,這么快就想直接弄死李自成多爾袞兩方。
這步子邁的也太大了。
“他們會讓我們拖下去嗎?除了投降,有別的其他辦法?”余歌收起了笑容,聲音冰冷的問吳三桂道。
吳三桂只能低頭無語,他承認(rèn)余歌說的很對,這兩個人都沒耐心陪他們耗,對于他們來說吳三桂和余歌要么降,要么死。
“余將軍到底有多少勝算?”半晌,吳三桂還是忍不住又抬起頭問道。
他要參賭,自然要算算這賭局勝率。
余歌搖了搖頭
“我沒有多少勝算,但我只知道,跟降和死相比,我只有一戰(zhàn)。即使沒勝算,這也是我做人的儀態(tài)。”他誠懇地說道。
吳三桂愣住了,他雖然佩服余歌的風(fēng)骨,可這意思,是要自己陪他一起去送命啊。
這生意能干嘛?
但沒有多久,他就又低下了頭
“好吧,余將軍,我和你一起跟他們賭一把,如將來沒有以富貴相見,那我們就只能共赴黃泉了?!彼淖冎饕獾脑蛞埠芎唵?。
以前要降,其實(shí)也不過是他完全覺得沒有希望。
降,所能給他的還未必有大明以前給他的多。他降只是為了不失去,降臣從來都是二等人,他心里有數(shù)。
眼下只不過是天下還未安定,他才有一點(diǎn)降的資本。
天下安定了,功臣都是要?dú)⒌?,更何況是降臣。
而以不降之錚錚鐵骨拼斗一把,就算死了,至少留個美名。萬一成了,那就是大功一件。
自己與其和余歌在這里討論眼下這丁點(diǎn)的利益,還不如等賺回了天下分天下這張大餅。
吳三桂走了,余歌松了一口氣。
吳三桂又跟他要訓(xùn)練的方法和這種種新式的武器,余歌卻只答應(yīng)派一部分兵力去幫他守山海關(guān)。
一來,他現(xiàn)在無法完全信任吳三桂,給了他兵器,說不定將來他再用這兵器來打自己。
二來,自己武裝自己這一兩萬人就夠困難的啦,他現(xiàn)在的影響力點(diǎn)數(shù)也天天捉襟見肘。畢竟現(xiàn)在他們用的這些東西都還不能制造,完全靠余歌一人供應(yīng)。
自己這影響力點(diǎn)數(shù)也不是白來的啊,也要靠自己一點(diǎn)點(diǎn)做出驚人之事才能得來一點(diǎn)。
“撫寧丟了?”李自成驚問來報信的信兵。
“撫寧丟了?”多爾袞驚訝的問替自己搜集來情報的小兵道。
兩人幾乎同時得到這一個消息,反應(yīng)也都差不多。
“事不宜遲,準(zhǔn)備出征?!眱扇硕紝傧孪铝畹馈?p> 這是大明最后的一道防線,拿下就再沒有裂縫,天下將跟大明無關(guān)。
不拿下,裂縫就始終讓他們寢食難安,誰都要天天憂心忡忡。
“去,派幾個使者過去,給這個撫寧的明軍也談?wù)?,不降,就等我大軍鐵騎踩他個城中寸草不生?!眱扇艘餐瑯訉傧路愿赖?。
使者很快去了,也都很快的返回了各自的主子這里。
“他怎么說?”多爾袞和李自成都好奇的問,他們也都已經(jīng)騎在了戰(zhàn)馬上,準(zhǔn)備親自去征討吳三桂和余歌二人。
即便二人回信投降,他也要親自帶兵過去立刻收編了對方,不給對方猶豫和喘息的機(jī)會。
“。。。。。。”兩人的使者也都沒敢抬頭說話。
“怎么?趕緊說,腦袋不想要了?”多爾袞和李自成怒罵道自己的使者。
使者只跪地呈上余歌親筆回信,然后不住的磕頭。
“我是你永遠(yuǎn)都得不到的爹!
余歌親筆!”回復(fù)很簡單,多爾袞和李自成的臉都一陣紅一陣紫。
“這一戰(zhàn)會勝嗎?”余歌在寫下那封回信時,曾也問自己道。
他搖了搖頭,輕輕的笑了笑。
毅然還是寫完了那句話。
“能不能勝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勝。這不是余歌一個人的事,華夏民族在這里生長了幾千年,這片屬于華夏民族的土地,只能屬于勤勞勇敢的華夏人。
它不能屬于蠻夷,也不能歸于流寇!”
這一戰(zhàn),雖然非生即死,但這一戰(zhàn),也必將告訴所有覬覦華夏的人——華夏人,永不為奴。
在這個家里,他們才永遠(yuǎn)是主人。
“出征,我要將他五馬分尸?!眱扇硕家а狼旋X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