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終于挨到了下課了,繆宇暄才問她:“你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
言煜依然喪喪的,她已經(jīng)放棄掙扎了,決定現(xiàn)在就去求封君千。
言煜苦著臉嘟囔著道:“還不是封君千的壽辰!”
繆宇暄詫異的道:“攝政王的壽辰?好像就是這幾日了,怎么了?”
言煜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提,她好歹是一國之君,窮到連個壽禮都拿不出來,實(shí)在是丟臉的不行??!
“沒,也沒啥?!毖造蠑[擺手。
繆宇暄卻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道:“陛下是不是因為壽禮的事情發(fā)愁?”
言煜瞪圓了眼睛,立刻道:“我沒有!”
繆宇暄卻突然笑了。
看著那純粹的笑容,言煜便知道自己完全掩耳盜鈴,他怎么可能還猜不出來?
耷拉著腦袋道:“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皇帝當(dāng)?shù)暮軟]用?”
繆宇暄還從未見過他這般樣子,從前閃躲怯懦的,拒人千里之外,如今整日里雄赳赳氣昂昂的,像個小太陽,卻不曾想,這小太陽也難得會有挫敗的時候。
繆宇暄笑容漫了出來:“這有什么?人生本來就有起有落,沒有誰一直好,也沒誰一直不好?!?p> 言煜依然皺著一張小臉,喪喪的道:“也不知道我得落到啥時候才是個頭。”
“若只是因為賀禮的事,我倒是可以幫你?!笨娪铌训?。
言煜驟然抬頭,兩眼放光:“真的?”
仿佛周身的喪氣瞬間就煙消云散了似的。
繆宇暄被她驟然亮起來的眸子給晃的有些晃神,笑了笑:“我回家找找,興許能找得到合適的禮物來的?!?p> 對呀!她怎么忘了,眼前這位可是繆家的嫡長子!繆家是什么人家?什么好東西沒有?
言煜激動的一把抱住他,狠狠拍了拍他的背:“兄弟??!真兄弟啊!你放心,以后等兄弟我有錢了,肯定加倍還你!”
“不用······”繆宇暄猝不及防的被抱住,身體突然有種酥酥軟軟的電流閃過,渾身都僵硬了一下。
連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們男人之間抱一下,有什么大不了,怎么就······
“哎!這是必須的!”言煜松開他,拍拍他的肩膀,十分闊氣的道:“以后有什么事兒,只管找我,兄弟給你撐腰!”
言煜覺得現(xiàn)在自己基本已經(jīng)快要適應(yīng)這個假男人的角色了。
繆宇暄其實(shí)也才比言煜大兩歲,卻比她足足高了一個頭出來,偏言煜這么拍他的肩膀,竟還半點(diǎn)兒違和感都沒有,讓繆宇暄一直有種自己才是小弟的錯覺。
繆宇暄扯出一抹笑來:“好?!蹦涿畹?,看著她開心,他似乎也跟著開心了。
——
次日,繆宇暄果然就帶了東西來了。
等到下了學(xué),人走光了,繆宇暄這才將藏在袖中的一個巴掌大的盒子拿出來:“你瞧瞧,這個是一塊上好的羊脂暖玉做的如意佩,觸手生溫,質(zhì)地通透,這還是當(dāng)初我父親去外藩辦事,那邊進(jìn)獻(xiàn)的禮物,他便給我?guī)Я嘶貋?。?p> 言煜打開盒子,便看到一陣柔柔的光,這如意佩有手掌大小,摸著暖暖的,拿起來迎著太陽光看,便看到那原本純白的玉質(zhì)突然通透徹底,看不到一絲絲的雜質(zhì),果真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