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時,四爺也是個狠人,也曾扛著一根木根,走街串巷參與不良少年的爭斗。
因?yàn)樗麖男【毩?xí)“極”拳的緣故,他的力量很大,就算對方是虎背熊腰的大胖子,也只需一棍,就夯的那人癱倒在地。
自從他的叔叔死后,他就不再參與街斗,轉(zhuǎn)而躲進(jìn)深山雪谷,專心當(dāng)個獵人。
這么多年過去了,又一次跟別人近身肉搏,四爺感覺渾身火熱,又找回了多年以前血脈噴張的感覺。
他甩了甩手中拐杖,將這些癱倒在地的士兵們的步槍,全都順著窗戶扔出火車。
而后,朝著老戴擺了擺手,道:“你快去找徐勝,我來負(fù)責(zé)外面?!?p> 話音剛落,四周又傳來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這是蘇克家族士兵們的鐵靴,踏在火車過道鋼板上聲音。
四爺側(cè)身一看,透過這一扇門的縫隙,看見正對面正用處數(shù)十位持槍士兵,一齊朝著這兒沖來。
但,四爺并沒有看見這些士兵的主子--蘇克古。
“胖子!快動身!這些人由我對付。”
四爺猛地轉(zhuǎn)身,竟發(fā)現(xiàn)老戴的身后,也跑出來許多士兵。
這些家伙原先到底是躲在哪里的?怎么會同一時間從兩個方向涌出?難道那個蘇克古早知道自己會來,所以估計(jì)設(shè)下一個局來引誘自己?
四爺乍見這一幕,立刻轉(zhuǎn)身跳入了過道內(nèi),躲進(jìn)一處角落,暫時避開那些家伙的射擊范圍。
“胖子,你自求多福吧。”
四爺開始掏出懷中短槍,心中謹(jǐn)記槍內(nèi)只有六發(fā)子彈,也在心中不斷回顧上彈的過程,希望自己在關(guān)鍵時刻,不掉鏈子。
與此同時,站在走道中央的老戴舉起雙手,裝作一副投降模樣。
看著快步跑來的這些士兵,率先問道:
“兵大哥???怎么回事?我就來上個廁所?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那些士兵見老戴舉起雙手,又未見任何武器,便對他沒有多少戒心,隊(duì)伍分成了兩部,一部分上前查看那些倒地戰(zhàn)友的癥狀,另一部分繼續(xù)守在那間倉庫外。
此刻,老戴親眼瞧見那一部分士兵來到自己身旁,仔細(xì)檢查自己身后的這間倉庫門,發(fā)現(xiàn)門鎖沒被破壞后,才稍稍放心。
其中一位士兵,更是一把推開老戴,呵斥道:“滾!滾!滾!離開這里!”
老戴不會這么輕易離開,他指了指那間倉庫,問道:
“這里面是不是關(guān)押著徐勝?”
此話一出,那些士兵心頭一震,立刻舉起手槍,質(zhì)問他到底是誰。
這一刻,老戴得以確定了,徐勝真的在里面。
并且,就在那些士兵舉槍的一瞬間,他的整個身子忽然融化,像是一盆水潑灑在地上。
“怎么回事?。俊?p> “這是?妖術(shù)!”
“快!繼續(xù)搜尋!”
那些士兵赫然見到這一幕,全都驚恐萬分,活見鬼了一樣,立刻在整個車道內(nèi)搜尋起來,他們事先聽說這些人掌握妖術(shù),沒想到親眼所見,竟是如此恐怖駭人。
只是他們不知道,老戴使用那一枚技能之后,全身化作純凈的水,順著鐵門下的縫隙,流入了這間倉庫里。
剛一進(jìn)入其中,他就感覺到了強(qiáng)大的阻力,原來是這倉庫里面昏暗無比,只有正上方狹小的窗戶,照射進(jìn)微弱的光。
寒風(fēng)吹在他的身上,甚至有凝結(jié)成冰的可能。
下一刻,老戴忽然看見倉庫的中央擺著一張鐵椅,椅子上正坐著徐勝。
只是徐勝像是睡著了,耷拉著腦袋。
同時,他也發(fā)現(xiàn)整個倉庫內(nèi)重兵把守,八個方向共站了十六個士兵。
全都握住步槍,面容嚴(yán)肅。
“所以,只要解決了這十六個人,就能救出徐勝了吧?!?p> 一念至此,純凈的水猛然上升,重新化作老戴的模樣。
“!”
那些士兵乍見這一幕,猛地一愣,都不知道自己的身旁,什么時候站著另一個人,如鬼魅一般。
砰!
半秒之后,離老戴最近的一人開出一槍。
可這一槍毫無作用,子彈穿過老戴的身體,就像是打入清水一般,直接貫穿而去,打在了正對面的鋼板上。
“什么?打不穿!這到底是不是人?還是鬼!”
那些士兵頗為驚駭。
老戴也意識到了一件事,不能讓這些家伙頻頻開槍,自己不會被槍殺,但坐在中央的徐勝如果身中子彈,還是會受傷。
“看看這一招?!?p> 老戴雙臂舉起,從肥大肚皮上引動水流,分向凝聚在兩個拳頭之上,形成兩個棒槌模樣的武器。
而后,他一拳轟去,強(qiáng)行崩斷了那人的武器,又將那人轟趴倒地,一動不動。
之后,老戴不斷甩動雙拳,摧枯拉朽般進(jìn)攻。
共揮出十二拳,沖撞四次,將這些全副武裝的士兵打的潰散。
危險解除之后,他來到徐勝眼前,用力晃了晃他的身體,問道:
“大勝!起來了!別睡了!”
可是,無論老戴如何呼喊,徐勝就是醒不過來。
他索性將徐勝背了起來,用手指化作水流,開啟了鐵門的門鎖。
重新進(jìn)入過道中,老戴赫然看見驚悚的一幕。
三四十個士兵躺在地上哀嚎,四爺一人扛著拐杖,氣喘吁吁站立著。
他的身上帶著鮮血,左肩也像是被子彈打穿,但威猛氣勢絲毫不減,臉上竟還帶著滿足般的笑意。
看見老戴背著徐勝走來,四爺說道:“這小子,可欠我一個大人請?!?p> 老戴點(diǎn)了點(diǎn)頭,“趕快離開?!?p> 二人開了門鎖,重新進(jìn)入乘客區(qū),那些乘客一看見這人氣勢如虹,還傷痕累累,那個老頭兒的身上更帶著不少血跡,立馬改變了態(tài)度。
沒有蔑視,全是畏懼,紛紛向兩側(cè)讓開,為他們讓出一條暢通無阻的道路。
四爺來到一人身旁,從那人眼前的桌面上抽出幾張草紙,仔細(xì)擦了擦手中拐杖上的血跡,重新交到了那人手中,道:
“朋友,多謝你的武器?!?p> 衣冠楚楚的那人驚恐伸出雙手,像是接旨一般接下拐杖。
四爺?shù)热艘沧叩搅硪惶庨T口,等待著火車停下,而后自己等人就會離開。
從檢票員口中得知,距離下一個鎮(zhèn)子站臺,還有不到一分鐘時間。
正在這時,身后廁所里忽然傳來沖水聲,老戴和四爺回頭一看,竟發(fā)現(xiàn)蘇克古一邊擦手一邊走了出來。
乍一見面,四目相對,出奇的尷尬。
蘇克古立刻意識到了情況不妙,剛想逃離,忽然看見一個碩大的巴掌襲來。
四爺背起了昏厥的蘇克古,向著檢票員指了指,那神色就像是混跡街頭的不良少年,威脅道:
“臭小子!把你的嘴巴管好?!?